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猛然惊醒。只是醒来又是永无止境的惊吓。眼睛上的压迫感,嘴角的酸涩感让我甚是恐惧。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禁挪动身子,一种无言的酸痛接踵而至,随即蔓延全身。
我被绑架了。这几乎是我最为迅速的反应。
我不知道这儿是哪儿,我只觉得我坐在冰冷的地上,臀部感受到地面上水泥的碎渣。不会是在私人公寓,应该是某个郊外吧撄。
我的移动也许引起了绑架我的人的注意,我听见他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然后在我眼前缓缓停下。随后,眼前的紧迫感消失,我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好不适应,下意识地就眯起了眼睛。
“醒了?”此人虽绑架了我,却是一副温柔的语气。
待我眼睛适应好了这阳光的强度,我这才得以正视眼前的人。此人穿着一套牛仔服,皮肤黝黑,却有着精致的五官。我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绑架我的人!而眼前这样一张无害的脸,在绑架我时,又是怎样的狰狞。
我的嘴巴被他用布条封着,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我眼里充满了恐惧,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
“你还记得我吗?宋大小姐?”他离我很近,以至于我都能感受到他那扑面而来的生气的气息打呀我的脸上。
“你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吗?”他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还记得我给你弹得钢琴曲吗?它叫《梦中的婚礼》。偿”
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宋智真到底招惹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人啊!但是我现在紧张的不是这件事,是我想告诉他,我不是宋智真,我只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代替她出道的人。人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求生的***特别强烈。管他什么替代品,什么保密,只要能脱离危险,违背合约又怎样。
他说完,又将右手伸出来,在我眼前摇来晃去,咬紧牙关问我:“你是不是特别能抓人软肋呢?那你说,你这种人也会有软肋吗?你的软肋是谁呢?会是朴灿烈吗?我觉得肯定不是,你这种自私的人,朴灿烈只会重蹈我的覆辙。哈哈……”
我说话的语气甚是惊悚,看状态已然失去了理智。对于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当然不能让他抓住我的软肋就是灿烈了,不然我很容易会被威胁,最后没准害得灿烈也会陷入危险。
他就这样大笑着远离我,然后缓缓后退,退到窗前便不再动,笑容也瞬间收起,换了一张严肃脸面对我。我虽然与他对视,但余光却在瞟来瞟去。
窗外的其他房子有着低矮的四角房顶,楼层外的装潢高雅大气。结合来分析,这应该是一栋修好了却还没有装修的别墅。而且住户并不多,至少我所在的这个区没有,因为他不会胆子大到在人前将绑架的人带回去。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过对于韩国并不十分熟悉的我,并不知道这别墅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很可笑吧?还记得一年前,你去美国之前对我做的事吗?”
我盯着他,使劲摇头。
“呵呵,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啦?”
我依旧是使劲摇头。我这摇头并不是对他问题的回答,我是在告诉他,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宋智真。可他却看不下去,张开手臂耸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你就在这儿,”他轻轻说,随即发起火来,“好好给我想。”说完,便走出了这个房间。随即,我便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走了?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将我一人放在这儿?就不怕我趁机逃跑吗?毕竟他只绑了我的双手,脚上一点东西都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我刚想趁此机会站起来,可两条腿刚想支撑着站起身,身后的铁链便猛的一拽,一下又将我拽着坐了下去。我这才知道,原来绑我的东西是铁链不是绳子。
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绝望透顶。若绑我的是绳子,我还能想想办法挣脱或是用什么利器给割断。但这现在是铁链,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铁链怎么挣脱得开?除非我是变形金刚。
而绑我的人,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韩以安本人吧。但当他提到我一年前对他的所作所为,我也糊涂不堪。不就分个手么?他是有多爱我才能将爱转变为恨,恨到下定决心来绑架我的,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怪不得宋智真要和他分手,这种小肚鸡肠到了极点的男人,不要也罢。
当务之急当然不是在这儿分析韩以安和宋智真的爱恨情仇,当务之急是怎样从这儿逃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