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族无极宫不与邪修为伍,欲保残魂者,杀无赦!”
南宫辰见那些人以生惧意,当即也一步跨入包围圈中,手持轩辕剑,与其遥遥相对。
“我人族星耀宫亦是。”
“我人族百花宗亦是,”
“我人族天机阁……”
“人族血刀宗……”
“妖族……”
“神族……”
永夜与白卿画的身边从只有彼此到十数人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而已,二人虽然不惧,可是身边有人支持总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就连永夜都忍不住的眉梢轻挑,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后的这些人,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神奇。
想他魔尊向来是这些人惧怕远离的存在,突然有一天这些人居然主动站在他的身后就很神奇。
想要抢夺邪神残魂的几位道祖见到此情景,纵使心中依旧不甘,却也知道大势已去,现在的情形他们想要抢夺邪神几乎是不可能的,对方有魔尊永夜,有狐祖白夭夭,有神魔琴之主白卿画,有轩辕剑之主南宫辰,更别说在他们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老牌道祖境修士,此时在出手只是自寻其辱罢了。
当然放弃也是不可能的,不能强抢,却可以另做谋划,就比如刚刚围拢在外的神族二长老以及四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就在对上大长老灼灼的目光时底下了头,一番忏悔后十分利落的站到了大长老的身后,妖域的几位大妖也很快的对着白夭夭认怂,只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一时想差了,万万不敢为了一个邪修罔顾小辈的性命,一定是刚刚邪修用了什么术法,乱了他们的神智。
神族与妖族如此快的变脸速度,让一直以世故圆滑的人族修士都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就只想骂娘,现在就剩人族的四位道祖,倒是显得他们有多不识时务似的,执着是不可能的,认错的那叫一个干脆,骂邪神的话更加的义正言辞。
九幽魔火中已经奄奄一息的邪神已经听麻了,早就知道这些所谓的正道修士道貌岸然,今日却还是让他再次大开眼界,邪神恨的牙根痒痒,却只能咽下所有恨意,卑微的开始求饶。
“魔尊,你放了我吧,我还有用,只要让我活着,我就将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你,绝不隐瞒半分,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邪神言词可切,为显诚意他还当众发下毒誓,赢得了在场大部分修士的认同,毕竟在他们看来,邪神敢发下如此毒誓,那是必是不敢在耍花样了的。
永夜却是危险的眯起了眼。
只告诉他么?
想要他成为众矢之的!
邪神若是将话只对他说,不管他是如何转述的,都会有人怀疑他藏私。
这该死的东西到了此时居然还想着要算计他,真当他是好脾气?
眼见着永夜只垂眸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每分每刻都在承受煎熬的邪神咬了咬牙,又扔出了杀手锏。
“封禁此界的阵法乃是以阵入道的神只阵道子所设,没有我以你们的见识永远不可能找到阵基,找不到阵基,你们就永远破不开此界的封禁,魔尊求你收了你的火,在这么下去,本座真的魂飞魄散你也永远无法离开这囚笼?长生就在眼前,你甘心等死么?”
邪神说的情真意切,在场大多数道祖境修士都纷纷点头认同,纷纷开口请求永夜先将邪神的残魂放出来。
“阵基?阵基是什么?是那四根通天的柱子么?”
一片嘈杂的声音中,一道稚嫩的身影突兀的响起,引的周围一静,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知何时坐在了白卿画的肩头,他晃着两条小短腿,一脸天真的看着众人。
“哪里来的小娃娃,一个器灵怎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通天的柱子?你在哪里看到了通天的柱子!”
邪神的声音第一个响起,他看向坐在白卿画肩头的小娃娃,只觉得气息有些熟悉,可心里又觉得不太可能,那样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用来囚禁自己的荒僻世界?
可不知为何心中又隐隐生出几分期待,若真是那样东西呢?
邪神对永夜及众人说的话自然是半真半假的,真的是封禁这里的阵法真的是阵道子所设,假的是他一个以生灵怨念为食的邪修,对阵法一道知之甚少,就算他曾经有些见识,也不一定能找到阵道子所设下的阵基,想要破开封禁不知道要等多久,但他知道,阵道子引以为傲的神品阵法名为——四象囚天阵,那阵法据说只有四根阵基却奥妙无穷,现在听这个小东西的意思见过四根通天的柱子,难道真的是四象囚天阵的阵基?
邪神此时激动复杂的心绪永夜不知,此时他正黑着一张俊脸,将那坐在在画画肩膀上的小家伙拎在了手中。
看着小家伙在半空中踢腾怒骂,永夜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没办法他平等的讨厌一切挨着画画的东西,哪怕是画画的器灵也不行。
“死魔尊臭魔尊,你干嘛,还不快放开小爷!”
“小卿画,你没看到你最最可爱的塔塔被人拎走了么?”
“哇哇哇哇,讨厌的男人快将小爷放下来。”
“呜呜呜,小卿画救命!”
小孩哥塔塔突然被拎起来,整个人都懵了,然后瞬间恼羞成怒,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疯狂大叫,开始的时候还十分的硬气,可是到了最后见到自己无法挣脱,白卿画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也丝毫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气的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白卿画你个没良心的,就看着别人欺负小爷。”
呜呜呜……
“小爷?”
永夜从最初的冷眼看着小孩挣扎哭闹,到后来的感到几分有趣,最后看到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有些心虚的偷瞄了白卿画一眼,好在画画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冷飕飕的吐出了两个字。
卖力哭闹中的塔塔浑身一个激灵,转了转黝黑的眼眸,身形瞬间变得透明,不过眨眼间就再次回到了白卿画的肩膀上。
“小卿画,他欺负我。”
塔塔鼓着腮帮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永夜,含着水雾的眸子瞪的滚圆,十分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