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一晚,程煌志只是睡了四个多小时,整日上午都在偷偷补眠,除了他之外,霍向登等人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频频打着呵欠。
到了午饭的时候,黎早强问道:“喂!大鸟志,昨晚你半路不见人了!去了哪里啊?”
黎早强这样提问,林海原与何敏杰均把焦点放在程煌志身上,程煌志有点犹豫应否向他们坦承昨晚的艳遇。
姚智风插言道:“这个还用问吗?他当然是没有女孩,觉得无聊,一个人回家啦!不过也不说一声!”
“什么啊!我不想妨碍你们happY啊,而且我都有打给你们,不过你们都没有接电话!”
还是不要把焰儿的事告诉给他们知晓较为好。
程煌志又问道:“对了!你们昨天有没有下文啊?”
姚智风摇头道:“不要提啦!和你一样吃白果了!”
程煌志闻言感到有一点优越感,心想:“我才和你们不一样,我昨晚过了一个很精彩的夜晚。”
霍去登抗辩道:“你这么说的啊!姚少,我本来有着落的!不过你喝醉了,我要看着你啊!”
黎早强道:“是啊!昨晚喝醉了,打来叫人起来拉夜尿啊!”
姚智风瞪了黎早强一晚,不满道:“喂!有没有搞错啊!你答应了我不说出来的啊!”
陈依官讶异道:“哦!原来是姚少你,半夜三更打来我家。”
郭左杰道:“咦!我也是喎!昨晚四点多家里电话突然间响,全家人都吵醒了,原来是你这个醉猫玩电话。”
姚智风满脸通红,猛向陈依官与郭左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相信按错了啦!”
“不小心按错的理由都说得出来,不行喇!看来我们要施行宫刑啦!”话毕两人追逐着姚智风。
程煌志没有理会他们打打闹闹,心神飘到了昨晚那个很真实的绮梦,不知他和那个酷似柳艳的焰儿会不会再次遇上呢?
之前程煌志失去了管佳莉,过了一段时间吕静宜填补了部份管佳莉离去后的位置;然后吕静宜离去,那位酷似柳艳的焰儿如春梦掠过般留下了倩影,不是程煌志可以完全把吕静宜放下,她离去后,程煌志还是未能适应没有她的生活,但是对比起管佳莉,这次分手对程煌志做成的打击要小得多。如果要程煌志作出解释,可能这不是第一次失恋,第二次总比第一次的伤痛来得要轻;而且程煌志能够在这时空里再一次做人,程煌志并不应浪费时间去沮丧,糟蹋难能可贵的重生机会。
程煌志没有再与霍去登等人去玩,这些生活不适合他,他还是按照原来的规律去生活。
可是展开第二次人生后,麻烦总是会找上他。
距离期终试的时间不多,多了很多自强会的成员来到大本营复习,最近他们还与邻近的尚天和五酿丸取得联系,和他们互相交换各科的试卷和笔记,程煌志们双方还考虑迟些合办一些联校活动。
程煌志提出这样的提议,初时干事成员之一的管佳莉还有些顾虑,她问道:“程煌志,这些事不是应该学生会搞的吗?我们这样绕过学生会,好像有点越权啊?”
程煌志的长远目标是把自强会变成一个有影响力的组织,所以现在要积极向外扩展,所着眼的不再只是局限在这间学校内。
暂时没有必要把这番话当众说出来,程煌志道:“也算不上啦,同学有这样的需要,我们能力上做到就做啰!学生会和自强会也是为同学好啊!大家互补不足啰!”
程煌志这个长远目标,暂时只有陈依官一个知晓,他当时还问程煌志有没有兴趣参加学生会,程煌志道:“学生会一年转一次,你做得再好谁记得你啊?”
“程煌志,你的意思是?”
“依官,出来这个社会做事,要多认识人,如果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有影响力的组织,可以帮到我们自己,还可以帮到其他人。”
陈依官闻言吓了一跳,道:“吓!但是一个学校课外活动小组有什么用啊?”
“一个没用,那如果两个、三个呢?”
“吓!你打算在其他学校都成立自强会?”
程煌志点头道:“没错,正所谓人多好办事,如果我们人够多,其他人就不可以忽略我们的声音。”
“例如呢?”
“好像投票选举这样,如果我们为某个竞选者,影响别人的投票意向,你觉得就会有人可以无视我们吗?”
程煌志见陈依官目瞪口呆的样子,道:“我打个比喻!可能夸张了一点。”
片晌,陈依官点头道:“虽然是有点夸张,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有可以做!你想我怎么做啊?”
程煌志道:“你记得你好像和附近几间学校的人挺熟的,我想你可不可以看下有没有人有兴趣加入自强会,在其他学校成立自强会的分支。”
陈依官道:“我试一下啦!但是不知道能成不成功哦!”
期终试临近,程煌志除了原来的六科外(已退修了物理),还选修了中史、中国文学与体育,所以最近放学后,他都是在自强会里温习。
这天他亦如常到了自强会,由于吕静宜已经到了Y国,杨凤瑶失去了补习数学的老师,于是便常常向他请教,他没有吕静宜的耐性与爱心,有时杨凤瑶多问一两次,他便会感到很烦躁,他已经向杨凤瑶多次讲解应用,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他苦笑道:“其实教我们数学那个丁老师挺好喔!他很受同学欢迎,人又健谈,他还很乐意去解答女同学的提问,为什么你不去问他呢?他一定说的比我好!”
杨凤瑶皱着眉,摇头道:“不要啦!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很不舒服,听人说之前他好像和其他旧生做过越界事?”
“什么啊?师生恋?真的假的啊?有没有证据喔?”
“我也是听说的啊!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是色狼!”
程煌志嗤之以鼻道:“那就是没有证据啦!你这种叫做人格谋杀,我和你说喔!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如果男人不好色,人类随时像熊猫那样濒临绝种啊!他又没有真的做过什么,最多就是看到美女看多几眼!奇怪的是,你也没有什么好让别人看的…啊!小妹妹,你发什么神经啊?突然踩我的脚,好痛啊!”
杨凤瑶向程煌志做了个鬼脸,道:“谁叫你那么口臭啊?你咎由自取。”
正当程煌志想向杨凤瑶算账的时候,手提电话突然响起,程煌志只好拿起手提电话走到一角接听。
电话彼端传来了阿兴的声音,他那边的背景好像有人在吵架,他焦急地道:“阿哥,阿荣出事喇!”
程煌志被阿兴的说话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朱斌和汤仲谋走去找阿荣晦气?
此时,电话彼端传来了阿荣的声音,道:“哇啊!我不走啊!”
“阿兴,发生了什么事啊?阿荣他怎样啊?”程煌志追问道。
阿兴急道:“阿哥,你快点来阿荣家啦!他爸爸要卖他去大陆啊!”
闻得阿荣爸爸要把他卖掉,程煌志怔了怔,道:“行,我现在马上过来,你们拖着先啊。”
这是什么世道,在今时今日的湾区还有爸爸卖儿子的事情发生,如果阿荣被卖回大陆,随时会受伤或者被劈断四肢在街上行乞,程煌志想到可能涉及人口贩卖,立刻致电给房侍农,要他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