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它没有诅咒我?”
诸葛铖已经跟她擦肩而过的步子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转头瞪圆了那青色的黑眼圈,“真诅咒了?”
“诅咒了。”易珩回答的干脆,一脸玩味的看向越泽,“诅咒的内容就是:未来我的未婚夫会被我压制一辈子,想退婚门都没有。”
周文月一直都关心八卦,挤过来的时候,一张小胖脸满是惊讶叫着:“呸呸呸,童言无忌。哎呀,姑娘,好好的吃顿饭,怎么就变成诅咒了?再说了,你未婚夫也没招惹你,你没事诅咒他干嘛?小心这事应验了,有你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被我压制一辈子那是他积德了。”在椅子上坐下来,越泽那张脸上一片阴云。
越翔唯唯诺诺的看着他,特别是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一脸的悲催,“老大,那可是我新买的外套。”
大家这才注意到,越翔的身上居然只有一件短袖T恤,而刚刚被越泽当“手套”现在当椅垫的,就是他的外套。
“欠你一件衣服,回去自己挑。”
越翔无力扶额,一脸的纠结,“这件是岳莎的高订,我等了三个月刚拿回来。”
“岳莎?哪个国家的高订品牌?没听过?”
周文月一向对时尚设计有研究,这种她没听过的高订时尚,完全打击她体内叫嚣的时尚DNA?
“岳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顾名思义,岳莎高订,就是一个叫岳莎的女人做的。”
周文月:“岳莎?那个品牌的首席设计师?英文名叫什么?”
越翔不爽的瞪了过去,“我就不相信你那眼力看不出来,这衣服的价值。”
周文月嘟了嘟嘴,“衣服材质算是不错了,可设计差了点,风格偏古典,没有新意。不过剪裁的手法不错,虽然是量身定做,显然这衣服的身材比你要好的多。”
“废话那么多?要你评价?”
“我是在证实自己的实力,不过岳莎是谁?”
越韬拿着刚送过来的纸杯和茶壶给几个人倒水,“是他现在的新宠,一个服装设计系的大学女生。”
易珩多少有些惊讶,“新宠?你喜欢她?”
越韬似笑非笑的瞟了越翔一眼,“他都追了三个月了,现在得了一件外套算是回应,拿着当宝呢。”
“高中生追大学生?姐弟恋?还未成年?”
“这太正常了。”周文月从兜里摸出一袋花茶招来了服务员,让他重新再泡一壶茶送过来,接着说:“就这帮高富帅,从小学毕业之后就有种毛都长全了的自豪感。别说高中生泡大学生,就是包养几个小明星都不在少数,那些个女明星哪个不是二十三四一枝花,娇艳又性感,还有女人味。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秦臻。”
刚喝了一口茶,直接呛到了嗓子眼?
越翔一边咳嗽,一边红着双水汪汪大眼睛,也不怕被憋死的叫嚷道:“这怎么可能?咳咳,我怎么会喜欢她,这根本不可能,我疯了吗?”说着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忐忑的飘向越泽。
周文月:“为什么不可能?我看你对她的事可是很上心啊,一年过去了,你对她的好依旧一如既往。”
“你懂什么?那根本不一样。”越翔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越泽。
“那你对她那么好?”
越翔急了:“哎呀,你不懂……”
“我懂。”易珩手臂住在桌子上,手肘弯曲,手掌撑着自己的头,侧脸朝身边的越泽看了过去,“大哥的女人,当然要照应。不然——大哥会生气的。”
越泽脊背挺直的端坐着,侧脸犹如峭壁,目光中的漠然,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
装。
继续装。
感觉到易珩不光不善的盯着自家大哥,两个小弟都尴尬的别开头,这种事……不参合没毛病,参合了全是病。
服务员提着刚泡完的茶壶走了过来,把茶壶小心的放到桌子上,又放下一本菜单,拿着纸笔问道:“几位要吃点什么?先看看菜单。”
易珩连菜单都不看,依旧拄着下巴,盯着越泽那道貌岸然的侧脸问:“有狼心狗肺吗?”
服务员:“???什么?”
易珩:“狼狈为奸呢?”
服务员:“……没有。”
易珩:“那猪狗不如总有吧?”
周文月手里的菜单刚刚翻了一页就翻不动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做什么一言不合就发飙?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服务员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周文月戳了戳易珩的肩膀,“要不你看看菜单?”
“不用看,来份猪耳朵、猪鼻子、猪嘴、猪心、猪肺、猪肝、猪肠、猪血、猪蹄,还有猪尾巴……”
服务员手里的笔依旧没有动,虽然这些东西平常都有人点,可这么一连串的被说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发抖。
犹如一只猪在他们面前血淋淋的解体了。
周文月“呵呵”了两声,“易珩……你这样对猪想过猪的感受吗?”
易珩咧开唇角似笑非笑的说:“猪……正在想呢。”
周文月懵了,“啥意思?”
诸葛铖看了一眼越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咱们这里,只有一个人属猪。”
菜单被易珩夺了过来,直接扔到越泽的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越泽视线瞥过菜单,从容淡然:“我不吃这些东西。”
又一个服务员拿着托盘走了过来,“是你们要的鸡屁股吗?已经烤好了,还有鸡皮。”
易珩伸手拿了一个鸡屁股,一口咬下一半,狠狠的在嘴里嚼了几下,“嗯,真香,不吃是你的损失。”
压低的剑眉斜瞟了一眼她油光光的嘴唇,冷峻的鼻骨,有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少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对对对,垃圾食品是不好,但味好。像你这种爱惜身体的人千万别吃,以后要活到长命百岁,就算死了,要记得自己走去火葬场去把自己火化了啊。”
周文月扯了一把易珩,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做什么挑衅他?好好说话,人家又没惹你。”
“你怎么知道他没惹我?”
“他怎么惹你了?”
“跟人有一腿,不承认,算不算?”
周文月想了一下,“你是说秦臻?”
“还有别人?”
周文月偷偷看了一眼越泽,将易珩有往自己那边拽了拽,“喂,姑娘,别告诉我,你喜欢越泽。”
她喜欢越泽?
易珩挑眉:“你这话说的,是看不起谁?看不起我?还是太瞧得起他?”
斩钉截铁的回答:“你。”
一口鸡屁股差点没把她噎死,“周小胖,你找死?”
“做人要讲理,她只不过说实话你就要灭口,只能证明你心里有鬼。”
这时候他的耳朵倒是不聋了。
易珩拍了拍周文月的肩膀,笑着说:“小胖啊,做人呢可以没脑子,但要是眼瞎就是一辈子的事,而我偏偏不戴眼镜。”
“不戴眼镜不代表眼睛不瞎,你这是歧视盲人戴墨镜的行为。还有,没脑子比眼瞎还要厉害,试着想一下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会被教成什么样?出口成脏,抬手出拳的白痴吗?”
易珩转头瞪了过去,“既然你这么会说,我生,你教,这种事总不能都让女人来吧?”
越泽:“……”
尴尬的脸略红。
周文月:“???”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诸葛铖:“*****”
该算算他们之间有没有夫妻宫。
越韬:“!!!”
老天爷爷啊,怎么他就要突然考虑当叔叔的问题了?
越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俩人早就暗度仓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