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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蕾不过躺下去闭眼半小时,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然后突然一个巨大的铃声和床板的吱呀声把她深深吵醒了。

隔壁床的室友不知道为什么在周末也要定个闹钟,还要把手机放在床下,手机响了足足十几秒都没停,声音还越来越大,因为惊慌急促,室友在床上的动静也停不下来,到最后下梯子的时候还直接摔了一下,把凳子给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丁蕾完全被叫醒了,一把拉开帘子想要往下骂。

另外两个室友比她要更快一步地出了恶言,床下那个摔着了的室友忙起来道歉,手还扶着自己的腰,头发是散着乱的。

算了。

丁蕾本想开口关心地问一问她有没有事,摔伤了哪里,需不需要陪她去趟医务室。

可是话还没到嘴边就被她给丢弃在了一边。

很困,不想管,这么大个人没缺胳膊没缺腿,旁边两个室友也不打算管,不管也没事。

丁蕾看着底下的室友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拉上床帘,只是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睡着。

困,但是脑子里有很多事——比如说对于楼下的那个室友的愧疚,但是仍旧不愿意下去帮忙的纠结。

这样的结果就是,一晚上没睡加上一个上午都强撑困意陷入这样的困境里。

丁蕾顶着一双巨大的浓厚的黑眼圈溜达在校园内。

气压极低,心情极差。

“同学!麻烦你踢回来一下吧!”

丁蕾正听着歌无所事事地在操场上绕着圈想想自己的事情,就突然听到一声极其刺耳的喊声,直奔着她的耳膜。

男人的声音,而且是单听声音就能感觉是满身热汗带着股灼热气息的男人的声音。

丁蕾低了个头,果然,一颗足球带着脚底的脏泥和草屑就这么在她面前滚了过去。

只要轻轻抬一抬脚就能踢回去,只是不知道能踢多远了。

耳朵里塞着耳机,虽然低了头,但是手里的手机还是很明显的借口物。

丁蕾打算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径直走开了。

明明就是一个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她就是不想做。

这群踢足球的人最讨厌了,无时无刻,每时每刻,都能在操场看到他们,每次都是,一踢球就会把球踢到外场,还不只一个球。

球滚到脚边,滚到前后距离较短的地方,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求帮忙的声音。

或者踢嗨了,直接一个高空踢,球都能砸人头上。

最烦了。

丁蕾皱着眉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她又自己一个人绕到了校园后方,那个正在修筑新教学楼的地方。

学校接纳了另一个企业资助的专科生来借用学校的场地读书,所以学校特意为他们新建了一栋教学楼——当然是那个企业投资的。

这边人多眼杂学生少的,很少有人会因为没事而溜达过来。

“诶!小心点!那边!”

丁蕾看着前面的工人突然喧闹了起来,但其实也没听到什么大的机械碰撞的动静,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你看看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快去冲冲!”

“小伤口而已,没必要,继续干活啊!时间来不及了!”

“不行不行,去冲冲,到那边去用干净的水……”

受伤了?

丁蕾看着手里刚刚从超市买来的还没开瓶的水还有一直备在包里几个创口贴,踌躇了两下走了过去,“你们需要吗?这个……”

矛盾的要死的人。

存活在灰色地带的人。

不好不坏最纠结活的最痛苦的人。

在此岸望彼岸,两头望不到岸的人。

“头儿,你闻到了吗?这个女孩身上可真香啊……”

“是啊,头儿,太香了,咯咯咯咯咯,好久没有闻到这样的香醇的味道了……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味道……”

“头儿,喉咙都开始痒痒了,去吧去吧!这还是个小姑娘呢吧?”

“决定吧头儿……一个月了,该觅食了……”

“头儿。头儿!头儿……”

“嘘——”那个被叫做头儿的独眼人总算是睁开了他的单独一个的眼睛,略微打量了一下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丁蕾,“那就是她吧。”

独眼鬼躺在两只和他长得一样的鬼身上,身后靠着的也是另外两只鬼。

一共五个,他站在绝对的主导地位,懒洋洋地发号着施令。

五奇鬼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类了,不好不坏,时好时坏,这样的人类身上的味道是最好闻的。

这样的纠结的灵魂,这样包含着善意和恶意的灵魂,总是充斥着一股复杂的味道。

那种值得人细细品味,值得人好好品尝的味道从来都不是那种直抒胸臆的简单的味道,而是悠长的,复杂的让人无法拿捏的味道。

好人和坏人都是简单的味道。

只有中间人才拥有如此复杂又美味的味道。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让五奇鬼最为喜欢。

不仅仅是味道,那种做人拿腔拿调总是纠结半天的表情,更是一道最好的配菜。

“别急,”那个独眼鬼并没有像身下身后那几只鬼一样那么猴急,那么渴望,那么低俗地露出一副流哈喇子的表情,即使连看都看不到,就对这样的食物表现的这么饥不择食,“高级的食材是需要细细品尝的,我们要慢慢来……”

丁蕾把水和创口贴递给了那些工人之后就干脆逛荡回寝室了,寝室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都不在。

今天她也疲倦的很,所以进了宿舍之后灯也不开,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就换了睡衣回床上躺着。

下午的睡觉。

丁蕾没花多久时间就迷迷糊糊陷入了梦境,恍惚之间,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床边突然多了几个人,多了几个连眼睛都没有的,一脸欲求的四个人。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去掀开床帘看看是不是虚幻了,她彻底沉睡了下去。

梦里有很多东西,全都是这两天发生的,即使是沉入虚无的梦境,丁蕾都无法摆脱这些人,无法摆脱自己纤细敏感又不想入界的心。

下午的沉睡很舒适但又很令人烦躁,丁蕾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晚上六点的样子。

入秋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开始有昼短夜长的样子了。

丁蕾恍惚地从梦里惊醒时,整个寝室都是黑暗的,她自己浑身都是软趴趴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就这么直愣愣地躺着,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床帘顶,分不清现在的情况。

浑身都在发凉,可是额头上还有些在梦中时的细汗,睡衣也变得有些黏黏的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梦里的滚烫和现实的冰冷让丁蕾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窗户外面还时不时的能听见微弱的广播声,偶尔还穿插着大阳台上收衣服的女孩的嬉闹声。

手机已经不知道被放在哪个角落里了,只是不知道突然按到了哪里,突然亮起了光,在这个一直黑暗的地方,这样的光有点刺眼的过分。

丁蕾总算是愿意动一动身子了,手机正在她的脚边,她伸长了手去够上那个亮着光的小方盒,然后就感觉到了身上极其不适的状态。

酸疼酸疼的,鼻子有点塞,喷嚏打了一个还想继续打。

感冒了?

丁蕾强撑着身体把已经有些厚重的被子打开。

“嘶……”丁蕾暗叹了一声,然后又妥协地重新把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重新躺下缩了回去,自暴自弃地将头埋进被窝,“太冷了……”

真的生病了。

可是是周六,丁蕾毫无愧疚地继续睡了下去。

病就病了吧,总会自己好的,就靠自己身体里的那些细胞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好好地再睡上一觉。

“就这么睡下去了?”

这个问句里的颤音大到都快听不清原句的声音了,颤抖的像是稳不住地要倒下去一样,如果不是能看见他面部的渴望,怕是完全会以为他也许是个病入膏肓无法自控的人。

“是啊,就这么睡下去了,又睡了……睡了呢,头儿……”

“好像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你们看她睡的多香多熟啊……再来一点吧……再来一点点……”

“老三!别露出一副没吃够的样子!丢不丢人!”

老二踹了一脚想要透过床帘再次进去的老三,对着一直坐在对面床铺,沉默不语的头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头儿,你要不要来一点?一点点不会出事的,我们干了这么多年,这点量还是掌握的了的……”

老四和老五本来也想跟着老三附和再吃一点点的,老二这没么一说,他们马上老实安分了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地去撺掇着头儿。

但是头儿还是默不作声的样子,那唯一的一颗眼睛也并没有完全睁开,还是半眯着看着丁蕾的睡颜。

“再等等,”独眼鬼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用力吸了口周边的空气,“你们闻不到吗?感受不到吗?”

“即使是已经吃过一次了,你们的欲望还是只增不减,都是因为她的美味还在上升,还不够,还没停……”独眼鬼极感兴趣地看着这个皱着眉头睡觉的女孩,“耐心等等,慢慢来,一次吃掉了,你们到时候又要叫唤了……”

独眼鬼这话一出,所有躁动不安的心都被压了下去,另外四个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拉了回去,重新回到了独眼鬼的身边,然后像最开始一样,为独眼鬼捏腰捶腿,端茶送水。

没有了鬼怪在旁边的打扰,丁蕾一直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下去了一点,她就这么睡了下去,睡的昏天黑地,睡的外界什么事情她都感知不到,睡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六点了。

身上的酸涩还是没有减弱,不过鼻子倒是没有堵塞感了。

她爬起来掀开被子的时候,自己的身上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自在的地方,她想要爬起来下去喝点水,可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愣是在床上做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勉勉强强地扶着杆子往下爬。

身上不舒服极了,忍受不了,即使额头传来的热度已经显示了有些低烧的存在,她还是咬着牙去洗手间洗了个澡,为了避免吵到室友,吹风机也没用,在这样还显得有些了凉意的秋天的早晨,伴随着不适的身体,她也毫不在意,直接穿着单薄的睡衣走到大阳台那边,迎着清晨独有的凉风,妄想着把自己的头发给烘干。

不过也就呆了十分钟就忍受不了地要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走廊上突然飘过了一个塑料袋,很扎眼,丁蕾没思考什么就弯下腰将那个垃圾捡了起来,顺手扔进了就在不远处的大垃圾桶里,然后踱步走回了寝室。

寝室里的人都醒了,在才不过七点多的时候,在这样的大周末。

“怎么了,起这么早?”

丁蕾的声音都带着点沙哑,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脸却还是显红,嘴巴显白,一看就是病态的模样。

“你们都干嘛呢?”

“蕾子啊!喂喂喂小心点!你的脚!”

丁蕾听到这声提醒下意识地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尴尴尬尬地立在门口,然后在逆光里仔细看了看他们的动作,“你们谁打掉玻璃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来的急了,不好意思啊……”

门口那个室友听到丁蕾的问话马上就开始了道歉,但是头都没抬起来,一直低着头在拿着餐巾纸倒腾地面,另外两个就是一脸不耐烦,然后一边拿着扫把簸箕,一边对着丁蕾挤眉弄眼做些小动作。

大概能看出个大概了。

丁蕾想想这种破事就觉得自己的脑仁疼,太阳穴还抽。

大概又是昨天早晨的复刻,这姑娘又把定了闹钟的手机放在了床下,下来的时候又是迷迷糊糊的,然后今天大概是没摔跤,但把玻璃杯摔了,看着范围,摔的还挺厉害。

丁蕾叹了口气,忍着低下头时会产生的晕眩,一起帮忙收拾了一番,然后在那个室友要把这一袋垃圾扔下去的时候,她制止了她。

“你等一会儿。”

丁蕾将抽屉里的便利贴拿了出来,然后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贴在那个垃圾袋上,才让室友下去。

——抱歉,垃圾袋里有碎玻璃,麻烦您在收拾的时候务必小心。

碎玻璃三个字还被特意写大了字体,用红色的笔大大的标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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