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说祁老头,虽然你暗地给了我一把折叠刀,让我和李师傅逃了出去,但是也抵消不了你的罪过,老实说你儿子是不是你杀的?”我大声质问。
祁老头的脸上掠过一丝伤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重新开口道:“我再问你们一次,收不收手?”
“该收手的是你!”我指着祁老头的鼻子呵斥道。
祁老头闭上眼睛思索了几秒,转身要走,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起膝盖击向他的后背。就在将要磕到他时,这老头一个猫腰,双手伏地。我一击落空赶紧用手扶地撑住身体,不过用力太猛还是在惯性下向前窜了好几步,趴到地上。
虽然我早料到祁老头的身手不一般,不过交手后心里还是暗暗称奇,这老头矫捷的动作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筱雨见我倒地,赶紧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心急如焚的问道:“老公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本来没伤着,听了你的话心脏差点出问题,拜托你以后不要乱叫好不好?”
听了我的训斥,筱雨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默不作声。
祁老头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对我摇头道:“即便你们打倒了我,也出不了这地下甬道。”
“那就先打倒你再说!”李师傅在后面说着跳了过来,一记厉拳袭向祁老头的面门。
祁老头侧脸一躲,同时屈肘向李师傅腹部猛击。两人扭打成一团,我担心李师傅看不见吃暗亏,晃动着手电让光亮跟随着两人。
十来个回合后,祁老头渐渐体力不支,对李师傅的拳脚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脚之功。谁知在这关键时刻,李师傅突然住了手。我一阵纳闷,正打算问为什么,李师傅开口道:“他受伤了。”
祁老头捂着肚子,干笑道:“虽然我极力掩饰但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李师傅快步向祁老头走去,我担心的提醒道:“小心有诈!”
李师傅冲我笑笑,健步走到祁老头身旁,捏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祁老头人一放松下来,一口浓血直接从嘴里涌了出来。我一瞧真是受伤了,拉着筱雨谨慎的靠过去。
李师傅把完脉,蹙眉道:“你中毒很深了,为什么刚才不说reads;。”
“说了你们就能放弃调查了吗?”祁老头苦笑道。
“中的是什么毒?”我问向李师傅。
李师傅咬了下嘴唇道:“是尸毒。”
“尸毒?”我和筱雨好奇的问道。
“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阴尸尸毒吧?”李师傅说完望向祁老头。
祁老头勉强笑了下,擦干嘴角的血渍回道:“没错,这确实是阴尸身上的尸毒。”
“中了这种毒,除非有养尸人提炼的尸油,否则必死无疑。你怎么会中这种毒?”李师傅向祁老头问道。
“呵呵……,你懂的真不少,看来他们几个真是低估你了,你问我为什么会中这种毒,其实是源于贪。”祁老头笑完后回道。
“有人贪钱,有人贪色,有人贪权,你是由于贪什么中毒的?”我问道。
“贪生,对人来说,或许活着就是最大的诱惑。”祁老头淡淡的回道。
李师傅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祁老头的背上使劲点了几个穴位后,祁老头好像气色稍微好了点,转向李师傅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救过我们,我不觉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李师傅回道,“不过现在我没有银针,很难控制你体内的尸毒,只能通过几个穴位压制一下。”
瞅着祁老头好了点我忍不住问道:“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他的尸体现在哪里去了?那天在甬道打昏我的人是不是你?你们把婴儿藏到哪里去了?还有那天秦村长误解我,带着一帮人要打我的时候你为何指引我躲到地里去?”
祁老头干笑了两下道:“你的问题真多,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出不去,就算什么都弄明白也没有用。”
“至少可以死的明明白白!”我笃定的回道。
祁老头清了清有点沙哑的嗓子道:“好吧,既然他们想除掉我,看来我是活不长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就原原本本的将一切告诉你们。”
祁老头停顿了下,眼睛里写满了忧伤,过了一会才开始讲述起来:“我儿子不是我杀的,不过是我害死的?”
“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人不解的问道。
“说起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我那个儿媳妇。我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拉扯大,既当爹又当妈,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好不容易熬到他长大了,本来打算托媒人给他介绍个周围村的姑娘,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在外面有了女人。
当时我还单纯的以为是我儿子有福气,后来才知道这哪是福气,是祸害。
那年儿子从外面打工回来将她领到了家里,她很孝顺也很能干,家务事,地里活全都是一把好手,虽然当时我担心她是外地人不知根知底,但见她这么死心塌地的追随我儿子,于是我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她说她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娘家人。她这样一说我心里更高兴了,一来不用彩礼,二来这酒席的花销可以省下不少,不过我攒的钱就是为了儿子,留着也带不走,我就把钱花在了房子上。
结婚后儿子和她生活的很幸福美满,可就是没有给我添个孙子。我私下里问过儿子,儿子说想趁着年轻多干几年赚点钱,以后再要。
她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村里人也都很羡慕我儿子。
我忘了是哪一天我从地里回来发现她在打坐,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很奇怪,以为她得了病,赶紧询问,她先是很紧张,然后对我解释说她这是在学什么瑜伽,是在修身养性。
我听了就没有在意,后来经常见她在家做一些奇怪的姿势动作,嘴里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
有一天晚上,天很热村里又停电了,我坐在院子里乘凉,她也从屋里出来。儿子出去打工了,所以我还是比较避讳,两人没有说什么话语,不一会她就躺在竹椅上睡着了。
她穿着一身薄薄的丝纱裙,皎洁的月光下,身上的肌肤若隐若现的,一对高耸的胸脯均匀的起伏着。现在想想真是作孽啊!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