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真相白了一半
“小人参见王爷。”
在刘瑞行礼之后，一旁的戚云婧也连忙跟着行礼。
“民女参见王爷。”
戚云婧这几天在王府的日子里，袁文姗也是教了她许多复杂的礼仪。
毕竟她是秦宽旧识，出门在外也决不能丢了王府的面子。
而出门前刘瑞还特别嘱咐。
“老爷的身份现在是武安王，你就算是王爷的朋友，但以你平民百姓的身份，见到后也定要有些规矩。”
“若是在王府中没有外人也就罢了，现在要去的地方不仅有百姓看着，还有朝中许多官员在场。”
“你一定要把礼数做到位，如此才不会失了王爷的面子。”
秦宽微微一笑让二人无需多礼，随后又看向身后的护卫，心中十分好奇。
而人群之中，还有两个与他们形象差异极大的人。
刘瑞似看到了秦宽眼中的迷惑，当即走到旁边低声说道：“回王爷。”
“他们都是王妃从李将军营中挑选出来，作为王府的亲兵护卫的。”
“而另外的两人……”
刘瑞左右瞄了几眼，接着凑到秦宽耳边徐徐告知。
“哦？原来是这样。”
随后，秦宽带着戚云婧走到大堂中间，目光扫过众人后缓缓说道：“刘公子想必认识她吧？”
刘强心底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开口，但被一旁的父亲瞪了一眼后，又把话缩了回去。
秦宽微微一笑，又将几位官员的身份一一介绍出来，随后话锋再度转向刘强。
“可否请刘公子把当日上报的口供再说一遍？就是给顺天府尹王大人的那一份。”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放在了刘强的身上。
他心中似乎有些胆怯，不断地看向刘文礼似在征求他的想法。
但刘文礼只是轻声说道：“强儿，你当日怎么跟府尹大人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听到有父亲给自己撑腰，刘强忽然硬气了起来。
“那一日我跟我的随从们正走在街上，随后便听到不远处有一声女子尖叫。”
“我好奇之下就带着他们走过去，想看看有什么热闹，结果就看到了王远正在非礼她。”
“……”
“……”
随后刘强所陈述之事，与之前在王有道处听到的几乎一样，只是他的更为详细一些。
待他说完，在场众人没有去看戚云婧，而是望向秦宽。
“啪啪。”秦宽拍了两下手，十分赞同道：“若事情真是如此，能否让本王看看当日跟随你的仆从？”
刘文礼一挥手，李时培与那几名仆从一同来到秦宽身旁。
几人看到秦宽后均是面色一变，想到当日在青楼中对其的恶行，心中无不生惧，连忙跪地磕头。
“小人叩见王爷，小的们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刘文礼看他们跪在地上也没阻止，虽然他们是府中佣人，但毕竟也是奴婢身份。
遇到秦宽下跪磕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们几人还曾对秦宽无礼。
但秦宽并没有与他们计较的意思，那样未免太过自降身份，当即便一挥手让他们纷纷站起身来。
“起身吧，本王有事要你们做。”
“既然刘公子说，当日是你们几人一同想要非礼她。
“那不如……现在就看看，你们几个有没有那个能耐吧。”
秦宽的手指一一点过几名随从，目光又落在戚云婧身上。
“你们可以一个一个上，也可以一拥而上。”
“只要能打赢她，我就赏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
刘文礼脸色一黑，瞧见秦宽有备而来的样子，那这几名随从肯定是必败无疑。
而从刘强的话来看，只要这几人输了，那么就可以证明他的口供是造假的。
几名随从在刘文礼的注视下完全不敢托大，直接选择了后者一拥而上。
但结局不出意外，每个人几乎是一个照面后便被打趴在地。
亲眼见到这等情况的王有道，立刻就冲到刘强不远处，大声怒吼：“你小子！为什么要做假供！”
“给本官一个解释！！”
然刘家人还没开口，秦宽又拍了两下巴掌。
声音落下后，刘瑞便带着两名脸色满是恐惧的人来到堂内。
还没看到秦宽的面儿，忽然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草……草民……叩见王爷……”
秦宽背对着他们冷声说道：“实话实说，本王保你们身家性命！”
两人登时身躯一震，又是连连磕头：“回王爷的话，我二人各收了刘家公子一百两银子。”
“作为……作为假证的……报酬。”
秦宽再度冷声道：“银子呢？”
刘瑞立刻卸下身后的包裹，将其放在地上后急忙打开。
“王爷，全在这，二百两银子分文不少。”
众人望向那白花花的银子，只觉得这刘强今日看来必死无疑了。
随后，戚云婧又在秦宽的示意下朗声开口：“当日是刘强与王远发生了口角。”
“随后刘强恼羞成怒，拿起旁边的石头就朝着王远砸去，结果就闹出了人命，还栽赃给我父女二人。”
王有道见到证据确凿，而那刘强如此作假自然是为了掩盖事情真相。
而且望向他的时候，更是满脸惊恐，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十几年间的犯人被戳破后，几乎与他无二。
眼瞅着杀子凶手就在眼前，王有道一怒之下竟然直接冲过去，更想要将刘强直接掐死在此地。
可刘文礼身后的护卫忽然挡在其身前，虽不敢对王有道动粗，但拦住他还是绰绰有余。
“王大人不要心急，就算如此，怎么就能证明是我儿子杀的人？”
“至于贿赂一事，就不能是这几个人被别人买来，故意诽谤我儿子的？”
秦宽站在原地，当即笑道：“呵呵，那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本王作假咯？”
刘文礼望向秦宽，同样微微一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王爷不要误会。”
“只是本官这么多年来，肯定也得罪过不少人。”
“说不定是有人得知事情口风，故意来陷害的呢。”
“这不可能！”王有道一听，立刻站了出来，“这两人本官见过。”
“出事的第二天，本官就传唤过他们！”
王有道怒目而视，把他们俩吓得头都不敢抬。
“你们二人当时的说法跟现在可是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你俩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此事就是那戚家父女所为。”
“胆敢欺骗朝廷命官，并在人命关天的案件中造假，你们是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