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季林忱轻声说着,看着陆谨以的脸。
陆谨以不自觉得松口气,要是把她关到这里……
“以后我去哪里,就会带着你去哪里。”季林忱突然说着,手指划过陆谨以的脸颊,感受到陆谨以的阵阵战栗,这才道:“怎么可能会把你关在这里。”
陆谨以全身僵硬,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道:“你是说,我以后……”
“只能在我规定好的地方活动。”季林忱把陆谨以未完的话补充完整,继续道:“画地为牢,就这样在我身边,直到我厌烦为止。”
“你,你怎么能……”陆谨以哭泣起来,好像暴发了一般,冲着季林忱道:“我又不知道江杨凛是季柏将的助理,我连季柏将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能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迁怒于我,而且我是自由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是的,凭什么这么对她,任意摆弄她,还要完全控制她的人身自由。
只是因为她跟江杨凛认识吗,江杨凛又那么不巧的是季柏将的助理。
就因为这些就判她的罪,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些。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季林忱轻声说着,平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
手背在陆谨以脸颊上抚过,带着她脸上的泪珠。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江杨凛,江杨凛是一个引爆点,把一切掀开了而已。
陆谨以心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很在意,她却死咬着不说的秘密。
还有就是,陆谨以亲口对他说,不爱他。
然后这种情况下,陆谨以还能一脸无辜质问他,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确实很无辜,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心情……
“呜呜……”陆谨以哭泣着。
季林忱缓缓闭上眼,他果然还是见不得陆谨以哭。道:“乖乖把饭吃了,管家会把你要的东西送上来。”
“我为什么要吃,我根本就吃不下……”陆谨以说着。
若是楚宁修的劝说,让她有了点胃口,那季林忱的到来,就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若是希望我喂你的话,你可以继续闹。”季林忱说着,平淡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疲惫。
昨天陆谨以说了那句话之后,他都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一天过去了,陆谨以不吃饭,喝泣,尤其是他眼前这样的哭泣者。
好像是他在折磨陆谨以,但他总觉得是陆谨以在折磨她。
转身回去继续开电话会议,陆谨以突然大声质问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你是我买下来的。”季林忱说着,看着陆谨以道:“不记得了吗,连协议都签了。”
陆谨以顿时呆住了,因为心有不甘就想质问,结果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答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都快忘记了,也是季林忱这个恩主对她太好的关系。
她都要忘记了,她确实是被季林忱买下来的,还被迫签下了卖身协议。
所谓的结婚证明明就是一副加锁。
“乖乖听话,老实吃饭,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我面前说不,你还太早了。”季林忱说着,道:“当然你要是想晚上继续接受惩罚,你可以继续。”
陆谨以打了个冷颤,她还记得那是什么样的惩罚。
季林忱转身离开,要是陆谨以再这么哭下去,他肯定会心软的。
有时候他都觉得季柏诛说的也对,他确实对陆谨以付出太多太多,以至于到收不回的地步。
卧室的门再次关上,陆谨以近乎绝望的在窗边站着,最后麻木的坐下来,一口口的进食晚餐。
眼泪混杂着食物一起,她几乎尝不出味道。
她无法违抗季林忱,就像季林忱说的,她是他买下来的。
“陆小姐,您的手机……”佣人把手机拿过来。
其实今天有电话打进来的,只是陆谨以一直这个样子,哪里还敢让她听电话,更不知道季林忱允不允。
陆谨以放下筷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她只觉得全身难受。
无法诉说的委屈,好像有一团火在她心里烧着,仿佛要把她所有情绪都烧掉一般。
只剩下难受与痛苦。
陆谨以茫然的接过手机,佣人端着餐盘走了。
正不知所措之际,陆谨以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并不大,也不悦耳,却给空寂中的陆谨以带来一串音符。
“喂?”陆谨以接通,会是谁。
“你,怎么又哭了?”陆谦昀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一句轻轻的问话,却让陆谨以泪流满面,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在人心灵紧脆弱时,一句关心的话语,好像就能得到救赎。
“哇!”陆谨以失声痛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陆谦昀顿时慌了手脚,问:“到底怎么了?”
“你能不能借我八千万……”陆谨以哭泣说着。
季林忱一脸疲惫的从楼上下来时,楚宁修正在一楼大厅里站着。默默的站在旁边,虽然低着头,却是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
“先生……”楚宁修走向前去,神情显得很犹豫,却依然开口:“江杨凛是季柏将先生的助理,这件事我该提醒陆小姐的,这是我的失职。”
陆谨以根本就不知道江杨凛的身份,只当他是普通路人甲,觉得相处的不错,就当他是朋友,这件事确实不能怪陆谨以。
“你似乎很喜欢替人受过。”季林忱看一眼楚宁修说着,道:“按照时间算,江杨凛出现在陆谨以身边时,我派闫宁均跟随她,明明是闫宁均的过错,你是担心我继续惩罚他吗?”
“我只是觉得,其中也有我失职的部分。”楚宁修把头压低了,脸上神情显得更犹豫了,道:“陆小姐……”
“楚宁修。”季林忱突然叫着楚宁修的名字,打断他的话。
楚宁修好像弹性反应一般,马上恭敬的站好,连脸上的神情都变了,道:“是,等待您的吩咐。”
“我记得你以前话并不多,因为陆谨以的事,你己经不是第一次开口发表意件。”季林忱说着,静静的看着楚宁修。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楚宁修的忠心,只是觉得关于陆谨以的事,楚宁修做的太多,己经远远超出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