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持凶器,黎泽扶着姜树,远离对峙的二人。
姜树目光一直停留在林骞尧身上,她拉了拉黎泽的袖子,“泽哥,你去帮帮他。”
“你担心他呀?”
“那个男人手里有刀!”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种场面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你完全不用为他担心。”
话虽然这样说,姜树也见识过林骞尧打架的能力,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小树,女孩子独居真的很危险,还是搬回去和阿尧一起住吧。” 黎泽劝道。
姜树揉捏着手指,缓缓地将头垂下,把脸埋进了阴影里,缓慢地说道: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黎泽叹气,这两人,一个嘴硬,一个笨得要命,真是愁死人了。
“小树,你不知道,自从你和阿尧分手后,他经常来烦我,不停让我帮他出主意,要怎样才能追回你。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你好好管管他吧,我都要被他烦死了。”
姜树抿了下嘴唇,低声喃喃: “他有时是挺烦人的。”
黎泽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姜树笑了下,赶紧转移话题,“我说把电话借我用一下。”
远水救不了近火,姜树拨打了物业的电话。
林骞尧轻敌了,锋利的刀尖划破了他的小臂,顿时血流如注。
他用力按压手臂,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到了地上。
姜树吓得浑身一紧,她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因为自己而分散了林骞尧的注意力。
几个回合下来,林骞尧发现这个男人身手不简单,难怪看到他们也不跑,显然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没过多久,男人就败在了他的手里。
男人躺在地上,背靠着墙,看着面前站立着的年轻人,隐隐透出的压迫感,令他产生了一丝恐惧,在道上混这么久,打了无数架,他还没吃过今天这种大亏。
林骞尧睥睨着男人,小臂的伤口不算深,按压以后,血已经开始凝固,他拍了拍手,估计男人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索性等警察来处理吧。
他转身看向过道那头的姜树,大步朝她走去。
没走几步,姜树突然惊慌的样子,向前两步,焦急地大声喊道:“小心!”
林骞尧一个转身,男人正一刀朝他腹部捅去......
姜树呼吸一窒。
男人使出全力,刀却未动分毫,他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瞬息间箍住他的手腕,不知哪里来这么强劲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断了,甚至骨头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痛得实在受不了了,男人手一松,手里的弹簧刀掉到了地上,呼吸之间,林骞尧揪住男人的衣领往下一拽,抬起膝盖顶在他的腹部,同时手肘重重砸向他的后背。
男人痛苦地闷哼着,身体摇晃了几下,林骞尧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侧踢,男人重重砸在了墙上,鲜血从他嘴角流淌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林骞尧一转身,姜树已经站在他的身后,脸色苍白无比,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腹部,颤声道: “有没有受伤?”
“没有,一般人可伤不了我。”
“我不信,把衣服拉起让我看看。”
说完,姜树也不管林骞尧同不同意,拉起他的衣服,一探究竟。
林骞尧红了耳根,黎泽还在旁边看着呢!
“别担心,我真的没受伤,只是小臂划破了皮。”
再三确认之后,姜树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双腿一软,有些站不住了,林骞尧连忙扶住她,她猛地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带着哭腔道: “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林骞尧眼眶一酸,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一刻,他仿佛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心爱的人再一次拥入怀中。
姜树更担心他的伤势,抹了抹眼泪,声音沙哑道: “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嗯,我听你的。”林骞尧顺从地说,表现得像个乖宝宝。
黎泽默默松了口气,看样子苦命的他,总算苦尽甘来,以后再也不用半夜出来“陪酒”了。
赶来的警察带走了男人。
经过调查,此人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惯犯,专挑独居女性下手。
姜树购买的三无电子锁,配备的钥匙竟然是通用型的,只要是同一款电子锁都可以打开,男人轻松就搞到钥匙,也进了姜树的房子踩了几次点。
姜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做完笔录,验了伤,姜树签完字后,随林骞尧回了枫林晚。
她疲惫地躺在自己以前睡的那间房里,屋里一尘不染,保持着她离开时的状态。
林骞尧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你先睡一觉,我找了搬家公司,等你醒来,东西都搬回来了。你安心睡,我就在旁边。”
累了一晚上,姜树恹恹欲睡。
林骞尧手臂支着额角,眼眸深情地凝视着她,姜树皱皱眉,“你不睡?”
“我看着你睡。”
姜树一愣,将头撇向一边,“你这么看着我,我能睡着才怪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
良久,姜树轻舒一口气,转过头,“有话就说。”
林骞尧变得一本正经,“树,我发誓,从此再也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呃,你不睡觉就是为了跟我说这?”
“嗯,你没亲口答应,我心里没底。”
姜树被他逗笑了,却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其实,我本来很快就可以忘了你,你却偏偏要来纠缠我,真的让人很讨厌。”
“我就是要纠缠你,纠缠你一辈子。”
姜树支起身体,坐了起来,颇为无奈地看着他,“脸皮真厚。”
林骞尧狡黠地勾起嘴角,抱着她猛亲了几下。
姜树紧绷着脸,不服气地说道: “不就是调戏嘛,我也会!”
说完,她捧起他的脸,揉了又揉,捏了又捏,反复撕扯,仿佛在玩一团泥巴。
林骞尧微微皱眉,这可不是调戏,这是纯粹的“捏泥人”。
就在这时,微凉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手指从左边嘴角缓缓地滑到右边的唇角,看着那性感的薄唇,姜树心里涌起一股想吻他的冲动。
这个念头刚刚涌现,姜树便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带着几分羞赧,瞬间映红了双颊。
有地缝吗?她想钻进去!
没有地缝,她只好钻进了被窝里。
林骞尧搁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柔声,“乖,睡了么?”
姜树不说话。
林骞尧促狭一笑,掀起被子一角,钻进了被窝里,将她抱了个结实,被窝里的温度极速飙升,粗重的呼吸萦绕在她耳畔,姜树的脸红到滴血。
他越抱越紧,姜树又羞又恼,她都捂出汗了,最终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
猝不及防的动作,林骞尧连躲都来不及,鼻梁被她的脑袋撞了个正着,顿时一阵酸痛,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见他松了手,姜树坐起身来,扯着吊带透了透风,这才瞥了他一眼,看着那眼泪汪汪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活该。”
林骞尧揉了揉鼻子,一个反扑将姜树压在了身下,禁锢了她的双手。
空气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互相凝视的眼眸里,装满了对方的影子。
直到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微凉,慢慢滚落至唇间,苦涩的味道晕染开来。
姜树的心咯噔一下,抿了抿嘴唇说道: “怎么还哭了?”
“我没哭。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林骞尧只是笑着,一张脸却是越凑越近,姜树推了推他,“你怎么一副居心不良的样子。”
“我承认。我是居心不良。”
“......”姜树无语,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林骞尧盯着她莹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欲引人一亲芳泽,这一刻,他不想再忍,微微俯下身,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们不闹了好吗?你再这样对我,我会疯掉的。”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却又略带苦楚。
姜树心猛地一颤,凝在他脸上的脆弱感又添了一丝沮丧,莫名惹人心疼。
沉默了半晌,她闭了闭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真是很笨拙呢!她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其实,她已经释然了,既然无法割舍,那便一起沉沦吧。
“嗯。不闹了。”
林骞尧怔了一下,生怕自己听错了。
“再说一遍。”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林骞尧唇角弯了弯,泛着水光的眸子里,立刻填满了笑意,他用鼻尖扫了扫她的鼻尖,在她耳畔轻声说:“我爱你。”
“嗯,我知道。”
“你爱我吗?”
姜树霎时红了脸,咬了咬唇,这人怎么这般麻烦。“废什么话,都这样了,你......”
话未说完,趁着她张口,他含住她的唇瓣,唇舌纠缠在一起。
一路攻城略地,他想要她的欲望顷刻而出。
他要吃下她,让她的每一寸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