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此一来,你们家不会像以前那样顺利了,”胤褆看向自家福晋,毕竟上一辈的那些事,在京城不是秘密。
谁让科尔坤的老爹是个宠妾灭妻的,虽然死了,但还有个小妾生的儿子活着,那个小妾也还在呢,甚至还成了平妻。
伊舒禾反握住胤褆的手,看向胤褆,“但是我们家现在背后是爷,还有皇阿玛,谁敢动?”
温和一笑,眼神清明,“额娘说,做生意要不惹事,八面玲珑不结仇,但是也不能怕事,解决问题不能轻拿轻放,要抓住一个案例,杀鸡儆猴。”
“你额娘说得对,就如同爷在兵部,要不是爷手段狠,加上爷真的有实力,只怕还收复不了那些家伙们,有手段的同时也要有实力,”胤褆很感同身受,也对阿鲁特氏比较敬佩,女子并没有以前他所理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们虽然体力比不上男子,但也有她们的优势,甚至在一些事情上比男子都强。
“老话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是错的,”胤褆不自觉说出自己心里话。
伊舒禾轻轻摇头,“我不喜欢这句话,其实当初那人的原话是女子无才辩是德,女子拥有自己的才学,但能明辨是非,是一种难得的美德。”
“只是后来被一些酸儒书生更改,加上对女子束缚,久而久之,就成了女子没有才学才是美德,才是有修养,”伊舒禾眼眸划过一丝讽刺,不过是束缚女子之言罢了。
胤褆看着自家福晋那面露不屑的神色,想到朝堂上有些老臣,“咋没有老臣无才便是德,”想起那些老东西们每次都鸡蛋里挑骨头,他就来气。
还老是参他,不仅如此,以前读书时候,各种原因被罚,那些老臣不好好管束他们自己,老是盯着他,什么大阿哥身为长子应该怎么着,怎么尊重他的时候没有说他身为长子怎么着啊!
伊舒禾笑出声,郁闷去的也快,胤褆实在太逗了,每次他都能有稀奇古怪的想法,“爷,要是那些老臣没有才,只怕也不会成为老臣了,”还是上朝堂的老臣,如今在朝堂上的老臣,不说品德问题,单说才学,是肯定都有的。
两人说着话,大部分时间是胤褆在疯狂吐槽,伊舒禾觉得胤褆要是生活在后世,都可以去参加以前曾经有过的一个综艺节目《吐槽大会》,这口才可惜了。
两人说着话的便已经到了。
伊尔根觉罗府门口处,伊舒禾的阿玛科尔坤带着其夫人阿鲁特氏,还有儿子儿媳已经在等了,看到马车到了,急忙迎上来。
“微臣给大阿哥请安,大阿哥吉祥,”科尔坤带着众人在胤褆下马车后急忙上前行礼。
胤褆先将自家福晋伊舒禾扶下来,才走到科尔坤面前,“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都起身吧。”
伊舒禾这才上前,“阿玛,都是一家人,咱们有话进府说吧,”扫了一眼周围路过看戏的人,毕竟今日大家都知晓是她这个大福晋回门呢。
科尔坤一笑,看向胤褆,“你看微臣这个记性,大阿哥,请,”做出请的姿势。
胤褆刚想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自家福晋,就看见自家福晋看向阿鲁特氏,就要往阿鲁特氏处走。
都不看爷?!
不行!
回门第一次进家门,怎么能不和自家福晋一块走呢!
胤褆想了想,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往后走了几步,就这么看着自家福晋。
爷就要看看你到底是选择你额娘还是选择爷。
伊舒禾还想和自家额娘说说话,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自家爷,跟哈士奇求抚摸似的眼神。
“……”伊舒禾此刻只能用无语来形容目前的心情。
伊舒禾无奈一笑,往前走了几步,“爷,走吧,今天天太好,站在这儿都有些热了。”
胤褆看见自家福晋额头上确实出了一点汗,拉住自家福晋的的手就往府里走,“咱们进去,这热天到了,下次出门得带把油纸伞。”
完全没想起来后面跟着的人,都没对身后的岳父岳母询问什么,虞城眼角一抽,昨晚自家爷可是跟他练了一晚上的!
这下,全忘了,昨晚白费功夫了。
科尔坤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大阿哥对自家宝贝女儿的样子,虽然还是看大哥有些不爽,但不得不说大阿哥做的确实不错。
有点不想承认。
阿鲁特氏却很满意的,毕竟就算是自家夫君也是经过自己一点点调教,如今才没有继续纳妾,常年独宠自己。
即便如此有些事也是照顾不到,还记得当年自己回门的时候夫君和自己爹寒暄了几句便自顾自的进府了,连看自己都没有。
其实各家女子基本都是如此模式,毕竟那是属于男人的交流。
没想到这大阿哥还能想起自家女儿,这已经相当不错了,有些时候一些细节才能看出这个人究竟如何。
前面的胤褆才没有想这些问题,对他来说自家媳妇儿自家疼,等和自家福晋进了屋,才想起来今个儿是回门呢。
伊舒禾笑出声,捏了捏自家爷的小手,就看到自家爷的耳朵又红了,这是不是太害羞了呢。
胤褆收回心神,感觉到自家福晋的小动作,努力板着脸,但是嘴角忍不住向上扬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胤褆瞪了一眼自家福晋,唉,还是福晋太喜欢自己,太黏自己了,咋不注意场合呢,这要被阿母哥额母哥看见多不好啊。
算了,谁让是自家福晋呢,宠着吧。
声音更加温和了些许,“福晋也有很多事要去做吧,你去吧,爷跟阿母哥聊些事情。”
科尔坤刚进来,脚步踉跄了一下,阿母哥就是岳父的意思,他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大阿哥的岳父。
伊舒禾跟自家阿玛轻轻点头,与自家兄长德安微微颔首后,便出了正堂,“额娘,嫂嫂,”额娘和嫂嫂就在院中等着自己。
阿鲁特氏眼眸含笑,“就三天,就仿佛过了三个月似的,”闺女大婚那日,她哭的都快晕过去了,本来是该开心的,但就是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