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黎思琪坐好,我才问道:“黎女士,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染怨气?”
黎思琪摇摇头,抿唇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染怨气,还是醒来后天练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听着黎思琪的回答,我不禁有些失望,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连自己为什么晕倒都不清楚,更何况是怨气。
我不死心的问道:“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遇见过奇怪的人和事?”
“奇怪的人和事……”黎思琪陷入回忆中,良久摇摇头:“没有,这段时间我都在公司,连家都很少回,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说到一半,黎思琪忽然顿住,说道:“前几天我一个竞争公司忽然找到我,说要和我合作。
我晕过去的时间,正好是他离开的第二天。”
当时黎思琪并没怀疑,现在想来,到处都是疑点。
孙天练冷哼一声:“肯定是那个胡可迪搞的鬼。”
身为黎思琪的好友,孙天练对她的对手公司也有几分了解。
“胡可迪此人向来阴险小气,这次如此反常主动找你合作,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如此。
深觉孙天练的分析很有道理,思索后,我朝黎思琪要胡可迪公司的地址。
得知我要去找胡可迪,黎思琪愣了一下,犹豫道:“这太麻烦齐大师了,我自己去找胡可迪报仇。”
我笑容神秘:“我找胡可迪还有其他事。”
如果真是胡可迪让黎思琪晕倒的,那他手里定然有我想要的信息。
把地址要来后,我就离开了。
由于时间还早,我直接去了黎思琪给我的地址。
胡可迪的公司位于青城靠近郊区的一栋写字楼,我运气很好,刚到写字楼前,就瞧见一辆车子迎面而来。
来前黎思琪就把胡可迪的基本资料包括长相都告诉了我。
我一眼认出,车里坐着的人正是我此次要找的胡可迪。
于是我眼珠子转了一瞬,直接上前几步,拦在车子前。
胡可迪着急忙慌的踩了刹车,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怒骂道:“哪个傻X敢拦老子的车!”
边骂边打开车门走下来,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再次怒骂起来:“是不是你?!”
“胡1总好眼力。”
胡可迪长相不错,可惜眉间的傲慢的破坏了这份长相,无端的有几分阴沉。
见我还敢承认,胡可迪冷下一张脸,就要叫保安。
刚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听见我说道:“我是黎思琪的朋友。”
胡可迪重新看向我,冷笑一声:“原来你是为黎思琪那个女人来出头的。”
把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七分怀疑变成几分确定:“看来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了。”
胡可迪也不急着叫保安了,抱着胳膊,嗤笑道:“黎思琪昏迷和我没关系,就算你来找我也没用。”
我皮笑肉不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黎思琪晕倒的?”
不出所料,胡可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黎思琪昏迷的事早就传开了,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懒得和胡可迪掰扯,我直接打断他,问道:“黎思琪身上的怨气是怎么回事?!”
捕捉到“怨气”两字,胡可迪忍不住瞪大眼睛。
面前的人看着年龄比自己还小,怎么知道怨气的?
心里很快有了猜测,我故意激道:“我有你给黎思琪种下怨气的证据,要是你再不说,我就只能把证据交给警察了。”
胡可迪想也不想就说道:“男大师交给我的怨气符只有一张,你不可能……”
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胡可迪反应过来什么:“你敢耍我?!”
我耸耸肩膀:“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的。”
不出意外,胡可迪嘴里的南大师,就是背后的主谋。
只是,青城何时出现了一个这般厉害的人物,我竟连听都没听过。
没再理会胡可迪,我转身走了
等胡可迪反应过来想追,我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气的胡可迪只能干瞪眼。
离开的路上,我就联系孙天练,让他去调查这个叫做南大师的人。
孙天练说是青城的地头蛇也不为过,只要他出手,找到南大师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应完,孙天练才想起来问我南大师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让杨舟等人死亡的罪魁祸首。”
……
孙天练动作很快,不过三天,他就带着南大师的资料来找我。
“南大师”是两个月前忽然出现在青城的,据说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请动他出手。
看着照片里慈眉善目的和尚,我眯起眼睛。
等我回神,孙天练适时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嗯。”
如果南大师真是造成一切的真凶,几次下来说不得他已经注意到我。
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
与其坐等他来,不如我自己“主动出击”,先去打探一下的情况。
孙天练又道:“我和你一同去。”
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有人同去总好过独自一人。
以免夜长梦多,当天下午,我带着孙天练就去找南大师。
南大师住在青城内的南堂,由于南堂前面的道路车子过不去,停好车子,就往南堂的方向走去。
孙天练擦着额头的汗,看着上方写着南堂的牌匾,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到了。”
南堂本身是一处小型庙堂,直到南大师来后,才换成南堂。
此时偌大一个南堂并没其他人,我和孙天练走了一圈,竟是连南大师的影都没见到,只有几个扫地的小僧。
我走到一个小僧身前,问道:“你们南大师呢?”
小僧只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孙天练凑过来,小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眼神扫过那些打扫的小僧,我淡淡道:“等。”
见我一脸淡定,本来有些焦灼的孙天练也安静下来。
直到日落西山,一个身穿袈裟的年长僧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