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你内心已经相信了我的话,至于凭什么嘛?凭我的资历还有人脉!”夏老头回答得相当笃定。
“你不了解八尺‘阴’阳镜我并不意外,也不会怀疑,但是!瞎子临死前一定传给你了什么东西或者遗言,希望你能如实坦白,否则你的朋友,还有你的菲儿……”夏老头说道一半住了口,意味深长地瞅着我,意思很明显,不说实话就杀了他们!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瞎子只是给我讲述了他们当年拯救华‘阴’村的经历,并没有给我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关于八尺‘阴’阳镜还在人间的遗言!”我厉声回应道,心说反正当时阿东在外面,他也不知道瞎子和我谈了什么,你夏老头也不会知道,就是咬定没什么看坦白的,看你能怎么办?
夏老头脸上浮现出一股‘阴’森的神情,胡子‘抽’动了两下,继而别扭地嘿嘿笑了两声,“那好,既然阿飞小兄弟不愿意做这个‘交’易,我也没什么可勉强的了”说完走到显示器旁,又摁了一个按钮后,对手下命令起来,“全都做掉,一个不留!”
十几秒后,透过显示器可以瞧见,有十几个人涌进了羁押李师傅和米姐的小屋,将他们摁倒地上后,举起砍刀准备斩首。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男子向着探头举起了手,然后将五根手指依次蜷曲,是在向我们报数:五四三二
“等等!”
在里面的男子就要将最后一根手指头弯下来的时候,我大声地对夏老头喊了起来。“先不要动手!”夏老头通过话筒对里面的人命令起来。那些人,尤其是就要把刀挥下来的两个刽子手,似乎很沮丧,摇了摇头后,无奈地将刀扛在了肩上,对着探头打了ok的手势。
见李师傅和米姐摆脱身首异处的危险后,我深吸口气,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心回到了肚子里,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救他们,才是真正的考验。
“阿飞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血‘性’青年,不会罔顾自己自己朋友的生死,对我坦白出一切的,说说吧,瞎子究竟告诉你了哪些关乎八尺‘阴’阳镜的线索?”
我踟蹰不决起来,在心里飞速地盘算着,究竟该不该告诉他实情,思忖了半天觉得要是不拿点干货的话,夏老头是不打算放了李师傅还有米姐的,于是讲出实情:“你是的没错,瞎爷当初的确给我看过一样东西,不过并不是关乎八尺‘阴’阳镜的,而是他们家族中关于命理的纳甲之术,也是就算命的一本手抄书。”
“那本手抄书如今在哪里?”夏老头‘激’动起来,两眼冒光,就像常年挨饿的野狼遇见了‘肥’‘肉’。
“被他烧了!”我耸了下肩,无奈地回道。
夏老头‘露’出明显的不相信:“你在逗我玩吗?”
“我哪敢!朋友还在你手里呢!”
他听后低头思索起来,似乎在揣摩我话语的真假,过了一会长出口气:“那好,我姑且相信你这点,那瞎子既然烧了手抄书,就说明你已经记下来里面的内容,你现在说给我听!”
“我……我……”说实话当初看的时候就很生涩,似懂非懂,如今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结结巴巴起来,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你总不会说忘了吧?!”夏老头斜视着,狐疑地反问。
我挠挠头,尴尬一笑:“您真是料事如神?确实是忘了!”
毫无准备的,夏老头一直冰冷干枯的手突然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摁在墙面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手抄本的内容是什么?!”说完眼神歹毒地瞪视着我,比棺材里的死尸还令人恐惧。
“呜呜呜……”
我挣扎了两下,指了指他的手手,示意将我脖子扼的这么近,根本没法回答。
他将手上的力度稍稍收回了些:“希望你珍惜!”
“那……那书上写的全是关乎测算的东西,只记得是关乎什么六爻起卦,应期断定,还有凶煞化解之类的方法,我当时只……只看了一遍,瞎爷就把书烧了,根本没有记清楚!”我断断续续地回应道。
“还在骗我!”夏老头说着僵硬的手又开始加力。
我拼命向后仰了下头:“你……你不信的话,就……就杀了我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夏老头见我这么决绝,会信任并松手,哪晓得这老家伙竟然加大力气,将我死死掐住,任凭我怎么扭动身子、挥舞四肢,就是摆脱不了,几分钟后已经视野模糊、意识‘混’‘乱’了,最后只感觉头沉的犹如顶了千斤坠,一歪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飞!阿飞……”
似乎是在沉睡中有人在呼叫我的名字,我睁开黏糊糊的眼皮,看到自己位于一片黑暗之中,而在前方很远的地方,有一束白‘色’的光线投‘射’过来,光线的背站着一个模糊的‘女’人,正是她在叫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亮光照来的方向和‘女’人的身影走去,但是走了很久,她距离我似乎还是那么远,无法靠近。
“你是谁?”我大声的喊了句。
她没有回应我,而是准过身渐渐地远去、消失,而刺目的亮光也瞬间消失!
我陷入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到,不管如何奔跑,四周就是没有边际。一种无法摆脱的恐惧将我完全浸染,似乎永远都挣脱不了……
“啊”
我发出一生绝望的嘶吼,眼睛一下子睁了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景象:面前站着的是夏老头,而在他旁边则是短刀那变态,但房间还是先前隔音的那间密室。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噩梦!
“怎么?醒过来了!我就知道阿飞小兄弟的命不会那么软!呵呵呵……”夏老头对着惊魂未卜的我得意地笑起来、
旁边的短刀随声附和着:“还是师父您老人家厉害,我愿赌服输!服输!”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爬起来后厉声质问他们俩:“刚才怎么回事?你们打了什么赌?”
夏老头止住笑,解释起来:“是我一时冲动,下手有点狠了,等到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要是一般人,即便急救也难以起死回生,但是我有点不相信,瞎子看重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脆弱,但是也没有十足把握你会醒过来,于是叫来了短刀,和他一起等着,要是你就此殒命,就让她把你的尸首拖出去。短刀试了你的脉搏后,很坚定地对我说你不可能醒过来了,所以我们师徒打了个赌。”
“赌注是什么?”我质问道。“就是菲儿,输了我就把那丫头送给他。”夏老头轻描淡写道。“你们‘混’蛋!”我指着他们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