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福晋,”索绰罗氏刚想喊名字,觉得不对,迅速改过来。
伊舒禾看向自家嫂嫂索绰罗氏,握住她的手,俏皮一笑,“嫂嫂怎么还生分了?这才三天呐,舒禾可是真伤心啊。”
“和卓,你就和以前一样就行,”阿鲁特氏自然知晓自家儿媳的意思,毕竟如今自家闺女是大福晋了,“在外面叫大福晋就是。”
“额娘说得对,嫂嫂,咱们在自己家里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出了门再按照规矩来,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问题,”伊舒禾笑着回道。
“舒禾,”索绰罗氏脸上笑意恢复了平常,小姑子和以前没有变,便笑着继续说道,“舒禾,你是不知道你出嫁那日刚走,额娘就哭的好大声,一天都没吃东西,差点晕倒。”
“哎呀,和卓,你说这个干啥,我那是……我那是开心的,老闺女终于出嫁了,能不开心嘛,”阿鲁特氏脸一红,瞪了一眼自家索绰罗氏,努力往前方看去,“对了,你这会咋带来这么多东西,咱们家什么都没有。”
索绰罗氏捂嘴偷笑,与伊舒禾眨眨眼,两人同时眼眸含笑,索绰罗氏笑着道:“额娘,回门礼不都是如此吗?额娘,我回门时候,马车都塞不下了,你可是非要给我装啊。”
“好啊,你们俩合起伙来笑额娘?”阿鲁特氏想转移话题转移了个寂寞,回门礼肯定都不会少的,这俩孩子竟然还在笑自己。
索绰罗氏假装跑几步后被她抓到,笑的好大声,让阿鲁特氏一脸无奈,“你们啊,算了,额娘哭也没啥丢人的,自家闺女嫁人本来是开心的,但哪个额娘不哭。”
索绰罗氏身体一僵,脸上笑容收敛,满目失落,“我额娘没有哭,很开心,德安给的聘礼都没有拿回来,嫡额娘本来要给的,只是……”她的生母不许。
嫡额娘甚至比自己生母对自己都好,真的会为她着想,或许嫡额娘更偏心姐姐,但那是人家自己生的,对于她这个庶女来说已经很好了。
只是自家生母……索绰罗氏都不想回娘家,每次只有必须回去时候才会回去一趟,她不想面对自家生母,每次都跟她要银钱。
阿鲁特氏知道自家儿媳家里情况,“和卓啊,你还有你阿玛你嫡额娘,咱们人,尤其是女人,要懂得知足,你看看上次带你去的那家,他家老夫人年轻时候,娘家都是吸血的,人家如今儿孙满堂,儿女孝顺,活的比谁都健康,去爬山都比你们年轻的好。”
“要看得开,要懂得珍惜自己,”阿鲁特氏往正院走去,“那些聘礼本来就是给你的,正好也用那嫁妆就当从你生母那里,把你买来了,你现在是我家的,谁也欺负不了你。”
索绰罗氏笑着点头,眼圈虽然红,但心情很好,“额娘别担心,我没事,能嫁给德安,我就是上辈子上上辈子攒的福分,”说着看向伊舒禾,“舒禾,你不知道啊,就是昨天,你哥跟我说,他去了揍我哥一顿,还警告不许再怂恿我额娘跟我要银子,还亲自跟我阿玛说了,要是有下次直接状告衙门。”
“惩罚是惩罚不了,到时候索绰罗氏也都臭了,大家名声一起臭,”索绰罗氏眼眸满含幸福,这辈子能嫁给德安,真的是修来的福分。
伊舒禾握住索绰罗氏的手,“这不就很好吗?我哥知道分寸,这名声啊是我们自己赚来的,你不用怕对伊尔根觉罗氏一族名声不好,只怕到那时,各家族争着抢着都会跟咱们家族人结亲。”
各家又都不是傻子,只怕那时候索绰罗氏婚事才会受影响,反而对伊尔根觉罗氏名声很好。
“舒禾,我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一次又一次,我也忍受够了,嫡额娘和阿玛给的嫁妆在出嫁那日一半都被她扣下了,这件事嫡额娘和阿玛都知道,即便最后送回来了,最后她各种装病,一次次都要回去了。”
索绰罗氏走进屋门,“如今德安去警告了,她要是继续不顾及我,我何必再顾及她?那就看看最后结果受罪的到底是谁。”
阿鲁特氏没有说什么,这样的事她这个婆婆可不能掺和,那毕竟是人家的生母,即便再不喜,她也不会多言。
“嫂嫂,你自己想要,阿玛和额娘还有哥哥都会支持你,”伊舒禾想了想,笑着回道。
“舒禾,这几日可还好?大阿哥后院当真没有格格?”阿鲁特氏坐下后,看向自家闺女问道。
伊舒禾点头,“没有格格但有侍妾,不过那侍妾都被大阿哥关到一个屋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得随意出门。”毕竟在阿哥所,大阿哥后院所有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可没有一个人一个院子的。
毕竟在阿哥所,阿哥们有的还不一定一个人一个院子。
说到这里伊舒禾很想知道当初康熙后期那是二三十个儿子,前面的虽然出宫建府了,但当时应该不少呆在阿哥所,那么多阿哥还有他们的后院,阿哥所就九个大院子,咋分得开。
都不够住吧!
“可曾给你请安?”阿鲁特氏眉头一皱,问道。
伊舒禾摇头一笑,“额娘,她们都不能随意出门,哪能请安?”
“大阿哥处理她们那是大阿哥的事,舒禾,但你必须得有手段去控制后院,那些侍妾也不会太安分,新婚年月中大阿哥对你宠爱有加,你能保证以后日日如此?”
阿鲁特氏原本不想说,之前已经叮嘱过了,但是一听自家闺女做的还不行,“更何况大阿哥是皇室子弟,三年一次的选秀,是很大可能被赐人的,他如今还有一个侧福晋名额。”
“不要以为现在没有侧福晋,等有了,你再立规矩,那就晚了,”阿鲁特氏摇头,“舒禾,这些侍妾必须被你拿在手里,大阿哥不去宠幸,她们也不得有丝毫怨言,甚至不敢有丝毫反抗之色,这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