君腾机场。
光滑洁白的地板在余晖下折『射』出暖黄『色』的光,给偌大而又空旷的大厅平添几分恬然柔和。
两位气质卓然、华贵俊美的男人,一站一坐,一位身着黑『色』西装,面目冷峻;另一位则与其相反,一身白『色』休闲式西服,胸前别着一朵粉『色』小花,内衫领口的扣子大胆地解了三颗,『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皮肤。
也亏得这机场是君家私有,闲杂人等无法进入,否则此刻,怕是已因为此二人而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君遗月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面带焦急,来回踱步,嘴中嘟囔着:“还不回来”、“算着时间该到了”之类。
君遗风面上虽然不说,但这可是自家弟弟第一次外出工作回来,他心里,早就期待且焦急得不成样子了。
而君遗月,则是很完美地将他心中的感受尽然表现了出来。
“嗒嗒嗒!!”
奔跑声由远到近,在安静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平日装束干净严谨、分毫必究的君遗雪,此刻发丝凌『乱』,眉宇间疲惫不堪,满脸着急忙慌,一身工作西装褶皱得都不成样子。
脚下却丝毫不停地朝二人跑来,步子还带着几分错『乱』。
哟,才几月不见就那么想他们?
两位哥哥大人表示满意,抬步就向君遗雪走去,连一向冷酷的君家总裁,都万分奢侈地给了一张笑脸。
君遗月领先大哥几步,张开双臂径直跑向君遗雪,好久没见了的说,要说不想,那是假的!
“阿——雪!!”眼看就要和弟弟来个亲密拥抱,却在即将搂住对方之时,眼前的人居然——毫不留恋绕过了他?!
君遗月:汪汪汪?
难道只想大哥不想他这个二哥吗?!
然,一转身,却看到和自己同样命运的君遗风。
君遗月:“……”心里突如其来的平衡感是什么鬼?
同时也突然顿悟。
合着这小子压根就不是冲着他们回来的!
亏得他们激动地提前跑到机场,连工作都放下了,你好歹给个笑脸打个招呼啊岂可修!
君遗风:放下工作的只有本人一个,谢谢。
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从头至脚浇得透心凉,一个动作僵在张开的双臂,另一个,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他这……”君遗月指着大厅门口外渐渐消失的身影,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敢情根本不是想我们了!”
怨『妇』般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那人似有所觉,终于施舍般地回头一瞥。
只是一眼,君遗月炸了!
不如不回头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
居然是嫌弃!
满满的嫌弃!!!
“神经。”君遗风同样嫌弃地瞪了一眼君遗月,转身就走。
阿雪刚才的样子,明显就是出事了,他得跟去看看。
一分钟不到就被俩人嫌弃的君遗月:……
(╯`□′)╯~╧╧
劳资在家没地位了是不是?!
心中怨气冲天,脚下却依旧跟着君遗风,显然他的想法,与对方不谋而合。
——
此刻,医院病房。
沈初寒在盖住双眼的绷带上摩挲一翻,打断医生的长篇大论,直奔主题道:“就说能不能好吧。”
其实他自己心里有底,同时,也对这个“底”坦然接受。
除了对君遗雪以后要照顾他这个瞎子有几分愧疚外,再没别的情绪。
医生一叹,正准备说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与墙相碰,发出一声巨响。
还未回头看,“凶手”已经三步做两步地跑了过来,当他看到躺在白『色』病床、眼上缠着的绷带隐隐可见血迹的人时,身体似是再也没什么气力支撑住一般,“咚”地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膝盖与地板相撞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疼。
那人浑然未觉,脊椎像是被抽走一般,佝偻着腰,四肢并用、好不容易靠近了床边。
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如一个『迷』茫的孩子,胡『乱』地在床边『摸』索,直至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手,才如获救赎地双手抓紧捧在嘴边。
“你……呃先生,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医生回过神来,目带异样地看着这位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虽说可能是和病床上的这位关系很好,但一进来就捧着人家手放在嘴边上亲个不停的,也太……
可是,当他听到对方的话后,就觉得自己所见的,一点儿都不显得异常了!
“我是他丈夫,麻烦医生……把我爱人的病况,说个清楚。”
——
感谢所有支持的读者——本书不会弃坑。
开学了,我好方……
这个世界因为上学期考试太多,时更时断的,整体『乱』到心态爆炸,你们能看下去,真的,九十度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