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捧着红得发烫的脸回到自己的寝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居然对韩恕会有了这样的感觉……
虽然这世她尚未经人事,但是这种心跳,前世连对韩悫也不曾有过,她居然会在他的吻里沉沦,会在他的笑里迷失,会因为他去犯险而生气,会因为他受伤而心疼,会因为他的付出而感动,她是什么时候对韩恕动了心……
她不知道答案,这个认知让她害怕。
……
“娘娘,太后娘娘宫里的高公公来了,说太后娘娘有急事要见你。”
娇月轻轻的叹了口气,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太后很宠她,但也并非不是没有底线的宠,而且,这件事始终关系到朝廷与江山社稷,太后更不会置之不理,相信也是因为宫里的风言风语都传遍了,太后娘娘这才忍不住叫她过去。
绒儿说完之后,还补充了一句,“听说,大长公主也早早的去了慈宁宫。”
“知道了,替我梳妆换衣服吧,我们这就过去。”
反正她也正好有事要找太后,该来的,始终要来。
娇月只带了绒儿前去慈宁宫,果然,大长公主正与太后在轻声说着什么,一见到娇月进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大长公主的脸变得铁青,太后抬手,“娇月来,坐到哀家旁边来。”
娇月对着两人福了福身,赶紧走到大长公主的身边坐下,紧靠着太后,她轻垂眸子,“娇月知道太后和母亲找娇月何事,也正准备为这事前来向太后娘娘取取经呢,娇月刚刚成亲,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如今陷入两难的局面,现在母亲与太后娘娘都在,自然是最好的。”
大长公主的脸上现出一抹尴尬,“这种事宫里的教习嬷嬷自小便会教诸皇子,你怎么会来问我们?”
娇月当作没听懂大长公主话里的意思,轻叹口气,“太后娘娘,前些日子因为娇月与太子之事,就连皇后娘娘也惊动了,这么多年皇后娘娘都因为身子不适而隐居于后宫之中,没想到,还派了个月白姑姑前来东宫,说是要代娇月调教那些新进宫的侍妾。其实那些姑娘都是德妃娘娘送进来的,并未得到娇月与太子的同意,而太子对于此事很是不悦,娇月不敢逆太子之意,曾经提过两次,都与太子闹得不快,后来便也就不了了之。结果,月白姑姑一进宫便对娇月颇多的指责,绒儿看不过去,替娇月说了一句话,就被月白打伤,那伤势到现在也没见减轻多少。”
大长公主抬头细看,果然,绒儿的脸上还能清楚的看到指印。
“你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妃,却处处被人欺负,你莫要说出去是本宫的女儿!”长公主又气又疼的低斥了一声。
太后看着娇月,轻声说道:“纵然月白做得过份,你处置她也是理所应当,但是这件事既然已经惊动了皇后,你就更应该想到这件事的背后,必定是有人在搞鬼,否则,皇后向来不闻后宫之事,她又如何会来插手你与太子之事?娇月,哀家与你母亲向来纵容你,可是,你现在既然已经嫁给了太子,贵为太子妃,有些事情也是你应该要去尽的职责,如果因为这些话落人口实,实在没有必要。”
娇月难以启齿,她要怎么说?她根本就不想进宫,嫁给韩恕只是因为他们之间能够互惠,给彼此想要的东西,只要韩恕登基,他一定会放自己离开的,可是,现在这一切好像都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小得看不出来,却又感觉到与她以前的想法已经相差得很远了。
这时,韩恕却大步的走了进来,先是向太后和大长公主参拜完,便大步走到娇月的旁边,轻笑一声:“刚才恕儿本想给娇月一个惊喜的,因为前些天她在月白那里受了些委屈,一直都让恕儿心里记挂着,而宫里那些流言蜚语又让娇月有苦难言,所以不得不花些心思讨得美人欢心,结果一回去才知娇月来了太后娘娘这里,便等不及了,赶紧赶了过来。”
“哦?太子为何会说娇月是有苦难言?”太后不解的问道。
韩恕低头,“只因之前打仗时受了重伤,再加上上次落水,伤上加伤,所以这身子其实一直没有好全,这……这才让娇月受委屈了。不过,恕儿已经问过太医,只需要再等些时日,必会痊愈。”
太后与大长公主都面露尴尬之色,娇月更是羞红了脸,但仍是一脸感激的看着韩恕,男人都怕别人笑话自己的无能,而韩恕却为了不让她受委屈,这样公然的将自己的无能说出来,更何况,还是假的,说不感激是假的。
韩恕从怀里掏出一支金钗,精致却不失华美,“这只钗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却是由为夫亲自设计的图像交由工匠打造的,娇月可喜欢?”
娇月羞涩的看了看太后和长公主,二人都悄悄的松了口气,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娇月轻轻的转身侧头,韩恕亲手替她戴上,“娇月妹妹怎么都是好看的。这支金钗本无生命,可是却在娇月妹妹的头上显出它的价值来了,无人可比。”
太后听了这话,更是笑得开心了,“你们小夫妻俩就赶紧去吧,莫要影响我们母女谈些体已话。”
韩恕拉着娇月起身,娇月福了福身,刚刚要走,突然想到今天来的事情,这才赶紧转身对着太后施了一礼,“太后娘娘,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再帮娇月一次,裴姐姐与娇月是结拜姐妹,前些日子因病过世,却又与贤王的婚事相冲,便一直未能得到安葬,如今她离世已有十日,却因为城里红绸仍然高挂,纵然是想要出殡,也不能风风光光的送她出殡,裴尚书疼爱裴姐姐,便只能将出殡的日子一次一次的往后推,娇月心里难过,想要求太后娘娘恩准,可以让裴姐姐尽早出殡。”
一说到这件事,太后倒是比娇月更加的生气,“那个杜若哀家是知道的,只因她爹是吏部尚书,深得皇帝的信任,平时已经骄纵刁蛮了,如今更甚,十里红妆迎娶,如今我国内忧外患,百姓已经诸多怨言,因为她的婚事,百姓更是被欺压到有苦难言,这件事,哀家自会帮你的,放心去吧。”
“是,娇月多谢太后娘娘。”说完,拭去眼角的清泪,与韩恕相携离去。
韩恕看着娇月红了的眼睛,立刻轻笑一声,“若是被那些宫人看到,必会又说你我二人感情不和了,现在宫里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多了去了,娇月妹妹,切不可让他们得逞。”
娇月转头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逗她开心的,不由得,扬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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