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完全断绝,此刻,整趟列车,已经和外界完全断绝联系,长达三个多小时。
这在现代社会的效率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半个小时内,若是还没有人过来查看,就已经是严重的失职罪过了。
一个小时,绝对会惊动中央,被一群媒体大肆的争相报道。
以国外的行政特点,弄不好首相都要被弹劾下台。
更别说,时间过去了足足三个小时。
任凭列车长巧舌如簧,也无法将暴怒不安的乘客们弹压下来。
许多乘客已经大声嚷嚷,让列车长打开车门,想要步行离开。
但因为天色已晚,在列车长的劝说下,躁动不安的乘客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决定等明天一早,自行离去。
因为车厢是封闭式的,为了安全起见,列车长也下令关闭了所有车门。
没有钥匙,或是控制室操控,是无法打开车厢车门的。
幸好列车上的食物足够,列车长把食物和水,免费的分发给了乘客。
虽说车厢内灯火通明,但乘客们内心的不安,还是无法彻底驱散。
许多信教的,开始宣扬灭世那套言论。
怀疑他们是进入了地狱中,那条隧道,就是地狱和人间连接的通道。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无神论者。
哪怕在国外,普遍信教的情况下。
一小撮的无神论者,嘲讽般的驳斥这套言论。
免不了一场口水仗,甚至一群个人主义横行的老外,还动起了手。
真人pk,一直是老外的传统。
以前叫决斗。
步入文明社会,就演变成了“切磋”。
一言不合,就可以看到两个老外,摆开拳击的架势,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斗殴。
还有一大帮人在一旁看热闹、起哄。
劝架的人很少。
然而,等到午夜时分的一声惨叫,让原本就心情紧张的乘客们,彻底陷入了惊恐之中。
午夜九点。
许多人无聊的打算入睡,突然一声惨叫,吓得所有人打了个激灵。
怒骂声、询问声混杂在一起。
寻着那声惨叫,有胆大的精神小伙摸索了过去。
看到了一个卫生间下边,淌出了大量的血水。
当踹开那个卫生间大门时,只看到了破碎的窗户,和不大的卫生间内,到处飞溅的血迹。
消息一传出,众人惊慌失措。疑神疑鬼的看着窗外,觉得那都不安全了。
“人应该是从窗户这里,被掠走的。”袁天淳观察了一下现场。
按照窗户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纳一个瘦弱的人。
旁边的列车长咽了咽口水。
身后的几个漂亮的乘务员,也都一脸惊恐的神色。
纵然之前,所有人内心不安。
但个人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可如今,发生这种命案。
从现场来看,绝非是人类所为,很有可能是一头野兽。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惊胆颤。
“将窗户都用木板钉死!”列车长镇定了一下,作为这趟火车的最高指挥官,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一些乘客从餐桌砍成一块块,铺在窗户上,直接钉死。
直到后半夜,工程结束后,看着密不透风的车厢。
心中的不安,仍旧没有散去。
“fuck!刚才袭击我们的,一定是地狱来的魔鬼!”一个精神小伙一脸惊恐,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地狱来的魔鬼,什么上帝的惩罚,一副神棍的做派。
袁天淳默默地走到人群后面,随即找准时机,一个穿墙术,来到了外面。
外面,是一片昏暗的丛林。
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丛林的树叶很高,大概能有一米八。
绝对是袁天淳见到过的,最高的树叶了。
袁天淳不敢大意,放出了一沓纸人,四处探路。
也丢出几个千纸鹤,充当无人机,在高空俯瞰。
簌簌~~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异响。
袁天淳神色微动,取出了一个葫芦,从里面取出神荼。
这个葫芦是从蓝心道长身上缴获的,按照小说的设定,属于空间法器。
里面空间不算大,大概几平米左右。
但装一些兵器,换洗衣服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突然,
一双眼睛出现在茂密的草丛间,眼睛死死地盯着袁天淳,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个怪物的沉重呼吸声。
袁天淳想也不想,直接一刀下去。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发出,因为天黑的缘故,袁天淳也不晓得,砍中他哪里了。
只见那怪物挨了一刀后,扭身就跑。
袁天淳快步追去。
大约半分钟,他就看到那个怪物,倒在了草丛里,气息渐渐地微弱,多半活不成了。
这个怪物大概有一米七高,形似人。
但是却有一双蜥蜴般的利爪,而且嘴唇微凸,犹如猿人般,又有剑齿虎一般的向外凸出的尖牙。
弄得不伦不类的。
袁天淳刚才那一刀,直接砍在了这个怪物的颈动脉。
几乎将他的脑袋砍掉。
只剩下一张老皮连接着脑袋。
袁天淳也震惊这个怪物的生命力强大。
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凶悍的野兽,也会在顷刻间毙命。
可他逃了半分钟,体力不支下,仍然喘着气,这份顽强的生命力,袁天淳只在一种生物上见到过:鬼!
“看来又是一个灵异事件。”袁天淳嘟囔了一声。
之前他就怀疑,这趟列车应该进入了一个鬼蜮中。
而形成鬼蜮的因素,共分为两种。
一种是自然因素。
另一种是,强大的厉鬼通过散发出气息,而形成的某种磁场,改变了周围的环境,从而形成了鬼蜮。
如果是前者,那倒还好。
只要找到出去的办法,普通人都有一定几率活着出去。
但如果是后者,那就危险了。
别说是普通人了,哪怕是非凡者,都是凶险万分。
“现在还无法判定,到底是哪一种。这些怪物虽然可怕,但实力并不算强,普通人哪怕拿着利器,也足以杀死。”袁天淳轻语。
怪物的生命力虽然顽强。
但也不是不能杀死的,一般刀兵,都足以对这个怪物造成伤害。
如果这个鬼蜮内,都是这种怪物强度的话,那么应该就是自然形成的鬼蜮。
说不定等天一亮,鬼蜮就自动消散了。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自从我踏入这一行,哪怕我不主动地去找鬼,那些妖魔鬼怪都会主动地找上我。”袁天淳吐了个槽。
袁天淳无法判断,这种类似人的鬼,还有多少。
是只有一头,还是有许多。
不过,如果实力都是这种的话,袁天淳倒是也不太惧怕。
哪怕数量多些,如今实力突飞猛进的袁天淳,也是能够应付的。
但这里毕竟是鬼蜮,袁天淳还摸不清楚,这个鬼蜮的厉害程度。
所以,出于谨慎的原因,袁天淳没有继续向外探查。
而是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车厢里,打算等天一亮,再去探查。
这一晚,袁天淳睡得很香。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袁天淳,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保持充足的体力。
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险,也一定要保持好体力。
因为体力一旦保持不好,往往最先死的,肯定是那个人。
但车厢内的其余乘客,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许多人都盯着熊猫眼,几乎一夜未眠。
等到袁天淳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天,依旧灰蒙蒙的。
一副傍晚的景象。
太阳不见了。
也没有月亮。
袁天淳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
按理说,太阳已经出现了。
“哎,愿望落空了。”袁天淳叹了口气。
由此可以推断,这个鬼蜮的厉害程度,不是一般的低。
像一些弱小的鬼蜮,出现往往有一个特定时间。
这段时间过去,鬼蜮就自动消散。
抱着和袁天淳同样打算的人不少。
许多人都祈求上帝,新的一天,一切的灾难和厄运,都会过去。
可他们的上帝,却没有聆听到他们的祷告。
许多人的心态渐渐地崩溃,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安。
这一次,无论列车长怎么劝说。
也是不管用了。
许多精神小伙,开始抢夺车厢里的物资。
为此甚至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秩序,开始渐渐地崩塌。
人性的丑恶,在灾难面前,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砰!
一声枪响,震慑住了躁动不安的人群。
列车长阴沉着脸,举起一个小手枪,打死了一个高个子黑人。
至于为何打死的是黑人,而不是白人,袁天淳用屁股想都知道。
“物资统一分配,谁敢抢夺,我就送他去见上帝!”列车长怒吼了一声。
在手枪威慑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忌惮与紧张。
列车长拉拢了一些白人乘客,分而治之。
将所有的黑人,以及黄皮肤的人,都赶到了一节车厢里,并把门直接锁住。
因为两节车厢相连接的地方,都有一个过道。
过道中,有左右两个卫生间,分别是男卫生间,和女卫生间。
每天特定的时间,都会有厨师,将饭菜放到那个过道上,然后再将车厢反锁、
等同于,直接将黑皮肤和黄皮肤的人,给割裂开了。
这弄得一帮黑哥们破口大骂。
说这是在搞种族歧视。
但在灾难面前,白人那套虚伪的嘴脸,彻底暴露无遗。
什么平等、友爱,统统撕了个粉碎。
袁天淳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
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的。
食物终有一天是要吃光的。
看这个鬼蜮,应该不会自然消散。
所以,袁天淳决定离开这趟火车,去外面寻找出去的办法。
他往背包里装了两个汉堡,以及两瓶水。
正要背上背包,借助上厕所的功夫,穿墙离去。
却发现一个黑人恶狠狠地凑了过来,“黄皮猴子,把背包给我。”
他一边骂,一边眯起眼睛,冲袁天淳扮了个鬼脸。
这是标准的歧视动作。
虽然黑人总被白人歧视。
但袁天淳始终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人欺负黑人,黑人转头又欺负亚裔。
而亚裔,又是最会隐忍,老实的群体。
他们不像黑人那么作。
知道借助种族歧视,对政府示威,获得一些利益。
所以,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惯会欺负和压榨亚裔。
老实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欺负的角色。
往往那些又怂又凶的人,无论去到那里,都混得开。
砰!
袁天淳直接一拳打碎了那个黑人的门牙。
鼻血横流,发出一声惨叫,后退了几步。
其他几个黑人,见到自己的同类被打,而且打人的,还是平日里,他们最喜欢欺负的亚裔。
愤怒之下,仗着自己长得高大,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其他的白人和亚裔,则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不少人起哄。
袁天淳神色冰冷,他没有留手,薅着一个黑人的胳膊,咔嚓一声,直接掰断。
啪啪几声,几个大耳光重重地扇在另一个黑人脸上,脸蛋迅速地肿胀,被扇的眼冒金星,脚步踉跄。
几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不消几个回合,就被袁天淳轻松地放倒在地,惨哼连连。
虽说没有断胳膊断腿,也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满脸都是血的他们,让人看了,都感觉命不久矣的样子。
而且,袁天淳虽然没有杀他们的心思,但也严重的惩戒了他们一下。
要么是骨头被掰断,要么就是鼻梁被砸断。
如果不尽快医治,且不说那剧烈的疼痛,让人折磨不已。
弄不好,还会落下一个终生残疾。
那些起哄叫号的白人,一脸畏惧的往人堆里缩了缩。
生怕被袁天淳盯上。
“哥们,好身手。我叫刘亚青,米国人……”一个亚裔一脸讨好的伸出手。
袁天淳没搭理他,将那几个黑人的食物装入背包里,“我不与狗握手。”
那个亚裔笑容一滞。
眼眸掠过一丝怒火,但却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这个叫刘亚青,说得一口流利的天朝语言。
应该不是土生土长的米国人。
因为土生土长的亚裔米国人,很少会主动地学习天朝语言。
这不仅仅是忘本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是想要尽快洗掉自己天朝人的身份,好融入“伟大的米国”争当三等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