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落在孙府的门前的大街上,今儿,就算不提着灯恐也能肆意在这条街上行走。
这时,瞧见,这条街的一头出现了几个人影。
两个提着灯笼的人走在前,一人走在中间往后一点。
这走路的速度算得上快的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当今皇上的贴身太监岑大。
此时的他,正要往着孙府而去。
孙府门前,站立着两个把守。
论起这两个把守,当初孙家大难的时候就走了,知晓孙家回来了后,这两把守也就回来了。
毕竟,能按时发工钱,鲜少打骂下人或者是不随意克扣下人工钱的人家实在是太少了。
这两把守,自从孙家大难后出去混了好多年,这挣的都没多少,勉强靠着那些挣得的银子活到了孙家回来后。
太监岑大一点也不客气的往着孙府里面走去。
两把守瞧见是宫中的太监,也不好阻拦,这也未有时间来禀报。
进入孙府后,太监岑大站立在孙府前院。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加之孙府的下人本就少,这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未有瞧见。
虽说孙府并不大,可这太监岑大也不好私闯房间不是。
站立在这前院,看不见哪个来往的下人。
这一看,太监岑大就像是迷了路的人,又像是被孙家的人孤立了一般。
等待了片刻后,终于,太监岑大瞧见了孙家的一下人正匆匆的往着这边走来。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下人,太监岑大自然也就没有放过。
“站住。”
听着声儿,看着面前的这三人,这下人急得不能再急了。
你以为这下人是因为什么着急的事去忙?其实他是拉肚子了。
在非常急之时,本就一心想找到茅房,可路上出现了阻拦的人,这让这下人能不急上加急吗?
“翰沐心在何处啊?”太监岑大问。
这下人一脸紧张,手往着那边的房间指去:“就那儿,往着那边走就到了。”
说完,这下人急忙欲往着茅房走去。
而太监岑大呢,算得上是个好面子之人。
“诶诶诶?干什么去。带路。”
听着这一话,这下人心里更加着急了,见着是宫中的太监,又不好拒绝带路不是,这要是说去茅房,怕他认为自己撒谎不带路。
想着距离也不远,这下人急忙走在前头带路了。
这走的步伐,比着太监岑大还快。
好在太监岑大并不是做事拖沓之人,步伐也加快了些。
走到后,这下人急忙敲起了门来:“翰小姐,有人找你。”
“来了!”
听见屋内传来喊声后,再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眼瞧着门要开后,这下人一刻也等不了了,匆匆的往着茅房而去。
离着那几个太监有些远了后,这下人顾不上礼仪了,急忙跑了起来。
一打开门,瞧见三位太监站立在前,可把翰沐心给吓了一跳。
“你...你们找我什么事儿?”翰沐心问。
“姑娘莫怕,奴家是皇上传唤过来的。”
“让奴家过来看看姑娘如何。”
“姑娘近来过得可好啊?”
听着这太监的一问,翰沐心现在心里想的不是他会问些什么,而是想着赶紧让他们走人。
或许是自己的大哥与父亲被害的缘故,翰沐心因此才害怕他们吧。
“我很好。”翰沐心答了句。
“那姑娘...可有什么缺的东西啊?”太监岑大问。
“没有。”翰沐心答。
太监岑大不耐其烦的继续道来:
“皇上说,要是你有什么缺的尽管提,他会尽力做。”
“再有,皇上说,你大哥与父亲平反的事,皇上关注了,皇上说让你耐心等一等,过不了几日你大哥与父亲的冤便可洗清了。”
听着这一话,再听着是皇上说的,那皇上不就是陈子渊嘛。
想想之前与他的相处,翰沐心倒也没有多少害怕面前的这几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
“你代为转告他,我很好,也没有什么缺的。只要我父亲与大哥的冤洗清了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也多谢他的好意了。”
“他近来可好?”
想着她是皇上的友人,太监岑大也没有多大的在意,回答来:“皇上近来都好,就是这国事忙了些,很晚方才歇下。”
“好。让他多注意些身子。”
太监岑大应了声:“好。”
看着翰沐心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太监岑大接着道了来:“姑娘可还有何要奴家代为转达的?若是没有,那奴家便先回去了。”
翰沐心微微摇头:“没有了。那公公慢走。”
“好。”
“走吧。”
看着这几个太监离去后,翰沐心掩上了门。
就在门关上后,翰沐心的喜悦就已经暴露了出来。
自从结实了陈子渊后,翰沐心就对他有了一些好感,虽说自己如今才十几岁的年纪,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但是啊,十几岁的她能懂得了多少。
……
一瞧见太监岑大回来了,正在处理着国事的陈子渊便急忙放下手中的御笔,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消息了。
“怎样?”
“她怎么说?”
皇帝陈子渊满脸期待的问。
“回皇上,翰姑娘是这样说的。”
“她说她很好,也没有什么缺的。只要她父亲与大哥的冤洗清了就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她还问了皇上您近来可好。”
一听,陈子渊迫不及待了:“你怎么回答的?”
“奴婢说,皇上近来都好,就是这国事忙了些,很晚方才歇下。”
“她怎么说?”陈子渊满脸笑容。
“翰姑娘说让您多注意些身子。”
听后,陈子渊心里很是高兴,就好像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关乎自己。
想了想后,陈子渊方才想起一人来。
“瞧瞧这记性,差点忘了。”
“罢了,明天再去吧。”
自语两声后,皇帝陈子渊眼神朝着太监岑大看了去:“明儿你跑再跑一趟”话刚说一点,想了想后,陈子渊道来:“罢了,明儿的事明儿再说吧。”
看着皇上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太监岑大也没有多问。
翌日。
此时的天空中一片祥和,空中夹带着寒冷的气息,暖阳的光辉照射整个京城,虽说还是大早上,这点儿阳光并未有带来多少暖意。
“小姐,昨儿听说宫里的太监找你。可是有何事啊?”婢女岑容好奇问。
看着好几个人都在,翰沐心道了句:“没什么事。就说让我们耐心等等,这冤案很快就能洗清。”
这一话后,婢女岑容便不再多问。
就在这时,昨儿宫中的太监又来了。
不过与着昨晚不同的是没有灯笼罢了。
经历上次的教训后,太监岑大来到门口,耐心的与着把守通报了一声。
因为要找的人不是老爷,也不是夫人们,这把守呢便直接带去了。
“翰姑娘、李姑娘,岑公公有要事找你们。”把守汇报着。
一听,二人的目光朝着把守身后站立的太监岑大看了眼儿。
二人急忙起身来,走上前去。
“翰姑娘,皇上让奴家带给你句话,让你好好照顾好身子,缺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说。”太监岑大道。
翰沐心微微一笑:“好。麻烦公公向他说声儿,下次有什么话直接书信吧,这公公来来回回的跑,多不容易啊。”
听着翰沐心的一话,想了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好。回去后奴家这就向皇上说。”
道后,岑公公眼神朝着一旁的李曦冉看去:“李姑娘,皇上说,你缺什么跟他说,不必在意什么。”
“好,”李曦冉问,“皇上近来在宫中可好啊?”
“都好。”
“那这饭菜可合胃口啊?”李曦冉又问。
太监岑大点点头。
“皇上睡得好不好?这腿还痛?”李曦冉再问。
果然,这天底下只有亲人才会这般关心,虽然李曦冉不是陈子渊的亲生母亲,可这关心上,却如同一位母亲。
“放心吧,皇上一切都好。”太监岑大道。
“那就好。”李曦冉心里放心了不少。
“二位可还有何话要代为转答的?若是没有,那奴家就先回去了。”
“好。”翰沐心应着。
“公公慢走。”李曦冉道着。
看着李公公离去后,二人方才走回了位置上。
此时的二人,心里都很是高兴。
……
“怎样?”皇上问。
“翰姑娘说,让您日后写书信便可,不必劳烦奴婢跑来跑去。”岑大道。
听后,陈子渊微微一笑,想了想,翰沐心确实是认识字的,道了声:“好。那李曦冉呢?”
“她问了您睡得可好?吃的可好?这腿可还痛?奴婢回答说,皇上一切都好。”
听着这一话,陈子渊很是感动,尽管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形如自己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