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的大排档,周小胖果然靠谱,手机不是白刷的,吃货不是白当的。
“隔了一条街,从这里转过来就是东南美食街,这里有很多隐藏的美食,超好吃的。”
隔着老远,易珩就闻到了烧烤和各种美味交杂的香气,那种香味可以让你忽略一切的沉醉。
咽了咽口水,易珩已经盯上了旁边的铁板鱿鱼,麻辣小龙虾,椒盐扇贝,冰淇淋华夫……
“真没想到,靠近医院这边还能有一条美食街?”
周文月的眼神早就恍惚了,舔着嘴唇异常的亮丽水嫩,“我告诉你,不要小瞧医院的周边。这里的房价超级贵,为嘛呢?因为这里的客流量大啊。”
诸葛铖佝偻着脊背,弯下的腰身看着就很诡异,再加上那张在白日里缺钙的脸,要不是五官和轮廓长的比一般人出众,还真是一副猥琐样儿。
“这人的一生呢,生老病死。这生呢艰难,但却没有几个人有勇气自杀;这老呢是必然,英雄落幕,美人迟暮,虽然可悲,却无人能怜;这死呢,更是必然,天道伦理,无人能改;只有这病,无论有钱还是没钱,只要你想活下去,就要花钱。
这医院虽然死的人多,阴煞怨气重,但也却是一个发死人财的聚宝之地,你就看这边的街上酒店,饭店,寿衣,医疗器械……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条生财的路。
再加上社会发展、医学进步,现在无论大病小病,只要手里有点钱的都不相信小医院的医生,所以越大的医院接待的客流量也就越多,自然而然的,这条生财的路就掺杂了更多的利益链,别说只是一条美食街了,没看见旁边的大商场和时尚街,高楼林立,热闹非凡。”
诸葛铖洋洋洒洒的说完,周文月的目光居然会从她挚爱的美食上,落到他的脸上,而且长着嘴巴,一脸的愕然:“……我现在才发现,你居然不是一个伪学霸?”
扫了她一眼,要不是他脊背佝偻,那种居高桀骜的眼神会因为高度差,迎来一个新的深度。
“我理解,没有脑子的人,能知道学霸两个字的含义就已经是奇迹了,辨别真伪,真是太难为你了。”
周文月握紧手指,咬牙说:“你不要太嚣张。”
易珩挠了挠眉梢,很客气的说:“要不你们小两口一边打?我们几个先吃着。”
一把抱住易珩的手臂,周文月直接隔着她的衣服咬了一下她的肩膀,气得红红的脸蛋,眼中全是娇俏的警告。
“还敢咬我?”易珩伸出拳头,“你也想见见我的身手?”
周文月立刻收起了牙齿,委屈的憋着嘴,“不要啊,我最怕疼了,越泽都不是你的对手,轮到我还不是被你吊着打?”
说这话的声音虽然小,可周文月还是往越泽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好像没有听到,只是漠不关心的看着周围,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她耳边说:“之前我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你吊打越泽。天啊,我现在还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你知道越泽从小就学了好多功夫,就连楚韩都不是他的对手。在我们这一代中,他不仅是佼佼者,还位居榜首呢。”
易珩斜瞟了一眼过去,而越泽的目光刚刚从她的身上掠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珩觉得他是发觉自己看他才收敛的目光,可如果是这样,他的反应还真够快的。
“他居然这么厉害?”
“越家的继承人最注重考验的是自身的能力,要不然越家的旁支和女儿们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让自家的孩子姓越了,越翔就是一个例子。”
“越翔?什么意思?”
“你们要吃什么?”诸葛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随即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一家店铺,“我想吃这家。”
周文月转头一看,立刻来了精神头,“这家店不错,味道很好,我以前吃过,而且小吃和菜色也多,我们就吃这家吧。”
“不去。”越泽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
深刻的五官有些厌恶的皱起,“前面有更好的。”
随着越泽的手臂一指,易珩随之看了一眼,还真有一家看着很不错的店,仅仅是这装修风格在这一条街上就富丽堂皇的扎眼,简直就是小吃街里的劳斯莱斯,古韵格调,端庄雅致,现代气息又不乏浓郁。
“你说前面的素雅斋啊?不行,我想吃肉,不想吃素。”周文月抓紧易珩的手臂,使劲儿的摇了摇头。
“吃素?那里都是素菜?”
“不仅如此,还是一个徒有其表,败絮其中的素斋。而且那里的消费还高,可煮出来的海鲜锅一股鸡精味,一点素斋那种百年传承的味道都没有。反正我不吃,还不如吃这个呢。”
“那就吃这个。”
越泽:“不行。”
“为什么?”易珩挑眉,“挑衅吗?再打一架?”
越泽瞪着他,那双眼睛有着一种排斥的挣扎。
“我哥对这种大排档有洁癖。”
易珩有些发懵,“洁癖?我也没见他洗手洗到破皮啊?”
越翔凑过来说了一句:“你很快就会看到了。”
越泽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走了进去,还不忘喊了一声,“不是要吃饭吗?还不进来。”
周文月还有些拎不清的说:“易珩,你到底跟越泽什么关系啊?居然将他吃的狠狠的?”
易珩看着那别扭的背影,唇角噙着一丝浅笑,搂着她低声说:“告诉你啊,亲吻可以让疯狂比比的女人闭嘴,同时也可以让疯狂比比的男人闭嘴。但这拳头呢?不仅能让疯狂酷屌的男人低头,也可以让他们乖乖听话。”
周文月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你咋知道?”
“事实胜于雄辩。”
面前大排档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越泽那张臭的要命的脸,探出了半个身体,“还不进来?不吃就回医院。”
易珩没来由的笑了出来,“还真是够洁癖的。”
他扯动门把手的时候,手上居然围了一件外套?
还真是一只独秀墙头立,半点红尘不沾身啊。
“叫什么叫?这不是过来了吗?我要吃烧烤,先来五串鸡屁股,五串鸡心,五串鸡胗,二十串鸡皮。”
越泽:“!!!……”
易珩:“看什么看?”
越泽唇角抽动,“为什么有肉不吃,非吃这些?”
易珩:“你有意见?”
越泽:“鸡是得罪你全家了?”
易珩:“???啥意思?”
诸葛铖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随口扔下一句:“他的意思是说,鸡被你鞭尸还不够,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这要在古代,鸡会诅咒你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