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大刀耍下来,金猛才发现,自家夫人正站在正房门口看着他。
想也没想,金猛提着大刀走了过去。
“看夫君气势汹汹,不知晓还以为要与我寻仇。”符锦枝玩笑的戏谑让金猛神『色』一变,“夫人,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他金猛伤害夫人,绝对不可能。
符锦枝看出男人的不悦,她笑了笑,转言问道:“夫君,你去寻找父亲,可是遇到了不痛快之事?”
“嗯。”金猛嗯一声,皱眉将他与金三叔的对话说了出来。
符锦枝:“迂回的套取真相,真是难为父亲他们了。”
“不过是异想天开。”金猛冷冽的粗声道。
闻言,符锦枝知晓自家夫君这是心中不快了。
想法在心中一转,符锦枝看着自家夫君脸上的汗水。
她掀唇道:“今日时辰尚早,夫君可愿意与我携手,逛一逛青州城?”
“好。”金猛应下,想起自己现在的狼狈,他又道:“夫人稍等,为夫先去换一身衣服?”
符锦枝:“我等夫君。”
一炷香之后,符锦枝和金猛被锁子拦在了大门口。
“二少爷,二少夫人,将军有令,您们不经他允许,不得随意出府。”
锁子的话,让符锦枝微微一笑。
“锁子管家,难道父亲被我们的礼物,吓到了吗?不过,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不等锁子回答前一句话,符锦枝紧接着,转向自家夫君问道。
听到自家夫人问题的金猛,颔首回答:“父亲这是在学我们在肃安城时的做法。”
“准确来说,这是礼尚往来。”符锦枝轻叹一声,“当日我们可想不到会有今日。”
金猛又何尝想到了。
但有了问题,解决就是。
金猛思考一下道:“我去寻父亲。”
“既然不能出去,我陪夫君去寻父亲。”符锦枝似是无奈的看眼锁子道:“这样就算夫君见不到父亲,我也可以陪着夫君解闷。”
还因提到礼物二字,神情有异的锁子,此时顾不得多想了。
他眼『露』焦急,“二少爷,,二少夫人,将军今日不见客。”
“就是知晓父亲不见客,我才要陪着夫君啊!”符锦枝用看傻子眼神,看向锁子道:“再说,我和夫君是客吗?”
闻言,锁子叫苦,“二少夫人莫要难为奴才。”
符锦枝:“锁子管家这话不对,现在不是我们为难你,而是你为难我们才是。”
“奴才是听命行事。”锁子辩道。
符锦枝眼皮上翻,“所以我们才去找,对你发出命令的主子呀!”
“夫人不用与他多言,我们直接去寻父亲。”金猛不耐的粗声,让锁子觉得更苦了。
他拉着嘴角,劝道:“二少爷,将军不让您进房中等,您和少夫人,总不能等在外面。”
“谁拦着我,我就揍谁。”金猛不在意的道。
锁子虽然一直在老宅,但对于二少爷的武力,是也有所耳闻。
况且,就算没听过,就光看二少爷的体魄,他也不敢轻视。
是以听到这话,锁子的脸『色』,当即大变。
在继续劝,还是快速回去向主子请示之间,锁子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后者。
“夫君,锁子管家被你吓跑了。”符锦枝看着锁子快速离去的背影,掀唇道。
金猛:“夫人,我们也走。”
“往哪里走?”符锦枝问。
金猛看向大门,“府外。”
闻言,符锦枝唇角微扬,“我听夫君的。”
守门的人看见了府中最大的主子,老将军身边的红人败走后,金猛一行人,顺利的出了府门。
“夫君,一个地方好不好,吃的地方最能体现出来。”符锦枝笑着建议,“所以我们去吃饭吧!”
金猛:“……夫人这样建议,难道不是因为,夫人喜爱美食吗?”
“难道夫君不知道,看破不说破的人,比较可爱?”符锦枝笑『吟』『吟』反问。
金猛:“我是男子,不用可爱。”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好像比较喜爱可爱的男子。”符锦枝佯作苦恼的道。
这话入耳,金猛纠结的抖动髯须。
他觉得可爱这两个字,是形容女子。
比如他的夫人,就很可爱。
可自家夫人喜欢可爱的男子,怎么办?
他长的高大威猛,又悍勇善战,和可爱应该沾不到边吧?
他是不是不得自家夫人喜爱了?
然,金猛却不知,他这纠结的模样,看在身边人眸中,就是可爱无比。
“噗嗤!”
符锦枝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凑近自家男人。
“我对夫君就甚是喜爱。”
没有提到可爱二字,但金猛想到了。
不知是因为自家夫人大胆的话,还是他一个大男人被认为可爱,或是两者兼有,反正金猛的耳垂悄然红了。
跟在后面的红儿等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消失?
消失是不可能消失了,但金猛到了吃饭的酒楼后,将几人留在了包房门外。
不过,一顿饭还没有吃完,金和就敲响了门板。
“禀报大将军和少夫人,刚刚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找到了荀冒将军。”
闻言,符锦枝和金猛神『色』俱是一变。
两人对视一眼,金猛问道:“人在哪?”
“岳州。”金和知晓大将军重视荀冒将军,他干净利落的回答。
符锦枝笑,“我们本以为荀冒将军会在青州,却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聪明多了。”
“荀冒大事上从不糊涂。”金猛骄傲道。
符锦枝点头,“荀冒将军,是一个难得之人。”
“大将军,少夫人。这次我们能这么快找到荀冒将军,多亏了孙副将安排的人。是他们发现了荀冒将军留下的暗号。”金和又道。
符锦枝感慨,“知道为什么我们比父亲,更早找到荀冒将军吗?”
“因为荀冒聪明,知道留下暗号。”金猛回道。
符锦枝:“夫君这话没错。但我想说,因我们是友军。“
金猛:“……”
一个意思吧?
“夫君,你记着回去后,给孙将军记一大功。”在金猛愣神的时候,符锦枝又道。
回过神来的金猛颔首,“金和,你回去后,提醒我?”
“是,大将军。”金和郑重应下。
他对孙副将感官很好,所以刚才特意点出,是孙副将安排的人发现了荀冒将军。
金和的这情绪,符锦枝看在眼中。
她默默想:看来那位孙副将还挺会招揽人心,是不是能重用一番?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符锦枝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带着几分可惜道:“饭菜不错,我却短时间内吃不到了。”
“夫人?”金猛闻言,惊讶的叫道。
被叫的符锦枝看过去,“夫君,我们出城吧!”
“出城?”金猛下意识重复。
符锦枝重重点头,“对,就是出城。”
“少夫人,今日出城,会不会太仓促?”金和担忧的问。
符锦枝看向金和,“不止是今日,而且是马上。”
清亮的眸中现出亮光,“选择出府,是我们今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好,我们出城。”金猛看着自家夫人的眸子,心突然就定了。
一个时辰后,零散的几个人,慢慢的汇聚到一起。
林护卫站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外汇报,“禀大将军和少夫人,所有人都已出城,且已汇合完毕。”
刷的车帘被打开了。
穿着朴素的金猛,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他翻身上了金和牵过来的马,高声道:“全员加速,向岳州方向行进。”
“是。”所有人齐应一声,汇聚成的大车队,向远方奔去。
在这其中,金猛刚才出来的马车中,符锦枝歪倒在了软枕上。
“出来时日不长,但我已经想念家中的清闲日子了。”
闻言,红儿『露』出笑容,“少夫人,奴婢也想家了呢!”
“你这次跟我出来辛苦了,等我们回去,我让你好好歇几天。”符锦枝允诺道。
红儿:“少夫人,奴婢不辛苦。奴婢就是有点心疼,留在老宅中的东西。”
“人生必然要面对取舍,红儿你要学着点啊!”符锦枝心情不错,她耐心解释道:“看似丢下了东西,是我们亏了,但你仔细想想,我们在老宅,在青州城的处境,留下的话,处境堪忧啊!”
红儿的心紧张的提起来,“少夫人,您是说,老将军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父亲不会这么短视,他不会伤我们,只会想要多争取利益。但母亲、大哥、守福郡主就不一定了。”符锦枝俏皮的眨眼,“毕竟我们与母亲和大哥既有前仇,又有我送破鞋的现仇。纵使我们不一定会让他们得逞,但烦人啊!”
闻言,红儿恍然大悟,“夫人,您一开始租房,不让我们的人都住进老宅,是不是就预料到今天了?”
“你觉得呢?”符锦枝笑着反问。
红儿:“奴婢觉得是。”
符锦枝笑而不语。
你既然觉得是,那就是吧!
上位者,适当的神秘与强大,更能保证属下的忠心。
不知主子想法的红儿,越想越激动。
主子真是太厉害了。
因为他们住进老宅的人少,所以出府的时候,才能全部都一起出来。
更是在得知荀冒将军的消息之后,他们又能快速分散的出城。
想想老宅知晓时候……
红儿难掩开心道:“少夫人,等到老宅的人知道咱不在了,一定会又惊又怒。”
太阳慢慢从西边落下,狂奔一天的符锦枝等人,停下了步伐。
而青州城老宅之中,在红儿所想的,发现符锦枝等人不见时的又惊又怒前,后院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抓贼呀!夫人的嫁妆被偷了。”
一番兵荒马『乱』的折腾后,自然是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
但病弱的金母,却是气的脸『色』绯红。
她怒瞪着跪在地上的碧柳,“我信任你,才让你掌管我院中库房的钥匙。碧柳,你对的起我的信任吗?咳咳……”
越说金母越怒,她边咳,边气的拍身下的床沿。
“夫人,是奴婢错了,您身体不好,要保重身体。”碧柳听着主子焦心的咳嗽,着急的道。
金母死死压抑咳意,“你错了,你是如何错的?我丢的嫁妆,是如何没有的?啊?你说呀!”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碧柳急的眼泪直流,“您今日让奴婢去库房,取您那副翠玉手镯给郡主赔罪,奴婢进了库房,那手镯就不见了。可库房的钥匙,奴婢从来不敢离身。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金母:“你管着库房,现在库房里面的东西丢了,你只会说不知道。碧柳,你太让我失望了。”
“呜呜……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金耀看着碧柳的模样,心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