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笙怒目而视:“陈阿姨,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我虽未曾将自己看待的格外高贵,但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的行动总有自己的自由吧?”
陈阿姨冷淡的瞧着温声笙。
温声笙这副模样,在她看来格外好笑。
以这般的身份加入项家,项家未曾亏待过她,便已是足够好。
现在还来说这些什么身份与自由,简直可笑至极。
她也不过是照着项老太太的话办事而已。
“夫人,请你不要为难我,司机已经在外面了。”
温声笙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定定地看向外面,果然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商务车就静静的停在那。
远远的,温声笙就就能感觉到那股慑人的气息,以及令人窒息的不自由。
若是放在平常,温声笙尚可忍耐,但是现在舅舅的消息刚刚找到,如果回去,她必须得有好些日子不能再继续查下去。
项家的势力范围太广,京城里项家的势力更是盘踞不下。
远远傲及其他家族。
按照她所雇的人,绝对不可能瞒着项家找舅舅的下落。
温声笙深深的闭了闭眼睛。
释然一般的点头:“好,我跟你们一块回去,。”
陈阿姨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她的语调迅速恢复了正常。
“夫人,这事也不能怪我,我不过是个传话的。”
温声笙自然知道。
她将行李都交给陈阿姨收拾,独自拿着电脑坐上了回京城的车。
几经轮转,终于在当天晚上到达了京城。
京城的天气与海边的安城大不相同。
此时已经有些冷意。
微风吹在温声笙身上,泛起一点点凉意。
温声笙下意识的捂住了手臂。
当她坐上车时,里面的那张脸赫然是项景何。
“先生。”
温声笙下意识出声,但伴随而来的是不解以及气郁。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会突然把我叫回来吗?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温声笙的话还没说完,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按在椅子。
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浑身的气势是如此的冷傲决然。
一双黑瞳中弥漫着温声笙看不透的神色,以及令她觉得恐惧的狠厉。
“去医院。”
一想到医院,顾西鸢的脸庞便不自觉的涌上脑海。
温声笙自嘲的低下头去,不敢想象的结果已经在心间盘踞,她抗拒,可又不能不答应。
“如果是因为顾小姐受伤了,我有必要回来看看,可是先生,不用采取这般强硬的态度的,毕竟我也有工作需要协商,是不是?”
“你的工作比不上顾西鸢的半根汗毛.”
如此直截了当的话被砸上心头,女生的话头止住。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项景何。
只是这抹神色没有多久便消散而去。
丁点痕迹未曾看见。
果然被人疼爱着的人就是不一样。
即便是这般奇怪的理由,也可以让人信服。
也可以让人不去寻找的为她照做。
温声笙望向窗外。
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被人毫无理由的护着?
去到医院时,天色渐暗,寒风四起。
项景何身着西装,而温声笙只有一件单薄的裙子。
沐浴在这寒风中,鸡皮从皮肤上片片的涌起,寒冷透骨。
不知是心寒还是被冻的骨寒。
她只能紧跟上项景何的步伐。
身子还坏着,仅仅这几步已经足够让她冷的嘴唇发白。
项景何不经意间的回头,女人苍白的面容撞进眼中,孱弱地像是被风干了十几年的塑料壳子一样一戳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