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宴恍惚间仿佛梦到了林幽,她温柔的喂自己喝着水,好看的眉毛因为担心他而揪了起来。
他满心的思念化成一个深深的拥抱,紧紧的拥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述说着对她的思念和爱意。
梦中的林幽脸色红红的,还轻轻的咬了他鼻子一下。
他低头正欲咬回去……林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突然,软糯的东西扫了林幽掌心一下……
意识到那是什么……林幽手一抖,差点把瑾宴推出去。
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时的心软竟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你早点睡,我先走……”她正欲……
突然,她感觉衣摆被什么拉住,低头一看,瑾宴眼睛微红的看着她,手紧紧攥着她的下摆……
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个冤家……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猛的被瑾宴一拉。
整个人摔在瑾宴身上,瑾宴微睁着迷离的双眼,“林幽,你是我的,你哪儿都不许去……”
瑾宴一把抱住她的脖子,两人对视着,淡淡的酒香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一瞬间,林幽仿佛也醉了,两人不知谁先开始,一场你进我退相互纠缠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声声喘息……,缠绵悱恻又意乱情迷的夜晚……不知过了多久……
林幽靠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她低头看了眼睡的正香的人儿,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服下了床。
她走到屏风前,眷恋的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人儿,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刚走出房间,腿一软差点栽了下去……她急忙扶着墙稳了稳,刚走出后门,一个提着灯笼的身影冲了过来。
“幽姐姐,你去哪里了?你没事吧?我等了你很久,都快急死了。”林卓跑到林幽面前。
林幽摇了摇头沙哑道,“卓儿走吧。”
林卓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两人刚走进林记干货铺,林括就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阿姐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了你们好久,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林幽扶着椅子沙哑道,“什么好消息?”
“阿姐你的嗓子怎么了?”林括担忧的看着她带着红晕的脸庞。
林幽不自在的把额前的秀发别到耳后,“无事,天气干燥,嗓子有点不舒服,括儿到底是怎么好消息?”
“阿姐,官府的人来通知我去凉州学院上学,”林括一脸兴奋道。
林幽心中充满疑惑,先前括儿曾和她提过,州学非常难进,全州八个府,上千名的学子去争抢那仅有的几十个名额,但只要进了州学十有八九可以中举人,括儿的学识一般,自己家又没有什么门路?这名额怎会落到他头上?
“括儿,这名额一共有几个?都谁去?”
“宣云府一共三个名额,一个是周涵,还有何进和我,”
林幽听见有何正眼中光芒一闪,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温暖的阳光照在窗边的桌子上,床上的人抬手把胳膊放在额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坐起了身。
他顿感口干舌燥,撩起被子打算下地找水喝……
“啊……”突然,他大喊起来,猛的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有了喝醉酒就裸睡的习惯。
他摸索着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回想起昨晚的美梦,脸上瞬间变的红扑扑的,没想到梦里的自己还挺厉害的。
他刚穿戴整齐,宁旭就走了进来。
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瑾宴皱了皱眉,“看什么看,你的眼神怎么这么猥琐?”
宁旭挑了挑眉,“我来看看变成大人的瑾弟。”
“我本来就是大人,你在说什么胡话?”瑾宴转身出了房间。
宁旭笑了笑随他走了出去。
俩人吃过早饭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瑾宴赶回店里,把薛贵安顿了一番。
就开始置办起西行需要的物品。
三日后,宁旭带着他离开了京城,石前守并没有来送他们,也许是为了避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上,两匹马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前面的的男子面无表情,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紧跟在后面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慵懒的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嘴里悠闲的叼着一根青草,眼睛懒洋洋的看着前面光秃秃的路。
前面男子扭头瞟了一眼戴斗笠的男子,“瑾弟,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燕州了。”
“嗯,”瑾宴有气无力道。
老实说他有点后悔随宁旭来西北了,这一路上日晒雨淋的,哪里有什么宝马香车,自己瘦了足足有七八斤,脸上的皮肤变黑了两个度,他想找块布把脸蒙上,可又热的厉害,天天的在马上泡着,上火的很,嘴里起了两个口腔溃疡,疼的他连话都不想说。
他分明记得上回和刁山他们去行商没有这么狼狈呀,归根结底他把这一切都怪在宁旭没有什么野外经验上,连个随从都不带。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可宁旭说京城的随从他不敢带。
有一次遇到几个劫道的人,穿着破烂不堪只勉强可以遮住重要部位的衣衫,瑾宴觉的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衣衫了,只能算破布条。
干瘦的手上拿着木叉子,锄头,拦在路中央,瑾宴不觉的害怕,反而觉的这些人可怜。
他随手把身上的碎银子和吃的扔在地上,瞬间从后面的冲上来十来个男女老少。开始抢夺地上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和宁旭从这群人身边疾驰而过。
还有一次,两人弄丢了火折子,身处荒无人烟的野滩上,他只能蹲在地上学着原始人钻木取火,他一边钻一边抱怨宁旭弄丢了火折子,宁旭也不示弱,说分明是他弄丢的火折子。
他心里有气,把手上的木头一扔,冲着宁旭冲了过去,两人在野地里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谁都没有用武功,只是拳头对拳头。
打完了架,邪火发了出去,宁旭去找野味,他继续钻木取火,当看见一小撮火苗的一瞬间,一种无以言说的成就感包围着他。
越往西北走,越荒凉,此地常年少雨,百姓常年都处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中。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两人的感情倒是比以前强多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过了半晌,两人进入燕州城。
堂堂一州之地,城墙竟然都是用土夯起来的,瑾宴也是长见识了。
守城的人显然是认识宁旭,行了个军礼,热情道,“二公子,您回来了。”
宁旭点了点头,带着瑾宴走进城门。
瑾宴骑着马跟在宁旭后面,只见路上行人稀稀拉拉。
街道两边的店铺,一部分开着,一部分关着,整个街道萧条极了。
宁旭带着他来到将军府,两人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宁旭。
瑾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定神一看,一个七八岁小女孩仰着头冲着宁旭甜甜的喊,“二舅舅,你怎么才回来呀?都没人和语儿玩。”
宁旭溺爱的一把将她抱起来,“不是有大舅舅在吗?”
小女孩把嘴一噘,“大舅舅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他还让语儿也看书,语儿最讨厌那些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