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义带同柳艳出城,前往办理单程证的相关部门。
柳义找到了其中一名官员,这位官员又胖又黑,脸上布满疙瘩,模样煞是吓人。
柳义向那名官员阿谀奉承一番,然后告知他们的来意。
那名官员开价十万,让柳义咋舌,他希望对方将要求下降。
可是那官员摇了摇头表示铁价不二,正当柳义感到颓然,打算与柳艳离去之际,那官员瞧见柳艳立时眼前一亮。
从前的缺乏营养的柳艳长得又瘦又矮,自从生活得到改善后,柳艳真的如宋瑞秋所说那样,长得亭亭玉立,成为了一位小美人。
十五岁的柳艳踏进了青春期,摄取了足够营养,身型长得曲线有序,饱满坚挺的酥胸,圆臀挺翘呈完美的丘形,尽管作农村姑娘的打扮,亦难掩她的艳丽。
那官员把柳义拉到一角,向柳义提出让柳艳陪他一晚,作为帮忙他们的报酬。
柳义瞧了瞧那名官员,再瞧了女儿一眼,最后他带着女儿离去。
回到家里,柳义向妻子提起今天的事情。
“我探了那名官员口风,他说要给他十万元,才愿意作出帮忙。”
杜思思闻言大讶,道:“什么?十万元?我们不吃不喝十年也腾不出十万元给他。”
“那么找瑞秋帮忙吧!”
“十万元啊?我怎么有脸说出口啊?何况瑞秋一家也不是富有,她过去这样帮我们已经很吃力了,我怎能再去让他们为难呢?”
“这样的话,唯有…”
“唯有什么啊?”
“没有,我再去想办法吧!”
这晚,柳艳突然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她张开眼睛赫然发现父亲坐在床边抚着她的脸,她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
“阿艳,别怕,是爸爸。”柳义歉意道:“阿艳,爸爸没有用,这些年来让你和妈妈受苦了。”
尽管柳义并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但一向懂得珍惜身边一切的她,对父亲并没有怨恨。
柳义倏地跪在地上,柳艳吓了一跳,道:“爸爸,你干什么啊?快点起来吧!”
“阿艳,你可以帮爸爸一个忙吗?”
“爸爸,你起来再说吧!”
“不,阿艳,你不答应爸爸,爸爸不会起来的。”
“爸,你要我干什么?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起来吧!”
于是柳义把那名官员的要求说了出来,柳艳闻言脸色变得惨白,道:“不,爸爸,这怎么可以啊?”
柳义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求道:“阿艳,爸爸年纪不小了,再多数年,真的生不了孩儿。这里的男人,有责任把血脉传承,而你是我的女儿有责任去分担这个责任的。”
柳艳眼眶内荧光波动地摇头,道:“不,不要。”
柳义续说道:“你妈的身体不太好,湾区的医疗比这里好得多,阿艳,你一向孝顺,这是为你妈妈好。”
柳艳紧抿着唇,默不作声摇头。
柳义见柳艳依旧倔强的拒绝,他有点激动地道:“阿艳,这是你需要履行的责任,你害死了你妹妹,如果是你妹妹的话,她为了这个家一定会答应,牺牲自己的。”
柳义的这番话戳中了柳艳的死穴,一时间她愣住了,耳边响起了焰儿的声音:
“阿艳,你欠我的你要还,我死得很惨,你亦不要活得快活。”
这是命中注定,她要去应这个劫,孪生的妹妹逝去,她却幸运地活下来,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她明白到这个道理,就算一万个不情愿,亦要去接受眼前的命运。
一滴眼泪滑过她的脸颊,她呆呆地点了点道:“好,我还。”
柳义闻言微感诧异,他试探地道:“阿艳…你答应了。”
柳艳感到全身乏力,再点了点头,道:“爸,我困了,要睡觉。”
柳义点头道:“好的,阿艳,你早点休息吧!爸爸不打扰你了。”
柳义临走前,道:“阿艳,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
柳艳嗯了一声,她心想:“告诉妈妈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她伤心难过,伤心难过的话,留给自己一个便足够了。”
这晚,柳艳睡得并不好,她想了很多事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那躲不开的命运便越来越近,那位满脸疙瘩的官员,容貌俨如魔戒中的半兽人一样,难道自己真的要将第一次交给这种人?
不,第一次与第二次不同,第一次是最宝贵的,应该要给予自己喜欢的人才是。
一念及此,她趁着天空刚泛鱼肚白的时候,偷偷溜出屋外,去找大眼男孩。
在被那位如半兽人一样的官员蹂躏之前,先把自己交给喜欢的人,至少可以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柳艳走到了大眼男孩的住所门前,刚巧大眼男孩亦从屋外走出来,大眼男孩瞧见柳艳,一脸惊喜道:“柳艳?你怎么在这里?”
柳艳一言不发走上前,牵着大眼男孩的手,道:“跟我走。”
大眼男孩对柳艳的亲昵举动感到愕然,他不知道柳艳为何一早前来找他,还大胆地牵着自己的手,他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柳艳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直至走进了树林,柳艳才松开对方的手。
大眼男孩打量了四周一眼,问道:“柳艳,你带我到来干么?”
柳艳盯着大眼男孩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柳艳倏地提出这个问题,让一向脸嫩的大眼男孩不知怎样回应,他一脸尴尬地垂着头,喃喃道:“这个…这个…”
柳艳捧着了大眼男孩的脸颊,然后轻轻地亲吻对方的嘴唇。
这是柳艳的初吻,她相信对方亦同样,她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只是看过电视剧的男女亲吻镜头,于是有样学样,笨拙地把嘴唇碰上对方的嘴唇。
柳艳突然亲吻大眼男孩,大眼男孩害羞得涨红着脸,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柳艳会这么大胆,他想开口问个究竟,可是柳艳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让他错愕不已。
柳艳把全身的衣物脱个清光,一丝不挂的胴体呈现在大眼男孩面前。
赤裸的柳艳投进了大眼男孩的怀内,她把自己交给了对方,等待对方为他制造爱的回忆。
大眼男孩从没有看过女性的身体,他惊异柳异的身体结构与自己原来有这么大的差别。
一脸红馥馥的柳艳闭着眼拥着自己,他感到柳艳全身发热,难道她生病了?而自己亦全身滚烫、唇干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亦膨胀而变得坚挺,难道自己亦被柳艳感染得生病?
“柳艳…你见有什么地方不妥?”
柳艳依旧没有回应大眼男孩,大眼男孩虽然性经验是零,但都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觉得情况持续下去会发生很糟糕的事,尽管现在他亦很想继续搂抱着柳艳,但他还是努力去压抑这个念头,他艰难地把柳艳推开。
柳艳一脸不解地瞧着大眼男孩,大眼男孩只是道:“别着凉,快把衣服穿回来吧!”
大眼男孩把地上的衣物捡起塞给柳艳,然后逃命似的离开树林。
柳艳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大眼男孩渐远的背影亦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解为何自己抛下自尊、鼓起勇气去投怀送抱,却被对方弃如敝履。
难道大眼男孩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她不相信他喜欢自己的话,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自己。
她很伤心、很羞愧、很悲愤,觉得自己很下贱、很低劣,自己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主动宽衣解带,她没有奢求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只是希望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喜欢的人,可是对方却不发一言断然拒绝。
他一定把我看成很随便的荡妇,所以才会不要我,我真的很丢脸。
柳艳穿好了衣服沿原路回去,一脸焦急的柳义在村子里四处寻找她,当他瞧见柳艳来才松一口气,问道:“阿艳,一大早你去了哪儿?”
“只是到树林逛逛。”
柳义没有再去寻根究底,道:“我们要出发了。”
柳艳随着柳义前往那个她躲不开命运之地,柳义先带她到城里最高级的餐馆用膳,这是柳艳小时候经常嚷着要前来的餐馆,现在柳义终于实现她童年时的愿望,可是如今她面对每桌子的佳肴却吃不下咽。
如死囚吃过了最后的晚餐后,柳义领她前往那个官员办公的地方。
柳艳很想质问柳义:“爸爸,你亲自把自己的闰女带给别人亵玩,有没有感到羞愧难过?”
那名满脸疙瘩的官员,看见柳义果然带着柳艳前来,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的长椅,向柳义道:“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小姑娘,你随我来。”
那名官员向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柳艳的感觉就如成为半兽人的俘虏,被对方押向阴森的洞窟一样。
对方打开了门,柳艳站在门前有一点迟疑,她回头向柳义瞧去,柳义却别过头去,没有瞧向她。
这一刻,她很害怕,很想反悔,她想向父亲求救,哀求父亲带她离去,可是那名官员一把将拉她进房,然后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