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如果被问到意见的越泽,表示很用心的想了一下,然后——
钟晚:“我知道,你认为我说的对。”
越泽:“……”
他说什么了?
钟晚指着他的唇,勾了勾手指,“别急着否认,以你越家太子爷的身份,还不至于为了维护高岳乐的面子,说假话吧?”
越泽突然觉得这个钟晚倒是很有意思,刚刚他说话就莫名的能戳到他的想法。
仿佛——
他想什么,这个男人都能看出半分,看似几分不经意的玩世不恭,可他的内里却不似外表的没心没肺。
“你……好像知道我想什么?”
钟晚那精致的眼角平整的反出一抹流光,“别惊讶,我只是今年选修了一下心理学,觉得有意思,所以才小试牛刀而已。”
“你是说,你能看透我的心理?”
“不是看透,只是推断。”说着,他的手又搭在越泽的肩膀上,“小兄弟,运气不错,我还真没想到,这丫头的嗜好居然是你这种小白脸?不过也情有可原,纯天然,没有动刀,你要是个女人,这要求倒是满足了高乐乐的要求。我现在怀疑,他对你的心思,可能没有现实那么单纯。”
越泽看了一眼高岳乐,惊的他猛的退后一步。
“你别这么看我,更别听他乱说。”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心虚呢。”
“心虚你个大头鬼。”
高岳乐刚要朝钟晚扑过去,就听一道声音横插着传了进来,“你们干嘛呢?我在这打混蛋,你们在那边打情骂俏?那是我的男人?你们说调戏就调戏?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
对上少女的目光,高岳乐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
钟晚却一脸找死的贱痞样儿朝她看了过去,“看你男人太出色,跟你抢行吗?”
“钟小九,六年前我没把你变成女人,你是不是还委屈了?现在也可以,只是一个手起落的事。”
少女张口就是绝杀,说话的语气就像长辈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语气斩钉截铁的令人畏惧。
而这话一出,就算钟晚是会弄二皮脸纨绔,此刻也是要脸的露出几分激愤,脸颊腾的红了。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当着我爷爷的面就耍流氓,你还是不是女人?”话是这么说,可他的手却捂着下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不男不女。
“我要是不看老爷子在这,我会跟你们三个废话到现在?”
“钟老弟,你现在怎么也应该说句话了吧?”
诸葛老爷子早就看出这丫头的身份不一般。
钟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为人?
越是有本事的人,行事越是古怪。
可钟老头的古怪更是吝啬,钟家的门槛都比别的地方高出三尺。
能让他入眼的人,哪怕是个乞丐都能成为钟家的座上宾,给的都是钻石金卡。
那可是红坊分分钟被送人的节奏。
可要是得罪他的人,别说入眼了,一旦脱离了钟家的圈子,那就别想混的顺风顺水。
钟老头自诩和善从不为难人,可要是别人背着他找个茬什么的,他老人家也看不见,更说不上为虎作伥。
现在这老头的地盘居然被这么个无名无份的小丫头给砸了?
但他却没见生气也就罢了,还好脾气的屈尊降贵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这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现在看着自家孙子挨个被虐,那可是直接打了他的一张老脸。
而他非但不生气,那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慈目的笑意?
这老头什么时候学会与人为善了?慈祥这东西,就是这老家伙的这些孙子孙女,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什么吧?
“丫头,别疯了,过来见见人。他们几个小子,回去收拾也是一样的。”
钟老爷子真是不说则以,一说话真是惊人。
就像那几个孙子不是亲生的,这丫头倒是亲孙女一样。
“爷爷——”
钟晚不满的叫了一声,只见钟老爷子直接瞪了过去,“我告诉过你们,我们钟家凭本事说话,技不如人,就要挨打,你打不过她怨谁?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折腾,也没见有一点长进。”
钟卿揉着肩膀退到了一旁,轻声呢喃了一句:“就算有长进,您老人家也看不见。”
钟晚会意的点了点头,“她从小就是老爷子的亲孙女,我们都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钟卿:“是人工合成。”
钟晚皱眉:“不是人畜杂种?”
高岳乐听着两兄弟的“身世之谜”,直接醉了。
越泽给的评论就更简洁了:怪不得钟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怪呢,原来都不是纯种人啊?
“老爷子,您身体可还硬朗?”
少女一脸乖孙女的俏模样朝钟老爷之走了过去,亲昵的搂住他老人家的肩膀,完全是一副孝子爷孙图。
这要是让易家老爷子看见,恐怕那两撇小胡子立刻就上天了。
钟老爷子还真是有些失望。
那老家伙今日没来,可他也就这件事能在那老家伙的面前炫耀炫耀了。
看着五年未见的丫头,已经出落出几分标致的模样。
钟老爷子不由的感叹,他有九个孙子,都九字堪阳,对男孩子来说有好的未来,可为什么他的九个孙子就是没一个有福气的被这丫头看上呢?
相反,看上这丫头的却有五个臭小子。
虽然他们有的不承认,有的跟他装傻,可他是什么人?哪会一点看不出来?
说出来,还是越家的那小子有福气,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福气。
只是越家传承的帝王卦真的会因此交给左丘吗?
越家的那位老太太恐怕想要的不仅仅如此吧?
最后,还是要难为这丫头了。
“丫头,你回来了,也不先来看看我这老头,是不是没把我这老家伙放在眼里啊?”
老爷子板起脸来,颇有几分气势,可少女一点也不怕,还带着几分倔强的瘪起嘴,脆生生的说:“老爷子,这您可不能怨我,如果依着我,我还没有做好见你的准备呢,而且我是不知道您会出席,要是知道,我一准不来。”
呦呵?
这话说的,钟老爷子还被嫌弃了?
周围的人早就看的痴迷了,就是一旁的主持人都没敢过来催促,拍卖会早该开始了。
“你这丫头就是鬼灵精,我就不相信,你来这里不是为了那两本残卷的。”
“残卷?什么残卷?”
钟老爷子见她一脸茫然,不由的多了两分凝重,“上古名乐的乐谱,《九歌》和《九招》。”
“远古祭神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