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
一声大喊声,接连的传入了刘府之中。
准确而言,已经不是刘宅了。
听着这声儿,刘家的几位少爷与着儿媳纷纷都从屋中走了出来。
刘家的几个夫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总之,只要是刘家的人,纷纷都走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呐,个个都面带着几分担忧。
大声喊着的人呢,正是刘家的管家李正。
看着管家李正脸上带着几分笑容,刘家的人呐见此心里方才放下几分担忧与慌张来。
“怎么?老爷如何?”刘家的正夫人李氏匆匆的问了声儿。
管家李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刘家的人,目光再转向了正夫人李氏:
“夫人,老爷不会有事的。”
“方才,上边说了。老爷收监关押十月,刑满后可释放。”
一听,刘家的人纷纷露出了高兴的面孔。
李氏着急的又问了声儿:“那还有几个月,他们才把老爷释放啊?”
思虑片刻,管家李正道来:“今儿已是十月就快十一月,这从关押算起...”
算着算着,管家李正也搞不清是什么时候关押的老爷了。
瞧见,他变通了下,急忙道来:
“也就几月了。放心吧,夫人。”
“多亏了当今的孙相,说是罪责轻官员的亲属不必受刑罚,只是委屈了老爷在牢中呆几个月了。”
听到这话,刘家的正夫人李氏放心了许多。
而其余刘家的人呢,为之心里感到庆幸。
想着一家子的人还能在一起,也没受到什么罚,正夫人李氏两眼目光朝着刘家的人望去:
“我们大家子的人没事就好。行了吧,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等老爷回来吧。”
听着正夫人李氏的一语,这些刘家的人满脸笑容。
正夫人李氏欲走之时,眼神朝着四房儿媳孙艺瑾看了下。
不过,这一看与着以前可不一样。
以前的时候呢,李夫人的目光带有几分嫌弃与恨意,可如今呢目光里带有几分怜惜。
见着刘家的正夫人李氏如此的目光,孙艺瑾的心里倒是得到了几分安慰。
“看来,我这段日子吩咐你去做的没错。”
“多亏了你和你爹,要不然老爷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罚呢。”
四少爷刘则珩一脸笑容的看向了孙艺瑾。
见着丈夫这般的目光,孙艺瑾说适应还真有些难适应,毕竟以前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对待着自己的。
“走吧。”
四少爷刘则珩拉起了孙艺瑾的手。
孙艺瑾犹如一只兔子遇到人一般,尽管手让他牵了,可这心里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
“岑大。”
一声唤喊声,岑公公的目光朝着皇上看了去。
“你说,朕的这位亲叔叔,该怎么处置好啊?”皇上问。
一听,岑公公急忙道了来:
“皇上,奴婢只是一太监。”
“国事或者是皇上您的家事,奴婢无权做主。皇上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听着太监岑大的话,年仅十六的陈子渊脸上微微的笑容立马间全无了。
对于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加之无人能给自己意见,对于仅有十六岁的他来说属实是有些艰难。
不过呢,这段时日来,他并未不是没有想到处决的法子。
是有,不过是不知是否合适而已。
想了想,想之又想,终于,皇帝陈子渊将这大胆的想法欲告诉太监岑大。
“岑大。”
“奴婢在。”
“这样,赐朕的这位叔叔烤鸭吧。”
听着皇上这话,太监岑大并未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而是淡定的询问了句:“皇上是想赐烤鸭处决您的这位叔叔?”
皇帝陈子渊点了下头,并未有多说些什么。
见着皇上的模样,太监岑大也没有多过问。
“奴婢这就去办。”
……
“把牢房门打开!”
一声喊声,这狱卒乖乖的拿出钥匙,欲开这牢房的大门。
果然,皇帝不在身边,自己的威武的气焰倒是多了几分。
哗啦啦的链条声加上这牢房门的吱呀声后,门开了。
岑大一身太监服,却摆出一副犹如帝王一般的威武。
“德昌帝,近来可还好啊?”太监岑大满脸笑容。
听着喊声,德昌帝抬起了憔悴的面孔来,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方才记起这是那皇帝的贴身太监。
“放了我。”
“放了我吧。”
“让我去哪都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听着德昌帝的这几句喊声,太监岑大有几分同情他来。
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太监岑大并未有帮他的意思。
“皇上说了,放了你可以。”
一听,德昌帝高兴得都想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太好了!”
“太好了!”
德昌帝高兴的大喊。
“皇上有话要说。”
“说让你这位亲叔叔吃上一桌子好菜再走,不吃以后可就吃不到这如此美味的佳肴喽。”
听着太监岑大的一言,德昌帝天真的以为那皇帝真愿意放自己了,连忙点头答应。
“好。”
“好。”
应了两声后,德昌帝连忙起身来,朝着一旁桌子的一把椅子走过去,迫不及待的坐下来,准备开吃。
见着如此,太监岑大两手一拍:“上菜吧。”
随后,瞧见几个太监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将这些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瞧瞧,可谓是好酒好菜皆有。
主菜是一只烤鸭,剩下的便是几道小菜还有几盘点心,另外还准备了两壶酒。
看着这些菜,德昌帝满脸写着高兴呐。
“好。”
“好。”
两声话后,德昌帝就忍不住的拿起双筷子,开吃了来。
吃到一半,德昌帝方才想起站立在一旁的太监岑大。
有些善意的德昌帝咀嚼完口中的饭菜后,两眼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太监岑大:“公公,坐下来陪我吃点吧。”
见着德昌帝的这副满脸笑容的样子,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什么,太监岑大机智的回答道:
“皇上说了,这桌子的菜只有你享用。”
“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能吃。”
“德昌帝的心意,奴婢心领了。”
听着太监岑大这一话,德昌帝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拿着手中的筷子继续吃起了菜来。
太监岑大呢,站立在旁,脸上微带几分笑容,时刻在注意着德昌帝的动作。
就在这时,德昌帝突然感到肚子无比的疼痛,手中的筷子也拿不动了,一双筷子掉落在地,德昌帝手紧紧捂着肚子。
一旁的太监岑大见着药物发作了,假装不知情的急忙走上前去: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德昌帝痛得说不出来话。
过了片刻后,见着德昌帝快挺不住了,假意的朝着外边大喊:
“太医!”
“太医!”
就在这声大喊声后,德昌帝止住了呼吸,身子一下间变得僵硬来,身子不听使唤的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吐着白沫。
一旁的几位太监见着如此,大气不敢出,话也不敢说。
个个的目光皆朝着他看去。
过了会儿后,确定德昌帝已死后,太监岑大停止了腰杆子来,看着几位太监与狱卒,道了声儿:“该怎么做的就怎么做吧。”
道完,太监岑大走出了牢房门,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往着皇宫走去了。
没过多久,朝廷的官员就已经有大部分的知道了这消息。
他们呐,听到这么个消息,有几个还夸着当今的皇上大义。
至于左相孙志才呢,听到这消息,也算是意料之中的。
傍晚,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德昌帝驾崩的消息。
听见这消息,百姓们呐,知晓实情的心中很是高兴,这不实情的,还以为这是为明君,而为他悲伤几分。
处决了自己的亲叔叔,对于年仅十六岁的陈子渊而言,不知是否合适。
此刻的陈子渊正在想着:他是自己父亲的亲弟弟,这样做有没有对得起他?
想着想着,陈子渊微微一摇头,这一想法便不再想了,开始想着那几个对于自己算是重要的人来。
片刻后,皇帝陈子渊的目光朝着太监岑大看去:
“李公公。”
“代朕去孙相的府中看看翰沐心可好?”
一听,岑大两眼目光看着陈子渊,这脸上倒未有看得出来不答应的意思。
见着岑大不说话,想着他也不认识,陈子渊大概解释了来:
“她是朕还算要好的朋友。这几个月来,朕忙于国事,未有闲暇时间去看望她。”
“你代朕去,看看她近来可好。可有什么想做的都可提出来。”
“还有,告诉她,朕这几日有关注官员平反一事,她父亲与她大哥的冤情让她耐心的等一等,很快他们的冤情会洗脱。”
“再说上一声,要是她有什么缺的说出来,朕尽量满足她。”
听完皇帝的吩咐,太监岑大应了声儿:
“好。”
“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