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身份暴露
秦宽脱逃的消息传回被传回庄园，正在包扎的张献忠差点让伤口再度崩开。
“什么！！”
“一群废物！！！”
“四条腿追两条腿还能折了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俩跑了！！”
“老子真想一刀把你们全砍了！！！”
面对张献忠的怒火，回报的士兵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眼前的这位大西王可是不是说说。
手起刀落；眼都不带眨一下。
“搜！给老子搜！全部都出去搜！！”
“要是让他俩溜了，你们就赶紧写遗书吧！！！”
一时间，整个王家庄园被照亮的如同白昼，数百人带着火把连夜上山追击。
整晚的时间，秦宽两人没有片刻的歇息。
好在今夜无风，奔逃之间也让他们的体温上升，寒夜带来的负面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可一天之中最寒冷的并不是深夜，反而是太阳刚要露出苗头的清晨。
在体力的极度消耗之下，两人无可奈何地感受到寒意刺骨。
见不远处有个背风山壁，秦宽赶忙捡起一堆树枝，随后带着刘成燕跑了过去。
点起火堆，坐在地上；两人几乎同时的大口喘气。
秦宽的身体素质强一些，很快便平稳下来。
但刘成燕的脸色却极度苍白，嘴唇泛干，显然是消耗过度所致。
也不知道此处是不是个安全的位置，秦宽只能让她先行闭眼休息，自己继续保持精神盯着周围。
寒冷逐渐逼近，哪怕是在火堆旁，刘成燕也冷的发抖起来。
秦宽看她的样子，赶忙脱下外衣套在她身上，随后又将其抱在怀里助她取暖。
在两人体温的互相加持之下，刘成燕的呼吸这才渐渐平稳下来。
无比强烈的倦意涌上心头，怀中的安全感更是让她瞬间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烤肉的香味将刘成燕从睡梦中惊醒。
一阵迷茫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是靠在秦宽的肩膀。
目光微微移动，秦宽正在翻转猎物的手臂瞬间将她的注意吸引过去。
感受到自己肩头的微动，秦宽疲倦的说道。
“醒了？”
“先吃点东西吧，不过还没烤熟，要等一会儿。”
刘成燕颔首点头，轻轻离开了秦宽的肩膀，静悄悄的坐到一旁等待。
望着秦宽的侧脸，刘成燕的心中无比复杂。
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生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可若是继续装作不知，那岂非是自欺欺人。
刘成燕的眼角微红，鼻子也泛出阵阵酸意，两只眼睛湿润起来，几乎是逼着自己开口。
“小女……”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若在平时，秦宽必然能反应过来，还能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脸色。
可疲倦之下，整个大脑也呆滞起来。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被猜中，旋转烤肉的手也细微的颤抖了一下。
这番小动作被刘成燕看在眼中，无异于是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顿时间她的双眸泪如泉涌，巨大的失落以及绝望霎时间充斥全身。
整个人更是止不住的啜泣起来，任其如何想要控制，却完全抑制不住。
秦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女子的痛苦，心中一紧便要伸手去安抚。
可手指刚接近到不远处，却被刘成燕用手掌打到一旁。
“你……你……”
“你别过来！！！”
秦宽楞在原地，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只得化作一声叹息。
“我……我不是有意想要骗你的……”
“我只是……”
秦宽的两句废话再度加深了刘成燕的悲痛，可头顶的脚步声骤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情急之下，秦宽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抱起刘成燕再度奔走而去。
临走的时候自然没忘了刚烤熟的兔肉。
又是接近半天的躲躲藏藏，秦宽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散发出阵阵疼痛。
有好几次都被其影响，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山崖。
好在有刘成燕在一旁搀扶，这才没酿成惨剧。
两人沿着结冰的小溪一路而下，边跑边吃。
小溪没有完全结冰，最底下还是有水源继续流动着。
找到一处结冰薄弱点，又取来几块石头，有了水喝，也不至于渴死。
入夜之后，秦宽强撑着身子带刘成燕进入到山洞之中。
刚松了一口气，便再也支撑不住，瞬间便晕了过去。
等到意识回归之后，心中的紧绷让秦宽下意识的坐起身来。
剧烈的行为让脑子感到一阵眩晕，刚睁眼便看到刘成燕正撕扯着她的衣衫，替自己包扎伤口。
“王爷你现在需要休息，先躺下吧。”
如此冷漠且生分的话语让秦宽有些不适，但还是听从她的建议乖乖躺好休息。
待伤口全部包扎好之后，秦宽艰难的爬起身来、靠着墙壁。
看着不远处正望着天空的刘成燕，心底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很明显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她又哭过一阵。
若是普通的人情，大可以用钱权来还，秦宽现在也不缺这些。
可唯独愧疚的感情是万万不行。
“燕儿……我……”
秦宽想要开口解释他的所作所为，可自己怎么看怎么是个负心小人。
话音未落，却见刘成燕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方向做了一个很标准的礼节。
“小女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若能回京，小女定会竭尽报答。”
再度冷冰冷的话语，堵的秦宽哑口无言，张大了嘴巴，却完全蹦不出来半个字。
无可奈何之下，就只能躺在地上仰望洞壁，疲倦感再度袭来，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两人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
刘成燕看着秦宽的睡颜，再度止不住心中的痛苦啜泣起来。
看他没有苏醒的迹象，更是止不住心中悸动，悄悄地躺在秦宽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偏偏是秦宽，为什么你偏偏是武安王。”
“可我又为什么是刘成燕！！”
“若你不姓秦，不是王爷，只是一个江湖游侠。”
“那我们俩是不是就能浪迹天涯，从此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
“若我不姓刘，又或者不是刘家之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入你王府，哪怕当个婢女服侍？”
刘成燕几乎下意识的抱紧秦宽的身子，细微的颤动也让秦宽缓缓苏醒。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心跳都加速不止。
看着眼前凄然落泪的女子，几乎是止不住的抬起手臂，轻轻安抚。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把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冲击的干干净净。
刘成燕用尽全身的力气翻到秦宽身上，双手死死按住其肩膀，瞬间一口咬在锁骨旁边的肉上。
口中传来一股血腥味道，可刘成燕仍未善罢甘休。
用全身的重量将秦宽压在身下，疯了一般撕扯他的衣衫。
更将这些天来感受到的所有情绪，全部化作冲动二字倾泻到秦宽的身上。
两人在深渊之中越坠越深，直到太阳挂在天空的正中间时，下坠的速度方才停止。
刘成燕再度钻进秦宽的怀抱里，低喃的声音却让其心中更乱。
“回县城之前，你还是我的离哥哥……”
“回县城之后，你还是那个王爷，我也还是尚书的女儿，从此我们再不相欠。”
“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