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霁没有什么大碍了。沈老夫人刚微微放心,就听到了侯爷也病了的消息。
“也多亏我身子硬朗,不然非得叫你们一个两个的吓病了不可!”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去了汝南侯的院子。
刘氏心神不宁,还在想着沈霁的事,等她反应过来,竟是扶着老夫人来到了侯爷的屋子。
“侯爷?”
侯爷竟然可以下地了?
“您,您好了吗?”
刘氏语气无不惊讶,昨日她来伺候汤药,侯爷还不能下床。
汝南侯看到自己老母亲来了,忙扶着她坐下。
“儿子让母亲担心了。”
沈老夫人从上到下打量了汝南侯,“你无事便好,哪有不担心的。”
刘氏不解,“侯爷,您昨日不还不舒服,今日下床没事吧?”
侯爷摆摆手,“今日感觉已经好多了,正想去看霁儿,听说他也好了?”
沈老夫人松了口气,“他今日气色也不错,看到你们都于是我便放心了!”
侯爷一脸笑意。“都是母亲回来给我们带来了福气!”
沈老夫人也心情开阔,“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还这么贫!”
几人正说说笑笑,就忽然听到管家来报。
“老爷,夫人,不好了,庄子里的管事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什么不好了!”
沈侯爷一脸怒气,“不是叫临儿去巡视庄子了吗?”
刘氏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到几个管事在院子里大声道,“侯爷,属下们实在没有办法了。还请侯爷做主啊!”
声音带着哀求和恼怒,这可是从未有的。
连沈老夫人都觉得事情不妙。
“快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沈侯爷坐在主位,“你们都进来!”
几个管事忙进来跪下,为首的一个先开口。
“侯爷,咱们京郊的十几个庄子,几百亩良田这几日春耕了。”
沈侯爷喝了口茶,“是啊,出了什么事?”
那个管事带着不高兴,“原先都是秋季收租子,可今日一早二爷派人去收租子,说以后春秋两季都两次,还要涨两成!”
“什么!”
沈侯爷猛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这是临儿亲口说的?把那个传话的给我叫进来!”
租户们春天刚春耕哪里有钱交租子,每年都是秋天收租,这都是侯府几代侯爷定下来的。
那个传话的小厮,瑟瑟缩缩的跪在地上,“侯,侯爷……”
沈侯爷大怒,“是二爷让你传的话?”
“是,是……”
刘氏更是心中一惊,“大胆,二爷才不会这么做,都是你们挑唆的!”
她可不想让自己儿子出事。
那小厮一脸的惧怕,“小的不敢啊,小的是传的二爷的命令!”
沈侯爷压住怒气,“沈临呢,把他给我找回来!”
不等人去找沈临,沈临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看到自己的父亲和祖母母亲都坐在大厅,他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还没等沈侯爷开口。
自己的急匆匆的请了安道,“父亲,快把你的私印交给我。”
刘氏忍不住了,对他使眼色,“你要父亲的私印做什么?”
他没有看懂自己母亲的眼色,因为他一颗心都在想着取钱,那钱庄说什么没有侯爷和世子的私印都不让他取。
“父亲,儿子近日和人做生意,很赚钱,想去钱庄取点钱用着,过几日便会还回去!”
沈侯爷强压住内心的怒意,“这便是你要在春耕的时候收租的原因,还私自做主加了两成!”
沈临心中一震,才看到跪在地上的几个好像是庄子里的管事。
他不以为意,“父亲您不是让我管理这些事吗,儿子就做主一年收两次,而且据我所知,去年丰收了,今年多加两成也不为过吧!”
“混账!”
沈侯爷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
沈老夫人也十分生气,“临儿,你做了这个决定都不提前问问你父亲吗,还有你大哥!”
沈临有些不高兴,“大哥和父亲不都病了吗,而且大哥也快死了……”
“临儿!”
刘氏忙打断他!
沈老夫人更是被他一句话气到不行。
“你竟然这么说你大哥!”
刘氏忙陪着笑,“母亲,临儿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前几日霁儿病的凶险,都是大夫说的……”
她疯狂的对沈临使眼色。
沈临只好住嘴!
那几个管事看沈临根本就是故意压榨租户。为首的也不怕得罪人。
“侯爷,这时候收租实在收不上来,租户们怨声载道影响春耕,且若是加两成,租户们更是交不起了!”
“是啊,侯爷,请您收回成命!”
几个管事又气又急。
沈侯爷自然不允许这样荒唐的事发生。
他亲自将几位管事扶起来。
“这不过是临儿没有管过私自下的决定,今日你们来了。我对你们说,无论过多少年侯府都是每年秋季收一次,且十年内不会涨!”
“太好了,谢侯爷!”
管事们老泪纵横。
沈临更是焦急,不过知道这事办不成了,只好作罢。
又硬着头皮。
“父亲。可否取您的私印,儿子有要事!”
沈侯爷看他根本没有觉得自己错,更是生气。
“你要多少钱,府中没有吗!”
沈临立刻觉得心慌。“府中的也不够……”
沈侯爷立刻觉得大事不妙,让管家取账册来。
看到沈临这几日陆陆续续花了五万多银两,直把府中的现银都掏空了,
气的将账册扔在他的脸上,
“你说,这五万多两银子你究竟弄到了哪里?”
五万?刘氏倒吸一口冷气。
沈临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就是和朋友做个生意,他在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