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向至高权利的不归路。
自古以来,这条路上荆棘丛生,白骨累累……
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督促他做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实现你的心愿,让天下繁荣昌盛,百姓们安居乐业。
……
楚怀谦出了房间,走去自己的寝宫,路过桑百万房门前时,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漆黑的房间。
若有所思。
原来所有的不争不抢,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法。
即便不争不抢也要有能力自保和保护身边的人才行。
他目前连自保的能力尚且不够。
他自嘲的一笑!
母妃也是想杀掉夜清寒的吧。
这样一来,三哥最后的希望破灭,就只有等死。
最可怕的不是病痛,而是人心……
他回到房中,心事重重的和衣而眠。
次日,起的很早,上完早朝,又去了御书房,同楚云仲一起批阅奏章。
接下来的这十来天,他都早出晚归。
桑莲儿已经着手他的婚事,彩礼,婚房及新婚用品……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桑慕伶在家养伤,写写画画,上次的花宴她收获不小,窈窕淑影现在在耀都已经是大有名气了。
顾莫沉这些天忙着查案,夜里偶尔会来探视。
红茗红月得了顾莫沉指点,更加勤奋习武,玉香仍旧喜欢看书,盈月摆弄她的新口味糕点。
一切都显得那么忙碌且和谐。
……
几家欢喜几家愁!
云宫里。
气氛压抑。
下人们个个精神紧张,做事情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床上那位主。
自打二皇子醒过来后,比以前更阴沉了。
几个侍卫从楚怀西寝宫出来,手里抬着一个用草席裹成圆筒的东西,走到云宫偏僻的后花园,几人轻车熟路的合力抬开那口厚重的枯井盖子。
然后将草席抬起扔了下去,草席在搬动的时候豁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条白皙的手臂,可是手臂上布满的青紫痕迹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恐怖。
重物落地的闷响声过后,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个小瓷瓶,瓶口朝下,往井里面撒了些粉末,随后又盖上盖子。
待卫们走后。
两个宫女聚在一起。
颤颤巍巍的道:“香悦,这是……第…第几个?”
“不知道,好可怕,不知道哪天就会轮到自己了。”
其中那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宫女抽泣起来:“怎么办,香悦,我好怕?”
“我们逃走好不好?”
她的嘴巴被香悦一把捂住,香悦年长些,四岁入了云宫,今年她十九,见识得多,自然是比别的宫女成熟稳重,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放开了这个小宫女的嘴。
轻声道:“香仪,你是不是想死,往哪逃?你以为这云宫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能走?”
“我……”
那小宫女想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
“再过两日便是四皇子大婚之日,我在寻个机会,香悦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二皇子自打醒过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阴沉着脸,眸光阴毒,
半夜三更还会听见他寝宫里传来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