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突然伸出手,想要给我一巴掌,但是被我一把抓住:“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想打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丢给那些‘色’猴子,后果什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混’蛋!”她骂了我一句后转过脸去不再搭理我,不过还是将枪收了起来,这倒是令我很宽心。
我抬起头,对上半身已经摇摇‘欲’坠的白蟒开口讲道:“白蟒大神,刚才那丫头片子是无意冒犯的,万望您老人家不要和她一般见识,高抬贵手放过她,继续脱胎换骨哈,我们这就离开。”也不知道这么说它能不能听懂,看电视中好像都是这么演的。
“额哦”一阵干呕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朝旁边一瞅,莉莉这丫头正俯着身子做呕吐状,见我看她,立马转过身去,对我轻蔑起来:“向一只蛇点头哈腰拍马屁真恶心!”
“告诉你别出言不逊!白蟒大神说不定活了几百上千年了,早就有灵‘性’了,小心它一会真吞了你,快走吧,这场地也忒大了,换个方向走走。”我赶紧拉着她离开,好不打搅白蟒蜕皮。
“快看,前面又出现了通道!看来这场地就是个节点,并不是终点,我们赶紧去瞧瞧吧,说不定里面就是宝藏了,我要在我爹面前立一功!”莉莉照着前方对我兴奋起来。
我也看到了灯光尽头黑幽幽的通道,比我们进入时的要紧窄不少,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样子。
和莉莉快步走了过去,站在通道口向里照去,发现与先前通道粗糙的地面和四壁不同,里面的石板打磨的光滑透亮,‘洞’壁上‘精’雕细琢着许多‘精’美绝伦的壁画,前后相比,上一个是‘毛’坯屋,而这个就是‘精’装房,我们俩忍不住迈步走了进去,眼睛被石壁上镌刻的绚丽图案深深吸引。
细细看去,这图案就像连环画一样,一幅接着一幅,讲述的是一个官人的一生,从他小时候玩耍,到后来科举,再到后来登上官位,最后卸甲归田,整个人生的过程全都刻在了石壁上。
看来这人应该就是地下‘洞’‘穴’、或者说地下墓室的主人了。
虽然壁画刻得很‘精’细,里面的主人公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肥’头大耳,身材高于其他人一头,不过古人常有夸大的手法,料想应该是对他吹嘘化了。虽然人物描绘的栩
栩如生,但是我根本不认识他是谁,壁画上也没有文字来解释一下,心说要是雨轩和小远在的话就好了,他俩应该知道里面的这位达官显贵是何方人士。
注意力全集中在通道两侧的壁画上,不知不觉俩人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反‘射’过来的白‘色’光芒刺得眼睛睁不开,才醒悟过来,忙走上前去定眼一看,发现面前是一座雄伟的大堂。
四下探去,手电的光亮尽头正好可以依稀辨出大堂的边缘,整个大堂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周围不知道是粉刷的漆料,还是用金银镀层,显的金碧辉煌锃亮极了。
中间有一座两米来高的方形石台,石台不大,也就七八十平米的样子,可以通过其中一面的石阶登上去。平台的四周是很多耸立入顶的白‘色’雕龙石柱,每一根都如碗口般大小,将凸起的平台围成了一圈。
用手电照去可以看到平台上摆放着一张银‘色’大‘床’,上面依稀躺着的是个人,看不清楚长相,但是穿着锦衣华服,老远就能观赏到上面行云流水般的金‘色’线纹。
向下瞅去,地面的石板也已经不再是打磨的那种单调光滑,而是变成了巧夺天工的浮起纹路,纹路环绕,形成各式各样的‘花’朵图案,更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图案上竟然着了‘色’彩,五彩缤纷‘艳’丽极了,走在上面就像踩在盛开着姹紫嫣红‘花’朵的草原上。
抬头仰视,却有些失望,因为太高所以根本看不到顶拱的格局和设计是什么样子。我和莉莉轻迈着步伐,生怕惊扰了银‘色’大‘床’上躺着的尸体,轻轻地走了过去,来到了台阶之下。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瞧瞧是谁的尸体。”我对莉莉轻声命令了句,然后谨慎地踩着石阶,照着手电,缓慢走了上去。
我知道,越是在这种关键地方,出现机关暗器的可能‘性’越大,于是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小心但坚定。
当我站到石台之上的时候,才发现银‘床’上躺着的尸体,竟然是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子。‘女’子的身上穿着一套紫‘色’长袍,上面绣着奇巧遒劲的金丝雷纹,脸上‘蒙’着一条黑丝纱,看不清五官,但是从灯光照耀在上面的反‘射’来看,并没有腐烂,而是容颜仍旧俊丽的一位年轻‘女’子。
不知怎的,银‘色’大‘床’上的‘女’尸让我莫名地想起王妃这个称谓,怎么看她都颇有几分这种姿态,我心中十分纳闷,打算靠过去将她脸上的薄纱揭
开,看看她的真面目,到底是谁。
距离‘床’上的‘女’人只有几米之遥时,突然感觉下面的小‘腿’有一阵钻心的、生生的疼痛传来,不由得赶紧驻足朝下面望去,却发现什么利器也没有,但是殷红的血已经渗透衣服,朝地上滴落着。
我有点不解地弯下身子用手向前探去,手背上立马传来一阵刀割般的疼痛,手电照去,上面一道细长的红‘色’血口,脸上豆粒般的冷汗滚落下来,后背一阵发寒,心说怎么回事?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为什么会被割伤?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灯光下突然瞥见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红‘色’血线,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马上从包里掏出‘药’罐,往手里倒了一把白‘药’粉,冲前面撒去。
纷扬四散的粉尘落下,眼前出现了一张从横‘交’错的白‘色’线网,这些丝线在银‘床’四周的空间密集编织,将它完全保护隔离起来。心说原来如此,这些丝线比头发丝还‘精’细,拉的十分绷紧,看上去比刀刃还锋利,触碰上去任凭什么都会被割断。
“你的伤口没事吧?”莉莉也上了平台,站在我身后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呆在下面吗?”
她挠了下头,面‘露’尴尬:“看你在上面受伤,忍不住上来看看,对了,这些丝线是什么啊,这么细微却又如此锋利?”
我的脑海里想起瞎爷经历中,出现的一种‘肉’眼很难辨清,但是锋利无比的丝线‘玉’蚕丝,当初鬼‘女’曾用这东西在瞎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勒住了他的脖子,并且割断皮肤流出血来。
与此同时又想到了另一种丝线,那就是金蚕丝,但是不管是李师傅讲述的师公故事里,还是汤山被杀的‘女’孩爷爷,金蚕丝杀人都不会流出血渍,除非翻动尸体,而‘玉’蚕丝就不一样了,必定皮开‘肉’绽鲜血涌出,所以断定,这应该是‘玉’蚕丝而非金蚕丝。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也许是金冰冷无情,而‘玉’温润泽人,需要血的滋润吧。
转脸看到莉莉还在等着我回答,于是回了句:“这就是传闻中的‘玉’蚕丝。”
“什么是‘玉’蚕丝?”她的问题没完没了。
“你面前的这些就是了!”我指了下前面的线网,不想多做解释。
“没劲,不愿意说就算了,总之这么多丝丝线线你是过不去了,我们走吧。”莉莉嘟囔了句,对我劝道。
似乎觉得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召唤着我,于是笃定地摇摇头:“我一定要过去看看那‘女’尸的真面目!”
“怎么过去?你还想从缝隙钻过去啊?”莉莉对我嗤笑了一声,反问道。
我认真地点点头:“我就是打算钻过去!”
“啊?等你过去了也被这‘玉’蚕丝切割的只剩下一颗脑袋了。算了,我还是帮帮你吧,把它们切断就行了。”说完‘抽’出匕首,朝眼前的一根‘玉’蚕丝割去,不过不管她怎么使劲,韧‘性’十足的丝线硬度同样惊人,刺刺拉拉了半天,丝线连一点豁口也没有出现。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别白费力气了,这‘玉’蚕丝虽比棉线软却又比‘精’钢硬,没有个把小时你是切不断的!”
“啊?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累得浑身是汗,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无用功!”莉莉直起身子对我抱怨道。
“以你的‘性’格,说也不信,一定会自己试试的,所以我就成全你了。”我解释了句,然后盯着面前如织的‘玉’蚕丝网,开始设计自己的动作。
莉莉望着我摆出莫名其妙的姿势,一脸夸张:“你干嘛呢?”“没看见吗?我在模拟进去后身体应该变换的姿势和脚步迈法。”我头也顾不得回,对她随口回应了句。“这么多丝线你能记得住吗?”她自己也模仿了几下,觉得很难,对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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