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善无城的江河,可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能让鬼方高层如此震怖。
不过,他眼下也的确没打是什么鬼方的注意。因为在他的眼中,鬼方是不下于匈奴的存在,哪怕自己已经多次击败他了,但江河所追求了可完全不是一两次的胜利。
在原本的历史上,真正击败匈奴,汉朝可足足用了一百年时间。甚至,就是汉武帝的几次对匈作战,也把文景之治攒下的积蓄都搭了进去。
就这,汉武帝还搞出了皮币、卖官鬻爵,筹措军资。当然,汉武帝再此期间对周边也有用兵,而且耗用极大。
作为江河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参照,他对眼下一举剿灭鬼方,并不相信。相比于这个,他更想着如何在东瀛,分一杯羹。
虽然没有放回狗古智卑狗,但江河已经送还了十多个狗奴国的使者带着赏赐回去。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东瀛就会传来消息。
哪怕狗奴国内,有人猜测出了江河的真实目的,不论狗奴国最后的态度是怎样的,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
对于江河来说,这件事情也很简单,无非是单独面对邪马台国还是面对邪-狗联军,他都感觉不再话下!
皇帝陛下于正月十五日,结束了对朔州的探访,经过大同,进入幽州。
此时的幽州,分为了数股势力,除了部分军事贵族仍然把握险要关塞之外,一种既归附于大宋,而又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独立的太守体系,占据了幽州的大半。
至于剩下的,就是赵榷所掌握的地盘,不过他已然挺进辽东,去做他的辽东王。
连连战胜本地的辽东、玄菟、乐浪、带方四郡太守,坐稳了辽东王的位置,就算是乌桓、鲜卑来打秋风,也让他赶出境外。
不过,此时的他正忙着对付势力日渐增强的高句丽,也无暇迎驾。
幽州,江河有几个地方要去,第一是卢龙塞,也就是后世的喜峰口,这里位置险要,是江河此行上唯一的军事行动。
卢龙塞外,坞堡成群。江河把一众妃子、宫人,安在渔阳城中,亲率三万步卒和数千骑兵来啃下这块骨头。
数万大军在卢龙塞南铺展开来,仅仅刚一交手,坞堡便被迅速攻破。原本打算用时十天攻下卢龙塞,万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收到了附着十八位卢龙塞主的投降表文。
“这可真没意思!”江河看着手中表文,一扫而过。
表文写得谦恭之极,甚至江河看完都不忍心继续进攻,直接撇给了一旁的王猛。
“景略,这卢龙塞我是要死死抓在手里的。你有什么办法?”
“莫不如在中原辟出一块地方,安置这些族人。再拿出些闲散官职,给那塞主,让其内附称臣。如今陛下一统四海,言出法随,其必欣然允诺。”
“其完厥族,陛下亦得了卢龙塞,是为两全之法!”
“好!”江河如其言,迁其民于甘陵。赏其塞主为检校莫州刺史,都大夫,其余寨主皆有封赏。
得了卢龙塞,江河命令渔阳太守,进行加筑,又在卢龙塞中屯兵二千,作为防备。
卢龙塞的轻松收服,挑拨了一众幽州实力派紧绷的心弦。还好江河没有下一步打算,他们也能稍稍安心。
解决完了卢龙塞问题,江河来到登上幽州台,又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把幽州该打卡的地方都打卡一边,悠悠逛逛,在二月份来到冀州。
冀州没甚好说的,一马平川,放眼望去荠麦青青,刚出垄头。大军迅速南行,只用了几天功夫,就穿越了冀州,来到河阳地区。
此时的河阳,已经不是当年的灾荒年月,由于水利设施兴修到位,竟然有一些鱼米之乡的味道。再往南走,就渡过黄河,来到了兖州地界。
由于是江河起家之地,兖州被大宋极力扶持,相比于处于军事贵族统治下的幽州和不受朝廷重视的冀州,兖州可以说是除了洛阳之外,最富庶的地方了。
滚滚黄河送来无尽水源,滋养着兖州大地。再往东走一些,巨大的大野泽横亘眼前。
“要不要回运城看看?”江河提议道。
李静姝虽然没说,可那对眸子江河却看得明白。
一声令下,队伍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直奔大野泽北的运(郓)城。
许是睹物思人,李静姝想起了父母,江河这才想起来,于是立刻追封李静姝三代,并且命随军秘书写下碑文,在李家旧址竖起数座碑文,纪念李氏先祖的武德。
李家旧址的翻修增筑工作,也被江河交给了运州刺史。这个运州刺史,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提携江河成为伍长的任老三。
虽然他有了任乾的学名,江河却不喜欢那么叫他。任乾在章县,酿出了享誉北方的章酒。当初江河唉率军经过章县,见过他一面,现在想起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江河忘记故人,大宋刚一建国,江河就选其为运州刺史。这个运州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江河原本的封地。所辖也不只是这运城,大野泽南,大宋第二繁华的昌邑,也在运城治下。
运州,也是天下仅有的五个都级州。其他四个分别是包含洛阳的京兆、包含长安的雍州、包含南阳的邓州和包含邺城的相州。
以洛阳为京都,则南阳为南京、长安为西京、邺城为北·京、昌邑为东·京。
在简单地祭拜完了李氏先祖,江河一行重返昌邑。作为江河曾经的大本营,现在交给一个流氓来打理,江河自然得配上无数副官来胁从帮助。
到了昌邑,一种另类的感觉扑面而来。
奇怪!
太奇怪了!
本以为这昌邑会被任乾给弄得乌烟瘴气,没想到一进城中,竟然别有一种风味。怎么说?
相比于洛阳,这昌邑更要干净。而且由于商贸繁多,江河已经提前准备好要闻到车马牲口的难闻味道——这在洛阳也无法避免。
尽管江河在洛阳多次下令,甚至不惜出动军队督促,然而还是收效甚少。不论任乾用了守门方法,江河也当真好奇了起来。
“难道这个任三把运州的牲口都给杀了?”江河刚生气这样的疑惑,已经迎接到江河的任乾立刻解释道:“陛下,这街面之所以干净,臣是用了一点办法的!洛阳的刘累太蠢,自然想不出来。”
这话把江河给逗乐了。
“你厉害就厉害吧,说人家刘益之做什么!这办法你也别卖关子了,说吧!”
窗外任三挑起眉来,微微一笑道:“陛下,这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