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荷拉姐摆出一副臭脸对着我,她垂着眸,都不想用正眼瞧我。我伸出食指去戳荷拉姐腰杆上的痒痒肉,发现她却意外地淡定,于是我只好用语言明知故问:“荷拉姐,你怎么了?撄”
荷拉姐这才不得不将眸子抬起来,责怪我:“你让我买零食给练习生们,你怎么自己吃上了?你不知道你这体质是一吃回到解放前啊?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还以为在这方面你肯定比智真要听话一点,谁知道你俩竟是一样一样的!”
我抓住机会跟她说话:“智真也喜欢吃零食啊?她不是好几年都没吃米饭了吗?”
“她爱吃零食,跟你一样爱……”她说着说着,顿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智真好几年没吃米饭了?我给你的资料里还没有细节到连这个都写了出来。还有今天你讲的很多东西资料里都没有,可你却完全都说对了。”
我哽住,这消息是上次通话时得到的,回答不好铁定穿帮。于是我便将灿烈拿出来说事,道:“这还不多亏了灿烈。我刚来韩国的时候灿烈总想跟我回忆过去,问了我好多对我来讲不着边际的事。当时差点儿穿帮呢!你要不信,我给你翻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你还有存聊天记录这习惯呢?劝你改了啊,没准哪天你手机丢了,一大波照片就会被曝出来,你和灿烈指定上头条。”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哪儿那么容易上头条啊……对了,智真吃那么多零食,为什么身材还那么好?”
荷拉姐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有定期去打溶脂针。”
这!都!行?!
“那我也打溶脂针不行吗?非得让我现在这么痛苦。”
荷拉姐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回答说:“宝贝,你知道打一针多少钱吗?以你现在的水平,是没有办法支持你定期去打的。那玩意儿依赖性很强,我也不建议你去。还是乖乖跟着Tony做减肥操塑型吧!偿”
我立刻哭丧着脸,在心里悲愤地想,我猴年马月才能再次吃上零食啊?
此时,在前方开车的李代表见缝插针,见我俩有几秒的停顿,立刻插话进来说正事:“对了,前几天托人查的事应该快出来了。明天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
“那查出来之后,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有被暗杀的微笑。”
当我再次提到“暗杀”这两个字的时候,李代表彻底崩溃,连回都不想回复我,他自顾自的说着:“灿烈那边不是再查字迹吗,到时候我们两边一核对,应该就能知道是谁在捣鬼了。”
有人说,你只要从鬼门关走一遭再回来,就不会再怕死了。我觉得这个跟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我已经被人吓唬过一次了,就不怕第二次他再跳出来吓我了。所以现在的我并没有起初那样的紧张和惶恐了。倒是这局外的三个人将这件事看得尤为重要。更何况,这人跟踪我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月了吧,我肚子出行的机会那么多,他要真想下手恐怕早就下手了吧。不过,现在之所以能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我想跟荷拉姐还有李代表这些天的贴身保护也有关吧。人在极度安全的时候,是很少会感受到危险感的。
“行啦行啦,不要讨论这件事了好不好嘛!”我转过头去问荷拉姐,“荷拉姐,明天我的工作是什么?”
荷拉姐翻出行程表来查看,上面画得有长短不一的线段。那是我完成行程的标记,每完成一项,荷拉姐就在行程上画一条。
她用手指竖着往下找,找到今天的,翻出笔在上面画一条,画完后往下看,道:“明天是我们公司和jyp的联谊篮球赛,没有行程,全体公司成员都要去观看。”
“球员是谁定好了吗?拉拉队呢?”
“都没有,到时候抽签决定。谁都有可能。”
“这么碎随便?”我笑了笑,“还有,咱们公司不是和jyp是死对头吗?两公司暗地里争了好久,怎么搞上联谊球赛了?”
荷拉姐露出一副“小姑娘太过单纯,不知世俗险恶”的嘴脸对着我,不紧不慢地给我解释说:“你傻呀?他们嘴上说是联谊,联谊那就打和平球呗,可这联谊当中还有一个‘赛’字,肯定还是以比赛为重了啊。他们就想争个胜负,谁关心你到底有没有在这场比赛中收获友谊啊!”
我瘫在座椅上,听到荷拉姐这么给我解释就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