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傅斯瑶骑着单人自行车路过了盛以若和傅兆琛租住的别墅,她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天前,她听说盛以若也来了圣托里尼,可这三天盛以若和她哥傅兆琛就没露过面,听季沉说他送了两趟食物,还都是让放在门口。
也就是说两人三天没出屋了。
傅斯瑶咋舌,“我哥竟然有这么畜生的一面,盛以若那副小身板受得了吗?”
骑着双人自行车跟过来的傅辰和南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别墅。
而后,傅辰催促傅斯瑶,“瑶瑶,到前面那家餐厅吃饭。”
傅斯瑶冷嗤,“爸,要不要叫我哥他们一起?”
傅辰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脸上的神色尴尬,“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南艺在他身后蹬车,讥讽,“你儿子可真不是人,开了荤跟个畜生一样,不对,跟你一样。”
傅辰,“......”
“我什么时候关你三天了?”
南艺脸颊泛红,“还好你没有,不然,我能要你?”
傅辰头上的青筋蹦了蹦,而后才说,“咱们提前回去吧,小兔要是知道我们都来了,估计你儿子就没戏了。”
“可以回去,不过...”
南艺嘴角上扬,“你说兆琛这么个折腾法,我是不是就快当奶奶了?天啊,我都要当奶奶了?”
南艺自结婚后一直是养尊处优,让傅辰宠成了女王。
她除了在商场杀伐决断,在家里,在傅辰面前一直都是小女人,她心里的小公主年轻着呢!
而今,大儿子傅兆琛已经26岁了,不到五十的她虽看上去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内心有点排斥当奶奶这件事的。
别墅内,盛以若手扑在落地窗上,胸前清凉异常。
傅兆琛在她身后动作不停,“小兔,你怎么不出声呢?嗯?”
盛以若咬着嘴唇不敢回答,她怕楼下经过人的听到,白色的窗纱拂过她的脸颊。
她脸像红透了海棠果,娇艳又带着露水,只是她的露水是汗滴。
“小兔....”
盛以若转头娇嗔,“我站不住了...”
傅兆琛这才把人抱回了床上。
他俯身亲吻她的眼睛,“别忍着了...”
傅兆琛的轻笑声弥漫在盛以若的耳边,他的薄唇吻着盛以若的耳廓,她的娇喘声缓缓而出。
放空的两人看着天花板。
盛以若的长发堆在了傅兆琛的胸前,只是他的笑意藏不住,一双桃花眼卷着浓情。
若是两个人爱到了深处,那么两性浓情就是最好的感情升华。
傅兆琛的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接起。
他手指卷着盛以若的长发,“嗯?我之前来不是聚过了么?”
盛以若眉尾微微上挑,细细地听着。
傅兆琛哑声,“好,我去,我带我未婚妻一起去,你们管好嘴巴也管好眼睛。”
他挂了电话,起身将盛以若往上抱了抱安置在了被子里,“小兔,我同学知道我来这边了,晚上要聚餐,你和我一起去。”
“上次来圣托里尼,你就和他们聚餐?”
盛以若眨着眼睛,“是吗?”
傅兆琛翻身下地,捞起睡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腰间的带子,胯骨上褶皱都透着性感。
“嗯,不然呢?你以为我去做什么?”
盛以若鼓了鼓腮帮子,心里怅然,她以为他去私会段雨禾了。
傅兆琛去洗漱间刮胡子,他挺拔的身姿站在梳洗镜前,盛以若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脸禁不住地泛红。
这时,傅兆琛放在床上的手机闪过一条信息。
盛以若不是故意看的,却看到了。
看完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裹紧了被子像个小粽子只露出了脑袋,她鬼哭狼嚎地在那叫唤,“傅兆琛你个王八蛋,我没脸见人了...”
傅兆琛拿着剃须刀的手一抖,脸上的剃须泡沫也跟着抖了抖,他转身看向盛以若,眼中尽是不解。
盛以若却哭喊着说,“傅叔叔发短信说他和南姨,傅斯瑶晚上的航班回国了,让你对我温柔点,悠着点...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都在?”
傅兆琛听此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来那天不是知道?我妈那天在这栋别墅里啊!”
“胡说,我只看到了季沉,我没看到南姨,”盛以若眼睛里满是泪花,“我以为你把季沉撵出去了,没想到你是把他们都撵出去了。”
“三天没出门,他们都知道了,我不活了....”
盛以若哭得梨花带雨。
傅兆琛心疼得不得了、。
他赶紧刮了胡子,而后洗了把脸来哄她,“不是我撵走他们,是他们主动搬出去给我们空间。”
“小兔,我爸妈是过来人,要不我们四个儿女哪来的?”
傅兆琛亲了亲盛以若的额头,“他们是怕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而已,这么好的公婆你上哪找,对吧?”
盛以若一脸忧愤,“我丢大人了。”
傅兆琛鼻尖蹭了蹭盛以若的鼻翼,“不会,他们顶多骂我不要脸。”
安慰好可人儿,傅兆琛又钻进了洗漱间,他可能没有洁癖却出奇的爱干净。
盛以若拿出手机要跟陈晚柠聊天,本想点微信却点进了短信。
她这才看到微医生发过来的体检报告查询密码,发送日期在她参加比赛之前。
只是,盛以若那时没注意看,因为短信多出几个小红点提醒是常事,谁的手机还没接过垃圾短信?
盛以若记下密码进了微医生App查看报告,前面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到妇科检查那一栏时,她看到自己的诊断竟然是子宫畸形,卵巢有积液,考虑双侧输卵管存在粘连堵塞,怀疑患有先天性不孕症。
看到这,盛以若心咯噔一下。
她忙起身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诊断报告,一层冷汗冒了出来。
傅兆琛推开洗漱间的门,看到盛以若失神地拿着手机。
“小兔?”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她迅速暗灭了手机,扯出一抹敷衍的浅笑,“你洗完了?”
“嗯,水我放好了,我抱你去洗。”
说话间,傅兆琛把擦头发的毛巾扔进了篓子里,拿出浴袍过来裹上盛以若抱她去洗澡。
盛以若偏头靠在傅兆琛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颜,心里却在盘桓——要是她不能生育了,傅兆琛还会娶她吗?
直到傅兆琛把盛以若放在水里她都在失神。
傅兆琛揉了一下盛以若的小脑袋,“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盛以若扫了一眼浴缸里的泡泡,“兆琛,你喜欢小孩子嘛?”
傅兆琛哑然失笑,“小兔,我戴套了,你不会怀孕的。”
他拿起浴巾轻轻地给她擦拭手臂,“等我们结婚后在科学合理的备孕,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健康,聪明。”
傅兆琛眼含暖意,“比如说我,我先要戒烟戒酒。所以,在此之前,我会保护好你,做好避孕措施的。”
听此,盛以若另一只手攥紧了沉在水下。
当时主办方经理郝月说妇科检查是给女性参赛者的福利,而且也是一种变相的检查而已。
因为封闭七天,男女参赛者万一擦枪走火,总不能因为一两个不干净检点的而染上病。
可盛以若没想到一次妇科检查竟然让她得知自己不能怀孕?
她觉得不可能,因为她从小到大都被照顾的很好,她妈妈容琳生了她们兄妹四人,她怎么会先天不孕?
盛以若觉得她回国后还要去再体检一次,换一家医院体检。
傅兆琛见她不说话,眼睛盯着泡泡,“小兔?”
盛以若回神,“呃,我在想穿什么见你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