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情她的人生遭遇,没有再讽刺和痛骂她,而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默默地忍受着肚子上传来的阵痛。
她见我默不吭声,以为我认了怂,脸上颇为满足:“这回老实了?男人就应该打,不打的话不知道天高地厚和礼义廉耻!”
瞥了她一眼后,我将头扭向一旁,不想搭理她,在心里又开始琢磨起别的逃脱方法来。
紧身衣‘女’子见我不理她,也不愿意多和我拌嘴,兀自敲打着桌子上的电脑键盘,手时不时地晃晃鼠标,应该是在玩什么无聊的游戏。
刚才铁‘门’打开的时候,外面似乎很空旷,而且漆黑无边、寒风凛冽,想必这房子应该处于郊区或者野外之地,平时很少有人来,寄希望于被人发现并报警的话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还必须靠自己,但是经历了刚才的教训,紧身衣‘女’子已经对我相当警惕,想要再有机会逃脱谈何容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法子。
“吱呀”
正愁眉不展地沉思着,铁‘门’突然被推了开,这让我浑身一紧:难道是长发美国佬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忙扭头瞅去,发现进来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女’孩,‘女’孩的出现比让我见到美国佬更意外,因为她不是别人,而是才分别一周的艾米。
艾米在我惊讶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了桌子旁,在紧身衣‘女’子的面前站定。
“艾米,你怎么来了?少爷不是让你最近少‘露’面的吗?”紧身衣‘女’子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艾米面对着紧身衣‘女’孩,反手指了指后面的我,语气‘阴’沉道:“他欺骗了我们,那些人根本不在滨江小区九栋六楼,少爷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除掉他。”
“少爷给你打了个电话?”紧身衣‘女’子狐疑起来,反问了句。
“是的,你不相信吗?”艾米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举到紧身衣‘女’子脸前,“你可以打过去问问,不过,由于龙柄短剑和六面玲珑锁没有找到,他现在心情不爽,你最好注意点语气。”
紧身衣‘女’子接过手机后,摁了几个号码,然后放在耳边聆听起来,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艾米。
十几秒后,紧身衣‘女’子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了下来,扔到艾米手上:“算了,他现在心情不好我就不打了。”
原来紧身衣‘女’子是在试探艾米的反应,观察她的微表情,看来长发美国佬的这些手下们。相互之间也不是很信任,都有着隔阂。
“那好,赶紧动手吧!杀了他之后我们好去机场与少爷汇合。”艾米将手机装进兜里,对紧身衣‘女’子催促起来。
紧身衣‘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将刀横在我的脖颈上,嘴角‘抽’了两下,坏笑道:“既然少爷不想留你,那就对不起了!”说着身子一扭,就要将我抹脖子。
“砰”
振聋发聩的枪声突然响起,紧身衣‘女’子的脑袋猛烈一震,血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脸,之后僵直着身子栽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彻底挂了。
枪是艾米开的!
事发突然让我始料不及、猝不及防,瞅着血泊中的紧身衣‘女’子愣住了。
艾米收起枪后跳了过来,从紧身衣‘女’子身上‘摸’出钥匙,将我四肢的镣铐打开后,催促道:“别愣神了,赶紧跑吧!”说着把我向‘门’外推去。
“你……你这是?”我扶住‘门’框停下脚步,一头雾水地问向她。
她打开铁‘门’后长出口气:“当初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就冻死在三清山上了,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所以……仅此而已!”
我心说原来是这样,她竟没我想象的那么歹毒,于是点点头出了‘门’,奔进了漆黑的夜幕中,几步之后停住了,对依旧呆立在‘门’旁没有迈脚的她疑问道:“你怎么还不跑?”
她摇摇头,语气坚定道:“我不能走,必须留下来!”
“为什么?你‘私’自放了我,那个长发美国佬肯定会杀了你的!”我冲她大声地提醒起来。
“我是逃脱不了的,再说了,我要是走了,安娜姐和我的关系这么好,一定会受到牵连的。”她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重又走回来:“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总不能让你为了救我连命也丢了,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你!你为什么要在乎我这样的人?要知道我和安娜姐在三清山可是把你们害惨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解和疑‘惑’。
“怎么说呢?虽然很痛恨你,但是用你的命换我的命这种事情,我要是同意了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会有‘阴’影、做噩梦。”
“你能这么说让我很感动,但是现在事情已然做了,彼得的贴身‘侍’‘女’黑妹也被我打死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划算,趁他还没有回来,你赶紧跑吧!”艾米又对我催促起来。
我还要再分辩什么,不料她一把将我推开,然后把铁‘门’“砰”的一下关了上,在里面喊了一句:“就算你不怕死,也要想想你那些朋友啊,彼得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已经知道你朋友们住的房间不是六楼而是五楼了,他们要是乖乖‘交’出龙柄短剑和六面玲珑锁还好,要是抗拒的话,真得会惨遭屠戮的!”
这话让我猛然一个‘激’灵,浑身冰凉,人也彻底清醒了,没想到彼得会识破我的计策,这样一来强哥他们一众熟睡的人,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吗?不行!没时间在这里为了相互说服,斗嘴皮子磨蹭下去了,必须赶紧去救人!
想到这里只能对铁‘门’里面的艾米喊了句:“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然后转身跑去。
附近十分荒凉,脚下是沉积的枯枝败叶和繁芜的杂草,四周是萧条古树森木,穿梭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地方是一所破旧的工厂院落,看上去有好几百亩大,不知道以前是生产什么的,遇到了什么状况,会荒废至今。
踩着软哄哄的杂草,扶着干裂的树皮,‘摸’索好长时间才出了院子,来到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上。路面已经被干枯的杂草遮掩了大半,很显然,荒芜好久了。
不管怎么说,有路就有方向,我向前飞奔起来,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回到城区,给李师傅他们通风报信。
水泥路的两侧阒无一人,除了‘阴’森的柏木,就是无边无尽的麦地。
我边跑边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想要追忆起这究竟是城市的什么地方,但是却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头绪,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急如焚让脑子短路了。
终于,在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呼呼,快要跑不动的时候,点点的星光下,前方出现了一扇圆形的拱‘门’,‘门’后面隐隐约约是个院落。我心里一喜,这地方既然有住的人,那就好办了,进去问问就知道是什么位置了,遂想也没想就踉踉跄跄地跑了进去。进去之后四下一瞅,立马后悔了,冰凉的感觉从头浸湿到脚,忙向后退却,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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