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魔主离开，还不忘帮她关上门，慕清欢停下手上沐浴的动作，将整个人都沉入水中。
窒息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直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慕清欢这才哗地从水中出来。
就在刚刚在水下的那短短时间，很多事情她都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有些事已经无法改变，就只能自己把心守住了，收回来。
其余的，也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洗浴好，慕清欢换上新的衣服，时间已经到下午晚饭时间了。
虽然晚上还会有晚宴，但是晚宴也不是让人去吃东西的，很多人在晚宴上完全是吃不了什么东西的。
夏子宴很贴心的派人送了两份晚饭。
让人刚刚坦诚布公地说完话，此时再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气氛就有些尴尬。
“以后你还是叫我顾乐凡吧！”魔主开口道。
“嗯。”慕清欢也知道，有些事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
只是慕清欢突然想起来时隐国有事被叫回去白奕辰。
“白奕辰是不是你在时隐国动了手脚？”
顾乐凡眉眼带笑，“对啊，师父！”
他这一声师父说得很自然。
明明还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但是慕清欢还是觉得怪怪的，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感觉到慕清欢的不自然，顾乐凡更开心了。
吃完饭，夏子宴就刚好派人来叫他们。
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夏子宴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嗯，他没有感觉错。
不得不说，夏子宴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此时此刻，慕清欢是在心里和腾翼交流。
“你注意到现在的顾乐凡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我完全感觉不出来。”
其实联想之前火鸾说的顾乐凡是灵魂分裂成两份，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慕清欢也猜到魔主和顾乐凡在这之前是分离的两个个体，只不过共用一个身体而已。
经此一事，两人完全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灵魂。
但是现在的魔主模仿顾乐凡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他们在城外被周正靖刁难时，他的做法太过于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就连她也是发现不了的。
慕清欢在想什么，腾翼是知道的，想了想，它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其实，不管是之前的顾乐凡，还是现在的这个顾乐凡，他还是你的徒弟，只不过现在的顾乐凡比起之前的顾乐凡多了一部分灵魂而已。”
“就像你一样，你之前的灵魂也略有残缺，不也是在秘境之中补全了吗？”
“从某些地方来看，你和他是一样的。”
腾翼说的这些话慕清欢也清楚，但是她无法接受她慢慢接受，直到后来真心疼爱的顾乐凡居然会是和她做了那种交易的人是一体的。
那等到她到达五品灵师时，要做的事算什么？
乱伦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慕清欢烦躁。
要给以前，她是从来都不会去想这么多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自己整个人就好像变了。
腾翼其实还有一些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因为它自己本身也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到底对不对。
现在别说是慕清欢烦躁了，就连它也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