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月？赖秋芸？”老张在名单上将最后两个名字划掉，“21楼，出电梯右转，尽头左转。”
说完，老张转身准备离开。
“这位先生，我们没有人接吗？”顾挽月急忙拦住。
老张好笑地将顾挽月上下打量一番，蔑之一笑，“这么大人了，还需要人接吗？”
“可……”
不等顾挽月说话，老张已将顾挽月的胳膊扒拉一边，“快去报道吧！”
那动作神态，好像顾挽月要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看着老张施然离去的背影，顾挽月一脸懵地看着赖秋芸，“咱们分到的，是总经理办公室吧？”
“两办一财，那可是一个公司的灵魂部门。”赖秋芸强装镇定，“估计是他们太忙了，所以没时间下来接我们。”
电梯里，几个职员正在议论新来的总经理。
“你们说这个新任总经理是什么来头？”短发知性女悄悄的对旁边的朋友道，“在咱们公司一天都没待过，居然一来就是总经理。”
“听说是星月集团的创始人。”她旁边的朋友回答道。
“新月集团？”知性女明显对新月集团有所了解，“我听说星月集团的效益特别好，怎么突然和咱们公司扯上了关系？”
她朋友看了一眼顾挽月，将手搭在知性女耳边轻声道，“我听说，他带着整个星月集团入股顾氏，为表诚意，再加上他的能力的确出众，所以咱们公司专门为他设置了总经理这个职务。”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知性女惊讶的开口。
“还没有对外公布。”她朋友悄声道，“你每天窝在退休办，自然不知道。”
“虽然星月集团在新兴公司里很厉害，但和咱们公司规模没法比，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唉？陆总裁也同意？”
“听说还是陆总裁提议的。”她朋友小声说道，“这里面，似乎还有别的隐情，就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了。”
俩人正说着，电梯已经到了16楼，她们相互挽着胳膊，肩并肩走出电梯。
顾挽月和赖秋芸互看一眼，同时来到21楼。
总经理办公室布局由两个口字交错相扣，最里面的“口”面积约200多平，有配套的休息室和洗手间，是总经理用的。
中间交错的口是总经理助理兼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剩余的人共用外面的大办公室。
顾挽月一进办公室，在郁郁葱葱植物组成的隔断里，体验到了什么叫截然不同的画风。
几乎所有的女人，人手一面化妆镜，描眉的描眉，涂唇的涂唇。
听到脚步声，她们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
被无视的顾挽月和赖秋芸，只好找最近的男生询问。
“早听说我们这儿要来两位新同事，原来就是你们。”小哥很热情，“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比较忙，你们俩先找个空位置坐着，等许特助来了，再给你们安排工作。”
说完，他连人带椅滑到一边，问旁边的同事，“怎么样？咱们boss来了没有？”
“还在路上。”旁边的同事一脸兴奋，“许特助说，从今天开始，咱们boss会按时上下班，老天有眼，我努力了6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一会儿我们一定要冷静。”小哥努力让自己兴奋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听许特助说，Boss不喜欢他的属下是粉丝。”
这时，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许特助来了！”
瞬间，所有人将手里不该出现的物品藏起。
颇有点像上初中随堂测验，趁老师上厕所，大家集体作弊，正在高潮时，老师突然推门而入的刹那。
“沈总马上就到，你们就以这种状态迎接他吗！”许林严厉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平时就是这种散漫的工作状态。”
所有人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今天是新月集团正式并入顾氏集团的第一天。”许林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顾挽月，又将目光移回前方，“我希望大家能够以最好的姿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专业。我再强调一点，这里是公司，不是影迷见面会，不想被开除的，请注意言行。”
警告的眼神扫射全场。
达到效果后，许林满意地掉头离去。
“他刚才为什么看我？”顾挽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赖秋芸。
赖秋芸看了顾挽月一眼，她心里明白。
以后，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却一定会把她和顾挽月当成同期绑定。
赖秋芸自认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既然顾挽月三番两次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乐得当早上的事不存在。
“你想多了。”赖秋芸淡定的回答。“他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而已。”
她看了顾挽月一眼，喉头涌动，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既然到了新的公司，也算是人生旅程一段新的开始，做人，还是踏实一点为好。”
这丫头太会勾搭男人，她得谨防顾挽月连累了她的名声。
顾挽月愣了几秒，随即弯起唇角，“放心吧！……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踏实！”
顾氏集团，高管专用电梯。
“我亲自确认的，请您放心！”
许林恭敬地站在沈星身后，“只是一会儿，我该怎么安排主上？”
“你看吧！”对着电梯里的墙镜，沈星将领结扶正，“不要让她看出端倪。”
“是！”
当沈星踏入办公室那一刹那间，顾挽月能明显感觉到其他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
“沈总好！”
大家齐齐起身问好，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大家貌似见过世面的神情。
沈星微微点头，他的目光扫视全场，给每个人一种他在看我的感觉。
可却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多逗留一秒。
包括顾挽月。
顾挽月下巴都要掉地上，她第一直觉就是这一切都是沈星背地里搞鬼。
沈星大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路过顾挽月时，他的脚步微停，声音冷冽，“怎么回事？”
虽然曾经沈星从不到公司打卡上班，但新月集团这些元老们都知道，沈星最讨厌有人在自己身边安插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