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球,成扬率先抢到球,他这次没再传球,一个双腿齐飞让众人不敢靠近,而后一个膝顶直接将球抛起,最后他飞身而起,一个拐子流星直接将球踢出。
他力道太大,万锦宏根本防不住,球直接入了鞠门。
秦煌瞪了他一眼,满脸不悦,让他给自己放水,没让他给别人放水。
万锦宏则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他也想防啊,可他防不住。
如今比分一比二。
成扬一鼓作气直接追上来,无论谁来挡,他都没手下留情,尤其叶斐然过来,他身上更有使不完的劲。
不过一炷香时间,他便独自一人将比分拉平。
谢芙在场上看得焦急不已,她直接起身来到高台边缘处,冲着场上的谢予大喊,“谢予,你上啊,踢他,踢他啊!”
谢芙声音才响起,所有人的目光便朝她投去,岳卿卿正要出声喝斥,谁知一直在谢纯身边看球的绵绵也跟着来到谢芙身边,她学着谢芙双手叉腰,操着她的一口小奶音跟着喊道:“舅舅,你上啊,踢他,踢他啊!”
场上的谢予听到声音,忙转头来看两人,一时间,他哭笑不得。
一直心不在焉的谢纯看见绵绵跑了,她正要出声阻止两人,一旁的奉辰帝便叫住她,“爱妃,这比赛没人打气助威,是少点意思,就由她们去吧。”
看着一脸慈爱的奉辰帝,谢纯直接僵在原地,昨夜肖裴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回荡,她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对自己温柔体贴,对女儿呵护备至的人联想成一个能对自己亲生儿子痛下杀手的恶魔。
她如今心乱如麻,完全没有头绪。
见谢纯发呆,奉辰帝便问她,“爱妃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谢纯赶忙回神,飞快收了情绪,她笑着应道:“臣妾昨晚没睡好,没事,待会儿回去补个觉。”
奉辰帝颔首,而后将话题拉回比赛上,“爱妃觉得黑白两队哪队能赢?”
谢纯这才朝场外计筹处看去,她方才根本无心观看,见两队比分一致,她看着奉辰帝道:“这个还真不好说,皇上您认为呢?”
看着场上来回奔跑的人,奉辰帝不禁摇头笑道:“朕听母后说扬儿自小蹴鞠厉害,白队有他赢面很大,只是他们队似乎不太懂得配合。”
谢纯闻言也笑着附和,“嗯,皇上所言有理。”
“言舟就不错,他顾及全队,懂得配合,朕没想到,他竟踢得这般好。”奉辰帝目光准确无误落在人群中的谢予身上,面上笑意盈盈。
谢纯也朝谢予看去,而后自豪道:“言言各方面都不错,蹴鞠,也是很厉害的。”
一旁奉辰帝见状,便笑道:“你们谢家姐妹是出了名的宠弟,你对言舟这般好,朕倒是有些吃醋了。”
听着奉辰帝暧昧的温言软语,谢纯莫名感到不适,不过她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而是故作娇羞一笑,“皇上,怎么连自己小舅子的醋也吃。”
奉辰帝也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他便指着人群中的叶斐然问:“那人踢得也不错,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谢纯顺着奉辰帝手指的方向去看,“臣妾不知。”
倒是一旁伺候的孙公公出声回话:“皇上,您方才问的那位是原吏部侍郎叶明霁叶大人家的公子。”
“哦?”奉辰帝眸中闪过一抹惊叹,“叶明霁可是朝中一派清流,他政绩不错,若非早逝,如今官途定然顺遂。”
紧接着,他目光又落在叶斐然身上,颇为赞赏道:“此子倒颇有乃父之风,想必日后也能成为国之栋梁。”
忽然想到什么,奉辰帝眯了眯眸,视线随即落在成扬身上,“朕记得,一年前,他娘是不是入了国公府?”
一旁的孙公公赶忙答:“正是,叶公子现如今是成公子的继兄。”
奉辰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没再多问什么。
“谢予,防死成扬,盯紧他,他快不行了!”谢芙带着绵绵直接下了高台站在场外,给黑队助威呐喊。
绵绵被谢芙牵着,便是谢芙喊一句什么,她跟着喊一句。
听到场外一大一小说自己不行,成扬满脸黑线,他当即朝谢芙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谢芙才不理他,朝他做了个鬼脸便继续给谢予加油。
高台上的岳卿卿想下去将谢芙拉回来,她一个大家闺秀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只是奉辰帝都没发话,她便没有妄动。
身侧的谢正则看着一脸气不顺的岳卿卿赶忙宽慰道:“夫人,咱老五是在给咱儿子打气助威呢,难得他们姐同心,咱就别管了。”
谢正则如此说,岳卿卿心里倒是舒坦不少,只是她颇为忧心道:“绵绵跟着她,学野了怎么办?”
谢正则失笑出声,“这你就别担心了,皇上和纯儿都没说什么呢。”
岳卿卿张了张唇,最终只得作罢。
场上比赛还在继续,比分追得很紧。
成扬被一群人围堵,想要再进球已经很难。
不得已,白队也只能打起配合,共同传球进球。
秦煌一直守在离黑队鞠门不远处,准备随时捡漏。
果然,机会终于来了,他接住成扬传的球,没有犹豫直接快速踢进黑队鞠门。
万锦宏见是秦煌踢的球,装模作样拦截两下,便佯装力不从心的样子让球进了鞠门。
秦煌一脸得意,整个人欣喜若狂。
东方奇抹了把汗,一时有些茫然,“搞什么,这种球都接不住。”
不过众人也没多想,场上失误并不稀奇,众人只当是万锦宏一时大意。
成扬带球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直到秦煌捡漏一连又进了两球众人才意识到不对劲。
东方奇直接冲着万锦宏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万锦宏一脸无辜地看向众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我保证,保证再也不会失误。”
他眼中全是自责愧疚,话说得诚恳,让人想骂他,都无从下口。
上半场还没结束,众人来不及商议调整站位,只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