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看着,眉眼间均是喜色。
不多时,一壶酒已是全入了两人的肚,拓跋睿挥手招过一侧的何亮。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人,拿酒来!”
“皇上,阿……阿景……真的,不能喝了……真的……”赫连景刚欲起身阻止,却觉得一阵晕眩袭来,他的身子晃了两晃,又坐回了原位。
“不行,今日我与你一见如故,不醉不归。”拓跋睿豪气地一挥手,就见何亮已是捧了一壶酒上前,将两人的空杯再次注满。
“来,干!”
“干!”
赫连景懊不过拓跋睿,只得执起酒杯,一口饮下。
整壶酒下肚,就见赫连景已是瘫倒在了桌上,拓跋睿看着,挥手示意何亮在去取一壶来。
同时他看着赫连景的眸中滑过一丝冷笑,摇晃着起身,一把拽过昏迷中的赫连景,“哈哈……景太子,你醉了,来,我扶你去床上……”
“啊!不……不用……阿景,还没醉,没醉……”
迷糊中,赫连景嘟哝了一句什么,却已是话语不清。
“是吗?”拓跋睿勾唇一笑,问的蹊跷,语带邪恶。
赫连景猛地睁开一双醉眼,“没醉……真……没醉……”
他听到‘床’,就想起了南宫珠儿还在他的床上……
拓跋睿忽地凑近,邪气地低声问,“景太子,你不会在榻上藏了什么人吧?”
“没有,决对没有……”赫连景一惊,大跳而起,明显的心虚。
拓跋睿邪气地挑了挑眉,“真的?”
“真的。”赫连景重重地一点头,答的肯定,却是目光闪烁。
躲在榻上的南宫珠儿神色一紧,心中暗道不好。
看来拓跋睿早就发现了自己,接下来势必会探试一翻。
“不行,为了证明……嗝……你的清白,你得带朕进去看看……”
南宫珠儿的猜想还没完,就听到拓跋睿带着质气的口吻,拉扯起了赫连景。
“不行,不行,不能看……”
赫连景见拓跋睿势意要进内探个究竟,一急,忙地就挡在了拓跋睿身前。
“咦?!”
拓跋睿眉宇一皱,一抹凌厉在眸底滑过,“景太子,这里面不会真藏着人吧!”
他勾唇邪魅地笑着,浑身无形中竟是带了几分冰寒之意。
“皇上,我……”
赫连景一时被问的语塞,额头的冷汗,密密地布了一层,双手张的开开地,就是不让拓跋睿进入薄纱之内。
他和珠儿好不容意才相聚,他不想有人破坏他和珠儿的相聚。
只是……
未待他站稳身子,拓跋睿已是一把推开他,大手一挥,扯掉眼前的薄纱,窜到了床榻前。
“啊!”
南宫珠儿一声惊叫,猛地捂紧被子,蹭地坐了起来,如瀑布般的发丝,一瞬就披散开来,如一幅泼水墨画一般,美的眩目,带着刺痛的感觉。
初一看,这凌乱的发丝,闪烁的眸光,还有那若隐若现瘦俏光洁的肩膀……
拓跋睿感觉自己的气息明显暴戾起来,他差一点儿就扑上去,一把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
“哈哈……景太子,这里还真藏了个女,人!”
拓跋睿捏紧双手,一阵大笑,只是眸中明显却有泪光浮动,醉意的话中,最后‘女人’两个字,他咬的特别重,隐隐地带了无尽的怒意在里面。
赫连景随后跟进来,看着如此媚惑的南宫珠儿,竟也愣了好一会儿,听的拓跋睿的笑声,他才一惊,一脸的尴尬,垂下眸子,脸上的红晕越加地红了几分。
“皇上,我……我也是……太寂寞……”赫连景搓了搓手,闪烁的目光带着几分炙热,偷偷地瞟着榻上的南宫珠儿。
真想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拓跋睿转身,勾住赫连景的脖子,将那一汪的妩媚遮挡在身后。嬉笑着,只他自己知道,他心底的怒火,正如岩浆一般,四处乱窜。
“我懂,我懂……我们都是男人,谁都有个需要……”
只是,你再需要,也不该动我拓跋睿的女人!
“皇上,酒来了!”
何亮的声音,一下子将屋内几人的尴尬暗凝,打破。
拓跋睿也顺着台阶下,勾住赫连景的肩膀,将他朝外带去,“哈哈,景兄,酒来了,酒来了……我们继续,哈哈,继续……”
“来,干!”
“干。”
拓跋睿执杯于唇,并未饮下,这最后一壶酒,是他特意让何亮下了料的酒,意在屋内床上那个该死的女人……
趁着赫连景不注意,他手一挥,将杯中的酒泼在了背后。
一会儿,就见眼前的赫连景摇晃了几下。
拓跋睿眸中滑过一丝冷笑,唇角邪魅一勾,“咦,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们……我们喝酒,让朕……喝的一点儿都不畅快。”
“……”碰地一声,赫连景挣扎了几下,像是在回应拓跋睿的话。
拓跋睿朝身侧的何亮等人挥了挥手,“你们都给朕退下。”
这一句话,南宫珠儿明显听出话语透着拓跋睿惯有的命令,更是不含一丝醉意,那般地霸道,那般地威慑。
她微微蹙起秀眉,朝着这里探来,却一时又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拓跋睿双眼迷茫,满脸醉意,带着几分红晕,这般看,还有那摇晃不定的身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清醒的人。
“是!皇上!”何亮应一声,就带着几人退了出去。
拓跋睿一笑,摇晃着赫连景的身子,“景兄,我们在来一杯,在来一杯……”
见着赫连景不动,他醉唤几声,猛地大笑出声,“景兄,景兄,你醉了……哈哈……”
“哈哈……来,朕扶你上床……扶你上床……”
一笑间,他已是扯着烂醉如泥的赫连景,摇摇晃晃地朝床榻而来。
南宫珠儿又是一惊,拥紧身上的被子,心中暗暗嘀咕开了。
这个拓跋睿好像忘了,床上还有一个女人,赫连景的女人……
‘碰’地一声,倏地,整个寝宫一片黑暗,竟是拓跋睿扶着赫连景,将那烛台绊倒。
倒塌的烛台倒向对面,顺带将对面那盏烛灯一并砸倒。
黑暗中,她听到,磕磕碰碰的声音,突然间,她一声闷哼,身子被重物压住,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扑鼻而来,她惊叫一声,却忙地伸手捂住嘴,不敢在吱声。
“朕困了,哈哈,睡觉……睡觉……”拓跋睿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浓烈的酒味儿,带着暧昧的气息,让她尴尬地红了脸。
她捏紧双手,不敢乱动,却觉得压在身上的拓跋睿,那双大手已是探进了被褥……
拓跋睿不会是故意的吧!
南宫珠儿毫不犹豫地捉住拓跋睿不规矩的手,却听得拓跋睿在耳边嘟哝了一句,“晨兄,你可真重……”
一句话已是让南宫珠儿身上香汗直冒,那双不规矩的大手,更是一下子就挣脱了她的束缚,直朝她紧要的地方探去。
南宫珠儿面色一黑,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拓跋睿见着身下的人没有反应,隐在黑暗中的眸中,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只是嘴中却是奇怪地嘀咕一声,“咦……晨兄,你怎么突然变这么软了?”
南宫珠儿无语问天,只是浑身绷的紧紧地,手上一用力,将拓跋睿推到了一边,躲过了拓跋睿的探试。
既而,她跟着想起身时,却被拓跋睿从后抱了个满怀。
“让为兄……再摸摸……”
南宫珠儿捏了捏拳头,她在想,这一拳下去,能否将身后这个禽兽一击重地。
只是,‘撕’地一声传来,她感觉身上一凉,才惊觉那禽兽拓跋睿,竟是一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嘴里更是可恶地嘟哝着,“这衣服,还是脱了睡的舒服……景兄,你等着,为兄,这就帮你脱了……”
那双不安稳的大手,正欲想更进一分探得手中的细腻,却倏地感觉身体一僵。
拓跋睿不由得低咒一声,他怎么忘了,这该死的女人会武功?
南宫珠儿毫不迟疑地起身,将僵尸般的拓跋睿翻过来,唰的一下,扯下了他身上的衣衫,最后狠狠瞪他一眼,才穿着那宽大的袍子翻窗而出。
一刻钟后,拓跋睿缓缓放下僵硬的双手,翻身而起,大笑出声,“哈哈,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没想到就算她长大了,还一样这般好玩,哈哈……”
他赤身而出,凌乱的发丝,还有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刚吃完腥的登徒子。
凤仪宫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素梅见着翻窗而进的南宫珠儿,焦急地奔上前,“咦!?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她记得小姐出门时是穿的夜行服,怎么回来就换成一件明皇的龙袍?
“衣服被禽兽撕了,我只好扒了禽兽的衣服……咕……”她接过素梅手中的茶杯,猛地朝口中灌下一大口茶,满脸的羞辱愤怒。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敢撕她的衣服……
就是那个该死的拓跋睿,他娘的,是不是撕女人的衣服撕习惯了,如今见着男人,都不放过了?
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朝桌上一扔,一不小心就瞅见一眼的明皇。
她身子一旋,窜进了屋内,换了套白色的亵衣,出来时手中拎着一把剪刀,咔咔地将手中那件明皇的龙袍剪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