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楼是海崖城的一座老字号酒楼,每天客来客往,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然而,在这喧嚣之中,一股压抑的气氛却在武夷楼二楼的一间包厢内弥漫。
这间包厢内,余多身着粗布白衣,安静地坐在柳腾飞对面。柳腾飞的眼神阴冷,如同一只饥饿的猛兽在打量着它的猎物,而余多则显得淡然自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斜靠在椅背上,仿佛在这场谈话中,他才是掌控者。
看着余多如此气定神闲,柳腾飞心中不禁承认,这个年轻人有着超乎想象的魄力和胆识,也有着一家之主的的风范。然而,这份自在和风范在柳腾飞心中激起了更深的杀意,眼神也变得更加阴冷。在他的心中,余多不再是一个有潜力的对手,而是他柳家未来的心头大患。
对于柳腾飞的杀意,余多似乎并未察觉,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焦虑,只有平静。余多的年轻、气魄和武功,都让柳腾飞感到了深深的威胁。他知道,如果让余多成长下去,他日必定会成为柳家的心头大患。因此,他决定趁此机会,尽早除掉余多,以绝后患。
心中有了决断的柳腾飞,语气冷硬地对余多说道:“你重伤我儿,杀我柳家的奴才。如果想要和谈,你首先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要么把‘醉香楼’赔偿给柳家,并亲自去柳家请罪,此事我们就此了结。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什么都别谈了,你就只能等着被收尸。”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在包厢内的空气中。
在这决断的边缘,两人的对峙达到了顶点。然而,对于余多来说,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恐惧。相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余多并非前来与柳家商谈赔偿事宜,更不是来低头认错。余多从未习惯将银两拱手送人,更不会因为几句恐吓而向他人屈服。尤其是对于柳腾飞,这个杀害了何贵的人,余多更不会轻易放过。他要让柳家为此付出代价,他要让柳家的人明白,惹怒他的下场将是加倍的血债。
余多约见柳腾飞,只是为了确认柳玉鑫是否已死,武家兄弟是否已被柳腾飞抓住。现在从柳腾飞的话语中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不再有任何的耐心和客气。他淡淡地对柳腾飞说道:“柳老爷,你想太多了。我找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性格不太好,喜欢以牙还牙,并且会加倍奉还。柳玉鑫上次是运气好,下次应该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同时,请柳老爷注意自己的安全。”
现在从柳腾飞的话语中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余多对柳腾飞也不客气,淡淡的说道:“柳老爷想多了,我约你只是想告诉你,我性格不太好,喜欢睚眦必报,并且是加倍奉还,柳玉鑫上次是运气好,下次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同时请柳老爷注意安全。”
听到余多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赤裸裸的威胁,柳腾飞不禁感到一阵不安。柳腾飞很久没有被人威胁过了,尤其是被一个年轻小子威胁,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他瞪着余多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孔,气愤地站起身来,一把拍碎了他们之间的桌子。
余多与柳腾飞之间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然而,对于余多来说,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恐惧。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他连同椅子,一同向后飞出,灵活地避开桌子的碎屑。
同时,柳腾飞对余多怒吼道:“你找死。”然而,柳腾飞的声音除了在包厢内回荡,包厢外却未有任何回应。短暂的停顿之后,柳腾飞发现包厢外面没有人冲进来,心中一惊,脸色微变。余多看到柳腾飞脸色的变化,嘴角上翘,心中冷笑不已,露出嘲讽的表情。
此时,包厢外的景象犹如一幅静止的画卷,那些伪装成食客的柳家家仆已纷纷趴在桌子上,沉睡得不省人事。只剩下两桌食客互相对峙,双方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轻易动弹。
柳腾飞感到形势的变化,他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柳腾飞忍住怒火,重新坐下,用冷冽的目光盯着余多,继续威胁道:“不要以为有些本事,就可以在海崖城为所欲为。这样的人我见得多尔,都是早死赶着投胎去了。得罪我柳腾飞,你余家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余多对柳腾飞的威胁不为所动,他的嘴角上翘,心中冷笑不已。他以嘲讽的眼神盯着柳腾飞,仿佛在看一个失败者。他嘲讽地说道:“为所欲为?我看这个词更适合你们柳家。”
柳腾飞听到这句话,脸色一黑。他瞪着余多,握紧了拳头。柳腾飞知道,现在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如果动手,自己能够占到便宜吗?
余多继续挑衅柳腾飞,语气坚定而冷酷:“柳玉鑫去‘醉香楼’闹事,你们柳家家仆半夜刺杀我,甚至何管家给你送请帖,你居然杀了他,这里面哪一件不是为所欲为?正好,我也是这样想,得罪我余多,你们柳家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余多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飞身扑向柳腾飞。柳腾飞早有准备,他拔出腰上的软剑,与余多展开激烈的交锋。然而,在余多的灵活闪避和快速攻击下,柳腾飞显得力不从心。
柳腾飞开始感到自己的武功与余多相比有着明显的差距。柳腾飞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在余多的速度面前只能徒劳无功。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余多设计的陷阱。
余多在战斗中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让柳腾飞感到惊恐。柳腾飞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承受余多的愤怒和报复,心中充满了恐惧。柳腾飞在余多的攻击之下,只能苦苦招架,心里则是暗暗着急。明白自己再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余多抓住机会,一拳打在柳腾飞的后背。柳腾飞来不及躲避,被余多的一拳打飞,撞烂了包厢,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余多很快出现在柳腾飞身前,眼角的寒光瞥了一眼还没有晕倒的几名柳家家仆。几名柳家家仆如同被针扎一般,浑身寒毛竖起,一动不敢动,低头看着脚下。
余多脚下连踩,柳腾飞狼狈的在地上滚来滚起,想要避开余多的攻击,不过还是挨了几脚,再次吐出几口鲜血。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柳腾飞不得不放低姿态,用恳求的语气对余多说道:“余多,你杀我家仆,我杀你家仆,我们一笔勾销。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怎么样?”
然而,余多并没有因为柳腾飞的恳求而心软。他的语气冷酷而无情:“不怎么样!谁要杀我余家的人,我要灭其全家。”他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柳腾飞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愤怒,他对着余多怒道:“老夫跟你拼了!”
柳腾飞手握宝剑,从地面一跃而起,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注入剑身。这剑身顿时焕发出灼热的红色光芒,如同地狱之火,让人心生恐惧。余多瞥见那红色光芒,顿感头晕目眩,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无法自拔。
就在这一刻,柳腾飞祭出了他的绝招——“万蛇出洞”。柳腾飞剑舞飞扬,转瞬间,他手中的宝剑幻化出,数十只鲜艳皮肤的猛蛇。这些猛蛇仿佛从地狱的烈焰中冲出,血红的蛇眼熠熠生辉,闪烁着妖冶的红光。那红光如同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焚烧着余多的视觉,吸引着他的目光无法自拔。
当余多与那妖艳的蛇眼对上的一刹那,他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身体像被巨大的狂风掀翻,摔倒在冰冷的地上。余多虽然倒地,但他的双眼仍然紧紧盯着那妖艳的红光,根本无法脱离蛇眼的视线。在血红蛇眼的注视下,余多的世界一直在旋转,无法起身,更无法反击。余多的处境危在旦夕。
柳腾飞的“万蛇出洞”与柳玉鑫不同,其迷人神魂的威力源于他手中的那把宝剑。这把剑是灵蛇剑派的一位前辈的兵器,传承至今,落入了柳腾飞的手中。起初,柳腾飞并不知道这把剑的非凡之处,直到一次生死关头,他的鲜血染红了剑身,瞬间激发出炽热的红色光芒。
这道红色光芒散发出妖艳的红色光芒,影响敌人的心神,使其行动变得迟缓,甚至使他们在短短的瞬间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柳腾飞意识到这把剑的特殊之处,开始深入研究并利用它的力量。但是除了用自己的鲜血浇注,能激发手中宝剑中的红色光芒影响敌人的心神,其他方法均办不到。因此柳腾飞很少用这一招,除非到了生死关头。
面对余多的紧逼,柳腾飞不得不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这种招式,柳腾飞只会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使用,尤其是使用“万蛇出洞”这样的绝招,柳腾飞只能支持片刻。片刻之后,如果没有消灭敌人,柳腾飞就会任人宰割。
此时的余多,非常危险。余多用尽力量,试着闭上眼睛,可惜大脑似乎不受控制,完全无法移开视线,眼看这群鲜艳的猛蛇就要扑过来,余多一口咬向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余多暂时恢复了神智,趁机闭上了双眼,隔绝了血色蛇眼的视线。
没有血色蛇眼的迷惑,余多顿时感觉世界恢复了正常,不再天旋地转。然而,此刻的危险并未解除,鲜艳的猛蛇已逼至余多的身前,强烈的压迫感让余多无法动弹。
余多并未屈服,而是挣扎着大喝一声“雷击”,双拳上凝聚出两个一尺大的雷电拳影。瞬间,余多身前的压迫感如风消散。
余多的双拳犹如江河奔腾般舞动起来,雷电的拳影如同滚滚江水连绵不绝,迎向那鲜艳而猛烈的蛇群。当雷拳虚影与蛇群碰撞在一起,雷电的威力和猛蛇的冲击力相互碰撞,产生了震撼人心的效果。但猛蛇根本经不起雷拳的轰击,很快在雷电的摧枯拉朽般的威力下瞬间炸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幕让柳腾飞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战。随着余多的逼近,柳腾飞心中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涌起。“难道,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柳腾飞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柳腾飞只能接受现实。余多睁开了双眼,射出两道寒光盯着面前的柳腾飞,大喝道,“死去吧。”柳腾飞眼睁睁地看着余多的拳头打过来,双眼绝望又不甘心。
就在余多准备给柳腾飞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寒气直冒,余多立刻转头看去,只见一枚暗器正急速向后背飞来。余多并没有转身,因为一个身影已经从二楼角落疾射而出,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余多的身后不远处,试图抓住那枚暗器。那正是隐藏在暗处,负责保护余多的金魁。看到金魁出现,余多的紧张感觉立马消失,余多对金魁绝对相信。
与此同时,另一道黑影从二楼外破窗疾射而入,速度快如闪电。这个黑影瞬间来到金魁身后,仿佛从天而降一般。黑影手中的一尺短刀瞬间幻化成一把数丈长的冰刃,狠狠的朝金魁的脑后劈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黑影似乎早有预谋,一直等候这个时机。只要金魁想要挡住射向余多的暗器,就必定会被身后的冰刃所伤。如果避开身后的攻击,那么暗器就会射向余多。
在这个危急关头,余多当机立断,他放过面前的柳腾飞,转身迎向了黑影,想要去救金魁。
金魁也发现了身后的偷袭,眼中尽是不屑。只是看到余多转身回救自己时,金魁反而有些担心。金魁右手快速的舞动,只见数道银色的雷电从天而降,形成一座雷电牢笼将黑影困住。金魁的左手也不耽误,左手上雷电闪烁,抓向快速飞来的暗器。
金魁的左手中雷电萦绕,形成一道雷电屏障。暗器碰到雷电屏障之后,立刻被困在屏障之中,无法动弹。
同时,就在这一刹那间,雷电牢笼和冰刃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冰刃与雷电牢笼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冰刃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而雷电牢笼上也出现了一个缺口。
黑影见状大喜过望,再次快速挥舞着冰刃想要从缺口中突出,将金魁一刀劈死。然而,黑影大失所望,不论他如何快速地挥舞冰刃,雷电牢笼总是比他快上一步迅速修补好缺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雷电牢笼的范围越来越小,将黑影的活动空间不断挤压。
余多看着金魁的这一系列操作,心中既惊讶又感叹。余多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以前金魁教自己武功的时候,都是陪着自己玩呢,根本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
看到金魁不需要自己,余多转身再次走向柳腾飞。柳腾飞看到余多重新逼近自己,立刻慌了神,柳腾飞连忙求饶道:“余多,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杀我。你说,无论你要多少银子,要什么珍宝?我柳家藏有很多宝贝,珊瑚、翡翠、金银玉器我都有,你尽管开价,我全都给你,绝不反悔。”
然而,余多冷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嘴里蹦出几个冰冷的话:“我要你的命。”说完,余多毫不留情地一拳挥向柳腾飞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