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静宜擦拭眼角的泪光,道:“你说得好好笑,我差点笑到断气,你的遭遇好像升爷拍戏一样。”
程煌志讶道:“吓!你觉得好笑吗?你不觉得冗赘无聊吗?”
“可能是我的笑点低?真是笑死我哦!”
程煌志嘀咕道:“如果我将这个故事放上网一定给人骂死,他们一定会说我幽默感,不是每个人都有。”
“吓,什么?什么?”
这时候网上讨论区还未出现,程煌志不知道怎去解释,只好蒙混道:“哦!我…我经常胡言乱语,没什么的,你当我唱歌就行啦!”
吕静宜道:“你的话令我想起以前一件不开心的事,你想不想听喔?”
程煌志先前胡诌一个故事,就是希望拖延时间,让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躺在吕静宜的大腿上,吕静宜的大腿结实富弹性,而且在这个近距离可以嗅到她那阵少女芳香,所以她要说故事给程煌志听,真的是正中程煌志下怀。
程煌志应道:“在下洗耳恭听。”
吕静宜娓娓道出她的不快经历:“那个时候初一,音乐老师带我们去社区会课表演歌舞戏,我们表演了没多久,台下有个阿叔是这样说,一时说看的很闷,说之前看粤剧,小朋友打十几个跟斗,好看很多;一时又说那么久还没入正题,有些剧情根本可以不要,阿叔的行为很骚扰,基本上影响了其他观众和台上演出者的心情,我们的音乐老师最后忍不住和他说:『先生,请你离开。』
那个阿叔好嬲,他说:『什么啊?现在不接受批评啊?不给人说就不要出来表演啦?』
音乐老师说:『我们是很乐意接受批评,但请你看完歌舞剧再去批评,而不是我的学生演出的时候去做一点影响他们情绪的事。』
这个时候其他观众都起哄叫那个阿叔走,阿叔想搞事,但是最后都败走了,最后我们完成了演出,那场给那个阿叔说多余的戏,其实是一个重要的伏线,大部分观众看完都有正面的评价。”
“嗯,的确遇着这种观众真是很麻烦,你那个老师很疼你啊,肯站出来维护你们,但是这件事都过了那么久啦,到了现在你都好像很介怀啊?”
吕静宜道:“那个阿叔真的是很令人讨厌啊?在人家演出的时候,在台下面那么大声,令人很烦,还要他的批评是乱来的,又说停止表演,又说打跟斗,其实每套剧、每套戏都有不同的表达手法,有些节奏慢点,有些快点,为什么当剧情的表达手法和你的想法不同就说不好呢?”
“嗯,那的确不可以取悦所有人,一定会有些人觉得不好,如果要刻意勉强自己去迎合,出的效果反而会更差。”
吕静宜冷哼一声,道:“如果我觉得出来的效果不好,我才不会去委屈自己作出妥协。”
瞧见吕静宜气鼓鼓的样子,程煌志不禁偷笑。
吕静宜察觉程煌志的异样,立刻问道:“喂,你笑什么啊?”
“没有,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温文儒雅的乖乖女,但是想不到你都会有火气那么大的一面。”
“我以前脾气更大,是转了来这间学校好了一点,家里人以前叫我做『小辣椒』的!所以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啊!”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小辣椒』啊?”
吕静宜闻言反应甚大,拒绝道:“不准你再提,你再提,我就不理你。”
程煌志有点无赖地道:“如果你不理我,我就一直叫,叫到所有人看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吕静宜杏眼圆睁,咬着银牙悻悻道:“你好无赖!”
“一人让一步,只有我和你一起的时候叫,成不成交?”
“唉!怕了你啊!你喜欢就好啦!”
“那当你答应了哦!”于是程煌志不断唤道:“小辣椒,小辣椒,小辣椒,小辣椒吕静宜,吕静宜是小辣椒…”
吕静宜拿程煌志没办法,只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好烦。”
“你说我啊?小辣椒。”
“喂!起来啦!我的腿给你压着很麻啊!”
这时,程煌志才有点依依不舍地坐直身子,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啦!”
这晚他们夜游城门谷公园,让他加深了对吕静宜的了解,一直为人斯文和善的吕静宜,也有性格刚烈固执的一面,其实甚具音乐天赋的她,拥有艺术家的性子并不奇怪,她有她的坚持与执着,她从小就受到家人和师长的爱护与包容,就如一朵长于温室的小花一样。
圣诞假期后不久便是期中考试,这个期中考试可说是程煌志人生的转捩点,为了可以达成在高三的时候弃理从文的目的,他一定要在期中考试里取得让老冯满意的成绩,所以他花了相当多的时候去复习,除了复习外,有时也要履行与吕静宜的爱情契约,当她的合约男友陪好逛街、逛公园。
吕静宜可算是他回到这里的“初恋”吧?他们这份契约并没有说明在何时结束?也没有说明结束条件?契约并没有任何约束力,可以说相当松散。程煌志想最初她向程煌志提出当她合约男友的时候,并没有多做考虑,可能只是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刺激一下她在音乐那方面的灵感,突破现在的瓶颈状态,可能当她在音乐上有了新的方向,他们这段脆弱的感情将会戛然而止,所以她找谁做对象也没有所谓,只是期负好那段时间他俩走得较近,就好像当初她答应戴建雄当他的女朋友一样。
想通了这点,程煌志反而变得轻松,抱着一个轻松玩乐的心态,去与吕静宜此等知性美女去谈一场没有感情包袱的恋爱,毕竟之前与管佳莉的恋爱,他实在太忘我、陷得太深,让他十分痛苦,根本在这段少年十五、十六时,恋爱只是闲极无聊去挥霍一下青春的其中一种节目、恋爱只是满足他们探究男女之别的好奇心、恋爱不过是一个在友济压力下赶潮流的一种现象、恋爱也只是受到内分泌影响下的生理反应,这段时间的恋爱大多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没有结果,所以认真便输了。
从前的程煌志胆怯懦弱、得过且过,无论读书、恋爱什么也做得不好,难得他可以复读他的人生,他不但要将学业纳回正轨,同时要去为原本平淡无奇、暗淡无光的校园生活,重新涂上缤纷灿烂的色彩。
假期结束,回到学校的第一天,碰上了杨凤瑶,她嘿嘿笑道:“程煌志,下星期就是期中考试啦!”
“我知道喔!”
“我是说我们的打赌的啊?你说过如果你数学的成绩高不过我十五分就是你输哦!不要装失忆哦?”
“唉!原本我都想装不记得,但是你输了又不认,叫我怎么放过你呢?”
“哼!嘴硬,到时等我剪了你的舌头。”
“既然你这样,我都没办法给你台阶下,到时你等这些京剧大师在学校爬回家里啦!”
杨凤瑶悻悻道:“走着瞧?”
进入4d班的课室,程煌志被姚智风、黎早强截个正着,姚智风搭着我的肩膀道:“鸟爷,我真是要改口跟阿登那样叫你,听闻你真是和隔壁班高妹谈恋爱哦!”
程煌志皱着眉道:“你听谁说的?”
姚智风道:“成敏研见到你们在尖沙湾卖公仔哦!”
程煌志闻言松一口气,道:“哦!卖公仔而已!那怎么办谈恋爱啊?方见利还帮利天成打工呢!难道他们又是在谈恋爱吗?”
此时,黎早强断言道:“但是小西杰和盛衣贝见到你们在全湾牵手哦!”
糟了!怎会被他们撞破的?
黎早强一脸淫邪道:“虽然『高瘦平』,但是有对长腿搭救!喂!怎么说一场朋友,说一些艳史来听一下喔?”
“鸡虫!你两只死鸡虫。”
程煌志这话的声量不小,立刻有两三名同学朝他们看来。
两人脸色微微一变,姚智风做贼心虚道:“程煌志同学,你不要乱说话哦!”
程煌志提高音量道:“什么啊!死鸡虫,敢叫不敢应啊?我冤枉你们叫鸡虫天打雷劈,你两双鸡虫有没有本事法师?”
程煌志的话还未说完,两人已经窘迫得一边骂他神经,一边走向男厕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