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点东西?”王猛提议,他昨天回来扑到饭桌上差点没把肚子撑破。
陆音摇摇头:“我还不饿呐,之前喝了粥。”
不知道是不是饿久了胃缩小,她吃了那半碗粥后,现在都没消化。
精神倒是差不多恢复了,她输完液,就要下床。王猛连忙拦住她:“你脚上磨了很多血泡,现在还不能下床。”
她停了掀被子的动作,又躺了回去。
“扣扣扣……”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猛起身去开门,见着人后,讶异:“陈君临?”
门外的陈君临一身单薄的风衣,下颚紧绷,神色微微匆忙,直接开口问:“陆音在里面?”
王猛点头,侧过身让陈君临进来。
陆音闭上眼睛,随后缓缓掀开眼皮,朝他看过去,随后,涂了药的唇牵弯起。
陈君临径直坐在床沿,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来晚了。”
这么大的事情,传到公司,已经是昨天晚上。
陈君临连夜坐飞机过来,面容有几分疲惫。
陆音摇摇头:“从京城到西北奔波了一路,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陈君临把食指抵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要说话了,你嘴上伤口。”
看着她脚底被血浸红的纱布,陈君临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搞的?”
陈君临走前,叮嘱何豆,好好照顾她。
王猛关门后,沉默了一会儿,不解的看向陆音。而她嘴角的笑早就消失,眼眸空洞森冷,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夜里,江驰才再次踏入病房。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女孩毫无防备的睡颜,好一会儿,摸向口袋,似乎是想抽烟,可又突然想到什么,动作停了下来。
这人皱起眉头。
江驰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陆音看。不到三分钟,陆音装不下去了。
也直直的瞧着他。
耗了一会儿,陆音终于忍不住了。
“我想喝水!”
江驰还是沉默不语。
陆音有招,直接伸手拿,故作牵动伤口状。
“老实待着!”果然被训。
下一秒钟,杯子端到床边,吸管插进杯子里,一股甘甜的液体滑入口腔,干枯的唇舌得到充分滋润。缓了片刻,又吮了一口,费力地咽下去,再缓一会儿……不知不觉间,江驰端杯子的手保持纹丝动的状态已经有十多分钟了。
终于,陆音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看到陆音喝个水都这么费劲,江驰心里的火早就熄灭了。
“还疼么?”江驰问。
“疼倒是不觉得,就是有点儿憋。”
江驰攥住陆音的手,眼中闪过心疼之色。
这两天,江驰一直待在病房,高级护理请了,晾在一边不用,他自个儿把伺候陆音的活儿包办了。
一大早起来,医生过来理性检查,江驰在床边帮忙撸袖口,医生挺客气的来了句,“这事让她干就行了。”
这个“她”指的是旁边站着的护士。
江驰沉着脸来了句,“我来放心。”
护士心里
这个不舒服啊!不就是撸个袖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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