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陈搏,眼红他昔日的好友吕洞宾比他有名,纪念吕洞宾的宇庙也远比他的多,所以他立定决心要找个传人倾囊相授,可以光大睡仙派一脉的门楣。
陈搏话毕,我道:“吓!你妒忌你朋友都没办法!人家吕祖经常显灵,你陈生只会睡觉,一睡都以百年计算,如果你出生在今天这个社会,成哥炒你鱿鱼,连钱都不用补给你。”
陈搏叹了一口气,道:“从前老朽也收了一个弟子,他叫苏灿,我传授一套睡梦罗汉拳予他,可是最后他也不能光大我派门楣,可惜!可惜!”
我道:“什么鬼?一来你没和人说你叫睡仙陈搏,二来人家最后是用降龙十八掌打大哥啊!”
陈搏愕然道:“居然如此!”
我道:“啊!陈生,你不是真是想着收我为徒啊?”
陈搏点头道:“小子,你前世积德,虽然你资质平平,并非练功的好材料,但你尚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个也并非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呵~好倦。”
想到刚才陈搏使出梯云纵,随随便便已可以跳上三层楼高,我学懂的话,便可以去打职业篮球,那时抢篮板谁人是我对手?
我喜道:“好啊!好啊!你收我为徒。”
陈搏扬手断然道:“等等!为了纪念我从前下棋打败了赵匡胤,我收徒儿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在棋盘上打败我。”
“吓!但是这样哦!陈生,一来我不会下棋;二来现在不流行下棋的啦!流行打游戏。”
于是我开启了ps的电源,电视屏幕出现了画面,陈搏见状吓了一跳,指着电视机骂道:“何方妖孽,急急现身,否则休怪老朽手下不留情。”
我安抚道:“陈生稍安勿躁,这个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新潮的玩意,很好玩的!就是蹴鞠,蹴鞠啊!你懂不懂啊?陈生。”
陈搏傲然道:“老朽睡仙陈搏,学富五车,天上的事知一半,地上的事全都懂,这些雕虫小技,怎会难到老朽?”
“那不要说那么多话,打一场,x是传球,三角形就直线,圆形就抢球,正方形就射球,r1就是加速,就是在这样操作,啊陈生,不用我教啦!”我把ps手键递给了陈搏。
陈搏拿起手键,拣选了Z国队。
而我则选了E罗斯,陈搏瞟了我一眼,不屑道:“契丹蛮夷。”
结果我就是以这队契丹蛮夷赢了陈搏的Z国队六比零。
陈搏老脸一红,道:“这局不算,再来一局,刚才只是老朽还未熟悉。”
“好好好,再来!”
陈搏再次选了Z国队,我道:“喂!陈生,你不如选另一队,你选Z国队还是会输给我的!”
陈搏傲然道:“我中华乃天朝大国,不怕其他宵小蛮夷。”
于是我选了N日尼亚,陈搏瞥了我一眼,不屑道:“昆仑奴。”
结果我就是用了被陈搏视为昆仑奴的球队,赢了他的天朝队八比零。
陈搏的脸色阵红阵绿,他气道:“这局不算,再来最后一局,老朽要认真了。”
陈搏再次选了Z国队,我也选了与在Z国队实力相若的R本队。
陈搏再度不屑道:“倭寇!”
结果我而被陈搏称为倭寇的R本队,赢他的Z国队四比零。
陈搏气得满脸通红,全身发颤,把手键握得格格作响,我害怕手键报销,安慰道:“陈生,你冷静点!其实你已经有进步的啦!由被人数八比零,到最后只是仅输四球,已经很厉害的啦!”
陈搏放下了手键,然后暴喝一声,隔空一掌,居然把ps1和电视机一同打个稀巴烂。
我先大吃一惊,继而怒道:“喂!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人品怎么那么差啊?打游戏打输了,不用连电视都砸了啊!”
陈搏再次从衣袖掏出了金元宝给我。
这两个金元宝,如果是千足纯金的话,粗略估计也最少值十万,十万元抵消大门、ps1和电视机的损毁绝对是绰绰有余。
我匆匆走到厨房倒了杯水,跪在地上,向陈搏奉上,正经八百道:“徒儿参见师父。”
陈搏把那杯水喝了个清光,再随意一扔,哐啷一声,以玻璃制造的水杯摔了个四分五裂,碎片洒布在地上。
陈搏捻须笑道:“老朽今天很高兴!”
我在心里骂道:“傻逼,光是收拾房间我都要收拾很久,门、电视、pS、水杯都坏了。”
我尊敬地道:“师父,请问你想着有什么功夫传给弟子呢?徒儿较为喜欢你刚刚由地下跳上三楼的轻功。”
“小子,你想学梯云纵?这门功夫全凭丹田的内力带动,如果要略有小成,资质上乘、心志坚定者也要二十年的光景,而你的资质…看来要花更长的时间。”
“吓!练弹跳力都要练二十年,从幼儿园入学读到大学毕业,都不用二十年啦?人生有几多个二十年?我还是不学梯云纵,我学你刚刚隔空一掌打爆电视的功夫。”
“你想具备这样的掌力,必先修炼本门的纯阳先天功,并且要一直保留童子之身,否则一旦破戒,便会功力尽失,前功尽费。”
我讶道:“吓!那和守寡有什么分别?我还要结婚生儿子、组织家庭,在这门功夫看来也是不合适我,师父,有没有不用苦练,又可以速成的功夫?”
陈搏闻言陷入沉思的状态,一会儿,他才颓然道:“唉!难矣。”
我道:“师父,其实时而势易,你那门功夫厉害是厉害,但是现在是飞机大炮核弹的年代,你功夫再厉害都敌不过科技,就算我学到你那么厉害,最后都是没用武之地。”
陈搏点头道:“徒儿,你的话不无道理,说真的,我的功夫你是学不全的,幸好老朽除了武功外,尚有其他绝活,可以传授于你。”
我喜道:“师父,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传授给我?但是不要又要练个二三十年才有效果的?”
陈搏解释道:“老朽会以逆。醍醐灌顶的方式,以内力刺激你的长强穴,强行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师父,长强穴在哪里?”
陈搏道:“来,脱裤子。”
我闻言一愕,问道:“吓!师父,什么事要脱裤子?”
“恁多废话,你不脱裤子,我怎刺激你的长强穴呢?”
我大吃一惊,道:“等等啊!师父。”
陈搏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身上戳了两下,我立刻全身乏力软摊在地上。
我感到裤子被脱下,立刻大惊,骂道:“喂!做什么脱我的裤子啊?死同性恋。”
陈搏没有理会我,他暴喝一声,然后我感到一股巨力由肛门直冲脑门,再然后我居然看见我自己,我在房内飘飘荡荡,前方一股白光把我整个人吸了进去。
接着我以一个难以形容的速度经历了由1998到2016年的事情,如果要我形容那速度的话,我会比喻为一阵风吹过翻开了书本一样,某些事情我有着非常清晰的记忆,犹如直接烙印在我的脑袋那样。
当白光再度出现,我却发现自己半卧在书桌上,而书桌的上方放着两颗加应子,我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大门没有烂、ps1和电视也没有坏,那个自称作睡仙陈搏的老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程煌志把那个虚构的经历说完,吕静宜早已笑得花枝乱颤,良久,她才道:“我反而相信你这个经历,多过你是一个未来人。”
程煌志闻言感到错愕,他说真话没有人相信,反而他们偏向相信怪力乱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