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一直将手伸着,用真诚的目光望着她,耐心地等待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的寒冷不停地‘抽’走我的体温,矗立在林中雪地里的我,身子已经开始冰凉。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再这样等下去非被冻僵不可,一个声音在问自己:有必要为了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傻‘女’孩这样吗?
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有必要,既然能够帮她,为什么不帮呢?看她的样子似乎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要是再呆在山上说不定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女’贼突然将一直在‘腿’上摩擦的红肿小手,向我扬了过来,让我有点庆幸,幸亏多等了一会。我攥住她冰冷瘦削的手,将她从‘洞’里拉了出来,领着她顺着脚印朝帐篷走回去。很快就来到了帐篷外,眼见火堆快要熄灭,我忙跑过去,掐断一些树枝放上去,火焰又重新旺盛地燃烧起来。
我拉着‘女’贼坐到火堆旁,然后从背包里重新掏出一盒罐头递给她。她接过后用上面的铁勺麻利地将盖子撬开,然后灵巧地挖着牛‘肉’咀嚼起来。这熟练的动作让我顿时心生怀疑,她以前一定是经常食用压缩罐头的人,否则开盖子的动作不会比我还利落轻松。
‘女’贼正贪婪地吃着,突然瞥见正盯着她看的我,似乎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停了下来,慢慢将手里的罐头放到地上,胆怯地凝望着我。
我将罐头拿起来,放回到她的手上:“继续吃吧!”
‘女’贼见我允许,忙又狼吞虎咽地吃起罐头里面的‘肉’块。她能够听懂我的话,但是却表达不出来,应该不像是聋子,难道是哑巴?想到这里我试探地向她询问道:“你会说话吗?”说得尽量标准和缓慢。
‘女’贼瞅了我一眼,又是嗯啊了两声,然后继续吃罐头。我纳闷极了,她这嗯啊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想到这里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听后匆匆将剩下的一点‘肉’罐头扒拉进嘴里,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枚戒指来,捏着它举到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心说看来她不是一般的弱智,于是再次重复道:“我问的是你的名字,名字。”
‘女’贼见我对戒指没有反应,将她放到自己的手掌上,又伸向我。我这时随意地瞥了一眼,登时愣住了,刚才戒指被她捏在手里,没有看到全部,现在躺在她的手掌上,让我目惊口呆
。因为上面的钻石竟是一颗玫瑰型鸽子蛋,从大小看至少在五克拉以上,品相和我以前在金店看到过的相对比,价值应该千万以上。震惊完之后,我不禁哑然失笑,如果要是真的鸽子蛋钻戒那是千万级别,岂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对于这个‘精’神有问题的‘女’贼来说,她手上的钻戒十之***是个赝品,想到这里将她手掌上的钻戒拿起来,用手电一照,璀璨绚丽的亮光立马反‘射’到我脸上,让我一阵眩晕,心里有点嘀咕起来,不会是真的吧?不管是真是假,总归不是自己的,打算将钻戒递到‘女’贼手上,这时手指突然触‘摸’到戒指环的表层有些不平整,忙拿到眼前用灯照着仔细端详起来,发现上面竟然刻了几个字母,是amy,翻译过来好像是艾米的意思,心说艾米?难道这就是‘女’孩的名字?一定是,怪不得她让我看钻戒,看情况她很可能和紫嫣一样,遭遇了什么遭遇之后失忆了,而这枚钻戒是她身上的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从她的反应来看,失忆后的心理年龄显然比紫嫣还小,‘弄’不好还是不会说话的孩子,要不然怎么老是嗯啊嗯啊的,不行,我必须再问问她,于是指着戒指上的字母问她:“这是你的名字吗?”
“不……知道。”蹩脚的汉语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听后我顿时火冒三丈,冲她厉声斥责道:“原来你会说话啊!刚才干嘛一直装哑巴?”
她被我的反应吓坏了,忙用手捂住头,双膝跪倒地上,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没想到会把她吓成这样,于是赶紧伸手将她拉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歉:“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我不该发火的……”安慰了一会她才渐渐平静下来,身子不再颤抖。
等她心情完全平复了之后,我还是禁不住好奇,将将戒指还到她手上,柔声问道:“你是不是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这次的反应没有异常,眼神‘激’动地望着我,猛地点点头。
“那你在山上多长时间了?”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女’贼的回答又是这三个蹩脚的汉字。
我心说是不是应该换一种问法,于是抓起旁边的一把雪,向她轻声问:“这个,你见过几次了?”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会,对我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我心说那就是三次,也就是前年来的,山下的男人说
过,前年有三个进山的人失踪了,她会不会是其中之一啊?
不对!男人说是说三个小伙子,不过谁又能证明她不会‘女’扮男装呢?她现在身上的破羽绒服和牛仔‘裤’都是男士的,要不是头发比较长,我也会误以为是男人,看来必须带她回去,让男人认一认,要真是前年探险失踪的人员,好马上和他们家属联系。
“阿飞兄弟,你在和谁说话呢?”我正打算着,后面突然响起安娜的问话声。我忙站起来,转身面向她,指着‘女’贼介绍起来:“安娜姐你醒了,我发现一位失忆的姑娘,估计她很可能就是两年前进山失踪的人员之一。”“啊?”安娜望着火堆旁紧张兮兮的‘女’贼,眼中突然涌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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