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与jyp的篮球练习赛开始的三小时前,我光荣地病倒在床。高烧烧到38.5度,抬头都困难。荷拉姐和李代表还一无所知,不停地打电话催我下楼。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刚想接,因为手指无力,所以手机一下就滑落了。我现在只觉怒火攻心,全身乏力。可手机却一直在孜孜不倦地震动。搞得我心情烦躁却无可奈何。于是我只好吃力地翻身,然后从床上趴着呈倒挂式掉着下去。
这种堪比耍杂技的高难度动作当然无法完美地做出来。于是最后的结果便是,重重地摔了下去,屁股和地板来了个特亲密的接触。我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呲牙咧嘴的表情。我就这样躺在地上,拿起手机回拨过去。没过多久,那边便传来荷拉姐泼妇一忙的声音:“宋智真!你想不想活了?球赛都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下来?我们都等一个小时了!”
我虚弱地回复:“你不是……咳咳……你不是有我家门的密码吗?你怎么不上来?”
她一听我声音不对劲,语气立刻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焦急。
“你怎么了?”
我又止不住地使劲咳嗽,小声说:“发烧了。今天能不能不要去看球赛?我真起不来床。”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发烧了,还有啊……”
耳机缓缓传来“嗡嗡”的声响,荷拉姐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堪,我感觉我的眼皮有种灼热的笨重感,就好似睡意来袭的那种感觉,下一秒就要闭上了。
然后眼前的景象如同电影结束那样,从上至下缓缓黑幕。所能看到的东西也甚是寥寥。荷拉姐还在耳边说着什么,貌似很着急的样子。可我一点儿也听不进去,眼皮就这样一点一滴地缓缓合上了。
我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一点也不连贯的梦。我梦见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孩子在游轮上冲我挥手,又梦见有人拿着砍刀在后面不停地追杀我。我跑啊跑,跑啊跑,跑了很久也没有冲出他的视线范围。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到一个悬崖上。前方是万丈深渊,后方是想夺我性命的人。我左右徘徊,不管选择哪一个方向,都是死。
我脑海里的另一个我对自己说:“没有人可以毁灭你,除了你自己。”因为这句话,我闭着眼,咬紧牙,向悬崖处冲了下去。恐怖的失重感让我猛的一惊,瞬间便从梦魇中挣脱了出来。醒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一觉,都不止一辈子那么长。
再到完全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躺在家里的大床上了。这是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用帘子遮着作为隔断,前方和头顶是刷白的墙壁。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酒精味,手上还残留着输完液后的白胶条偿。
此时,护士恰好从最里面的那个隔间走出来,看见我醒了,便上前来问我的状况。
“你醒啦?”这不明知故问嘛!
“嗯。”说完,她又上前摸了摸我的脑袋,摸了半天又从白衣褂里摸出测量体温的小枪对着我的脑袋开了一枪,继续说。
“退烧了,不过还有些低烧。你最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躺着的时候腿一直在乱动,而且满脸都是汗。你最近是不是受的惊吓比较多?”
“对。”我如实回答。
“那就应该多注意休息了。保持良好的心情和心态,病才能好的快。”
“谢谢护士。”我向四周寻了寻,也不见荷拉姐与李代表的身影,就问,“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送我来医院的那一男一女去哪儿了?”
护士想了想,道:“哦,他们去看球赛了,还特意让我转告你不要乱走动,他们一会儿就来接你。”
我冲她无力地笑了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护士弄完自己的事便走出了房间。
好嘛,荷拉姐,李代表长本事了,敢将我独自扔在医院,搞得我现在孤零零的又十分难过。也真是造化弄人。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枕头底下突然有轻微的震动之感,我一下意识地就伸手拿出来一看,发现原来是我的手机。此时,荷拉姐正打电话给我呢。我粗暴地按掉结束键,质问她:“你们两个把我一人扔医院好意思吗?”
荷拉姐在那边陪笑,道:“别生气嘛小丫头,好几年就这么一回,我跟你李代表特想看,而且你在医院又那么安全,会有人照顾你的。对了哦,刚刚灿烈进球啦,那样子,可……”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我便生气地赶快将电话一挂。眼不见心不烦。
挂上电话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嘉尔的短信却又来了,他说:“把你左侧的布帘拉开!”
看到这句话,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这四周的布帘,瞬间就傻眼了。我按照他的吩咐赶紧将左手边的帘子离拉开。一下就看见了王嘉尔那张笑嘻嘻的脸庞。
我去!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这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