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又又又插进去了,这次不是叉子,不是钢的,是是是是——木头。”
越翔抓着越韬的手臂,五官夸张的伸缩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双筷子看,滴溜溜乱转,根本不够用。
在筷子被掰断的那一瞬间,越翔的手指随之骤然攥紧,嘴巴长的跟双黄蛋似的,“看吧,看吧,看吧,是真的,是真的,那天她拿叉子也是这么穿过老大的鞋子,插进大理石地面。Oh,mygod!!!那是真的,是真的。卧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技能?这是一般人类可以拥有的力气吗?你看见了吧?这太可怕了,快想想,快想想有没有相同的人设?Spiderwoman?Ironwoman?Superwoman?”
好不容易把手腕从魔爪中挣脱开,越韬的眉头都快抽筋儿。
“白痴,我眼睛又不瞎,我看得见,放开我的手腕,混蛋,手腕都快被你掰断了。”
一道红色的勒痕,里面还有淤血,而且还泛着青紫。
越翔顿时傻眼了,“这是谁弄的?说,本少爷一拳给你报仇,不死也让他残废。”
越韬一把推开他,“你应该庆幸,就是因为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我才会原谅你。不然现在你早就死了。”
越翔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我干的。”
越韬直接别开头,一副“我不想跟白痴说话,这样智商也会变傻|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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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可你就算有这种功夫又怎么样?在这里,你不敢动我们。”
“对,这里是红坊,你不敢动我们。”
红坊有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在坊内动手,一旦动手,后果可不是谁都能承担的。
高岳乐如果没有见到她的钻石金卡,不知道她的来历,说不定这会还想着怎么补救?
哪怕是看在越泽的面子上,他也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可现在他是多此一举,不说她那可以被盖上“最高机密”印章的家世出身,就是一张钻石金卡就足够了。
一张他只听说过,没有见过的卡片。
可以将整个红坊烧了也不会有人阻拦的权利,别说打个嘴贱的人了,就是把人杀了他都不会当回事。
直到少女的筷子挥出,高岳乐眉头皱起,随之嘴贱的说了句:“应该会很疼的。”
听着他的声音,越韬眼神一怔:疼?难不成——
“啊——”
还没缓过神,惨叫声已然响了起来。
筷子的一头硬生生的没入肩膀,十分有质感的画面感,比看高清电视还要刺激眼球——
天啊,真插进去了?
一瞬间,他的手腕突然不疼了?
人已被吓傻了。
而高岳乐的声音再次响起:“哎呦,啧啧啧,都说会很疼了。”
越韬:“……”
嗓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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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血了,啊,血,血……”
女人的惊叫声响起,尖锐的划破了会场内的“和谐”。
周围一阵骚动,疼痛的哀嚎声混杂其中——
“噗通”
一道人影跟着摔倒在地——
“晕倒了,有人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整个会场瞬间乱了,看着突然晕倒的女人,易珩微微皱眉,“她,这算是哭了吗?在晕倒之前?”
周文月愣愣的看着晕倒在地的文欣婷,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应该算吧?看,这里应该是眼泪。”
高岳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算,……哭晕了,我亲眼看见了。”
越翔立刻配合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也看见了,是哭晕的。”
只要筷子不插进他的身上,随便说什么都行。
完全无事周围的嘈杂,周文月又问:“那时间呢?十分钟内?”
越韬立刻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二十四分半?
眼梢扫过两张等待中娇俏的脸颊——
畜生无害,笑中藏刀。
果断判定——
“十分钟正好。”
越翔探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表,脸皮抽搐着低语:“你的原则呢?”
越韬面不改色的回答:“四舍五入的结果。”
越翔毫不犹豫的嗤笑:“四舍五入是十进制?”
越韬的眼角从他脸上不屑的掠过:“不怕死的,你就实话实说。”
越翔立刻捂住嘴巴,悄悄的看了一眼那边正在对话的“姐妹花”。
易珩:“十分钟让她哭了,交易结束。”
周文月怀疑的扬眉:“真的是十分钟吗?十分钟有这么长?”
易珩:“如果不是你知情不报,我可以用更短的时间让她哭。不过她还真怕血啊?又不是她身上的。”
周文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的强大?如果换个女人看到你在训练营的表现,都会想这辈子不要跟你做朋友。不过跟你在一起,好像就是作死的命,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易珩:“今晚不怪我,是她先惹我的。”
周文月的眼神不由的飘向越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的未婚夫长的好,有背景,有地位,还有一颗会赚钱的脑子。这种配置简直就是万年不遇的黄金Boss,要么就遇不到,遇到了准会爆出神级装备。哪怕就是打不起,可逮到了都想上去试试,万一捉到一个残血的呢?天上掉馅饼的事是没有,可等着捡馅饼的人还是很多的。说实话吧,如果刚刚让你给姓文的一拳,是不是觉得更爽?”
易珩果断的摇了摇头,“我是不会用那么残暴的方法对一个女人,只是让她流点血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动拳头?”
周文月:“流血?难不成你想动刀?”
易珩:“对我来说,只是动动手指。”
随手又拿起一根筷子,当着周文月的面,易珩的手指往中间轻轻的一刮——
越翔的眼球再次收缩——
一道细长的影子从他的眼球中坠落——
“啪嗒”
筷子断了?
筷子掉在地上了?
周文月看着剩下的一段横截面切口十分平整的筷子,整个人都傻了。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越翔,我说过别碰我的手腕——”
终究血缘关系没有战胜令人冲动的愤怒,越韬一拳打了过去——
慢慢的捂住脸颊——
疼?
他居然感到疼?
越翔:“我不是在做梦,那是真的,竟然还是真的。”
越韬:“……”
是不是太用力了?
人不会真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