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出了刘宇森的府邸,就被刘家的人给围了,一帮锦衣卫的人护在刘宇森的府邸门外,防止这帮人冲进去找路朝歌的麻烦,而刘家的人被挡在了外面,他们也没死命的往里面冲,他们也知道这帮锦衣卫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
刘家人看见路朝歌从府邸内出来,一个个的群情激奋,恨不得把路朝歌生吞活剥了,毕竟他们刘家从皇族沦落成为庶民,就是因为眼前之人。
其实,他们对于成为平民百姓这件事,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们接受不了的是,长安城内还有三位前楚的王爷,他们不仅没变成庶民,而且日子过的那是相当滋润,他们在乎的是这个,他们认为既然刘子睿他们三兄弟可以继续享受生活,为什么他们这些人不可以。
尤其是那些和刘子睿一辈的人,只不过他们只是庶出而已,更何况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刘宇森杀出皇宫,他们可都是坚决跟随的,只不过在被大明的那些将军们绞杀的时候,他们侥幸的活了下来。
“路朝歌,你还敢来这里。”人群之前,和刘子睿同辈的一人大声道:“你就不怕我们刘家人吃了你吗?”
“这是大明,不是前楚。”路朝歌冷哼道:“我有什么地方是不敢去的?就算是前楚时,我想去哪就去哪,谁能拦得住我?更何况就你们这帮虾兵蟹将,真以为我拿你们当回事?活着不易别作死。”
“你们这些人能活着,应该感谢我大哥的仁慈。”路朝歌点着眼前的这些人:“要不然依着我的意思,就把你们全都送走,给前楚老皇帝作伴去。”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刘宇森听到了府邸外的动静,就知道是这些人又要作妖,他也担心路朝歌杀心再起,赶紧赶了出来:“好日子过够了是不是?”
刘宇森虽然岁数不大,但毕竟是曾经的帝王,虽然一直都是傀儡,但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这帮老刘家的人,多少还是要看他的脸色的,而且这帮人能活着,也多亏了刘宇森的存在,若是刘宇森现在自己抹了脖子,那第二天他们这些人就有可能给刘宇森殉葬。
“你们这些人呐!”路朝歌笑了笑:“能活着就不容易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你们围着我的意义是什么?让我生气,然后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给宰了?还是你们觉得凭借你们这些人,能把我留在这里?”
“散了吧!”路朝歌继续说道:“好好活着挺好的,日子过的也不差,有吃有喝的,不比那些死了的人强多了,别闹了,都让开吧!”
“嗖……”就在这时,一支羽箭激射而来,直奔路朝歌面门,路朝歌只是轻轻一侧身,羽箭划过他的鼻尖,可就在他堪堪躲过第一箭之后,第二支羽箭随之而来。
速度太快,路朝歌只能原地扑倒,这两箭躲开之后,那名刺客的方位被锦衣卫锁定,一队锦衣卫扑了上去,可他们再快也没有刺客的速度快,在射出两箭之后直接逃离,根本就不给锦衣卫抓人的时间。
“你看看你,多遭人恨吧!”刘宇森倒是淡定:“走到哪都被人盯着。”
“你应该庆幸我没事。”路朝歌从门板上拽下一支羽箭看了看:“但凡我今天受点伤,估计这刘家村就变成刘家坟了,现在知道那个组织多可恨了吧!”
“你要是死在这里,估计我也快死了。”刘宇森说道:“你回去的路上可小心一点。”
“都散了吧!”刘宇森挥了挥手:“若是你们还围在这里,再有刺客前来刺杀,路朝歌但凡受点伤,你们还有机会活着吗?老刘家的人能活着不易,别作死了。”
待众人散去,那队去追刺客的锦衣卫也返了回来,人没有抓到,只拿回来了一副弓箭以及一壶羽箭。
路朝歌接过战弓看了看,这是前楚时期的军中长弓,和如今的大明战弓有些区别,虽然区别不大,但是路朝歌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行了,都散了吧!”路朝歌摆了摆手:“我这就回长安城,一路上没遮没拦的,刺客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我叫人护送您离开。”马博悦还是不放心:“若是您有什么闪失,我万死难赎其罪。”
“行了,没必要。”路朝歌说道:“保护好刘宇森,我感觉刚刚那两箭未必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想刘宇森的命,然后毁我大哥的名声。”
马博悦都无语了,那两支羽箭明明就是奔着他的面门去的,他还能说目标可能是刘宇森,他是怎么想的。
“王爷,您这话说的,自己信吗?”马博悦说道:“那两支羽箭明明就是奔着你去的。”
“行了。”路朝歌笑了笑:“做好自己的事,我先回去了,以后这地方我还是少来为妙。”
“你是怎么能想到,那些人的目标是我的?”刘宇森笑着问道:“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人家就是奔着你来的。”
“胡乱猜的呗!”路朝歌说道:“没准儿人家瞄的就是你,结果本事不济,这才奔着我来了。”
“你自己信就行。”刘宇森笑着说道:“赶紧走吧!你在在我门口站一会,我都担心再来一波刺客。”
路朝歌收好了从刺客那缴获而来的战弓羽箭,骑上大黑马直奔长安城,回到长安城之后,路朝歌让人将羽箭和战弓送到了宫里李朝宗的面前。
路朝歌没让人带任何话过去,他知道李朝宗看见这东西之后,就能想明白一些事。
他现在严重怀疑,宫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藏着大量的兵器,而那就是潜伏在皇宫之内刺客的兵器库。
李朝宗在拿到了路朝歌送来的东西之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两样东西扔在了一旁看都没看,他明白了路朝歌的意思,但是他不准备把那个地方找出来,他现在压根就不想有任何动作,一旦他动了那帮人的兵器库,那帮人就不会全都冒出来,他就没办法把人一网打尽。
李朝宗和路朝歌的计划,曲灿伊可是听了个全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真对李朝宗下手,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监,什么也做不了。
“陛下,我把小德子给您调过来吧!”曲灿伊收好了弓箭之后,回到了李朝宗身边:“小德子入宫前可是习武多年,身手还是不错的,至少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不像老奴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帮不到陛下的忙。”
“你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李朝宗看着奏折:“不过,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就好,你这两天也注意点你身边的人,我现在不能确定这宫里有多少他们的人,你也小心一些,看看哪些人不对劲。”
李朝宗算是对曲灿伊绝对信任了,让一个帝王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陛下,老奴一定誓死护您周全。”曲灿伊那个感动啊!恨不得现在就为李朝宗去死。
“好,我相信你能护我周全。”李朝宗笑着说道:“你晚上去把我的盔甲保养一下,然后给我送到皇后的寝宫去。”
“是,老奴这就去。”曲灿伊说道。
“别急,晚上再弄。”李朝宗说道:“尽量做的隐蔽一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朝宗这边慢慢准备着,路朝歌这边把这件事和周静姝说了一遍,周静姝没多说什么,李家和路家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肯定要尽可能的帮忙,至于两个孩子的安全,这一点周静姝并不担心,只要不陷入包围,她护住两个孩子绝对不是问题,而且还有路朝歌在身边,她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大哥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周静姝说道:“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是大哥还是天子呢!”
“我其实倒是挺理解他的想法的。”路朝歌说道:“不尽快将整个皇宫里潜伏的人挖出来,他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这次就是一个机会,不能一网打尽,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整个皇宫之内三千多太监,想藏一些人还是挺容易的,这次给他们一个自认为是机会的机会,他们肯定会不惜代价抓住的,错过了这一次他们就不会有机会了,说实在的,其实双方就是赌这一次,一个想要弄死大哥,而大哥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你觉得那些太监有机会吗?”周静姝笑着问道。
“机会?”路朝歌冷哼一声:“若是在皇宫之内,还能让他们得逞,那我和大哥两个人找个地方抹脖子去吧!”
“爹……”路竟择走了进来:“你叫我回来干啥啊?”
路竟择被人从袁庭之家里领了回来,他也就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可能换成别人,能有个时间的休息,会很高兴甚至会高兴,但是这对于路竟择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几天,我们去皇宫里住。”路朝歌说道:“去陪你大伯和娘娘几天,怎么样?”
“不怎么样。”路竟择说道:“耽误事。”
“臭小子。”路朝歌笑着说道:“就几天,能耽误你什么事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宫里出事了吧!”路竟择说道:“要不然你也不能去宫里住。”
“你都看出来了。”路朝歌笑着说道:“对,宫里出了点事,需要我们和你大伯他们一起处理一下,所以我们要在宫里住一段时间,至于多久就不好说了。”
“爹,你和我说说是什么事呗!”路竟择来了兴致:“是不是要杀很多人啊!”
“你这兴奋的小表情是什么意思?”路朝歌看着自己儿子,尤其是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给路朝歌整不会了。
“我这段时间勤练武艺,总是要找个地方试试身手的。”路竟择说道:“在我 太爷爷家里,被我太爷爷打的够呛,我不得找个地方找回自信心吗?”
“爹,这一次我觉得我能大显身手。”路竟择继续说道:“如今我槊法已经初窥门径,我太爷爷也说了,我需要找个人试试手,他老人家对我始终是不舍得下死手,我得找个能跟我玩命的人才行。”
“不行。”路朝歌说道:“你才练了多久啊!你就初窥门径了,还要找个人跟你玩命,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老头,我太爷爷可是说了,槊当是杀人利器,练的再好不动手也是白费。”路竟择说道:“我如今就差最后一点就能突破我的极限,自然要早些与人生死相搏,虽然我年幼,但是我不缺杀人的勇气。”
“你看我能不能让你杀人。”路朝歌笑着说道:“你爹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出头。”
听了路朝歌的话,路竟择也没反驳,反正动不动手的,到时候他自己说的算,他老爹肯定忙着杀人,也没时间看着他,找个机会偷跑出去就是了。
“你也别想了,现在还有时间,你想休息就休息,想练槊就练槊。”路朝歌继续说道:“但是,不能离开王府。”
“好。”路竟择应了一声,然后颠颠的跑了。
路竟择先去了自己的小院,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箱子,这箱子里面放了一套盔甲,是正儿八经的将军甲,是年初的时候,他缠着李存宁让工坊那边打造的,不过打造的时候,比当时他的身高要高了一些,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他个头长了不少,这套盔甲他正好能穿的上,至于他平时穿的那套纸扎甲,他早就穿的够够的了。
将盔甲拿了出来,样式就是大明将军甲的样式,和他穿的纸扎甲没什么区别,但是防御力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叫来了一名小厮,帮他将盔甲套在了身上,倒是正合适,若是再过大半年,估计就在穿上就可能有点小了。
“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小厮看着冲着镜子臭美的路竟择,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不许告诉我爹。”路竟择将纸扎甲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这套纸扎甲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以后还是要穿的,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长穿钢甲,容易压的他不长个,而纸扎甲才是最好的选择。
穿上盔甲嘚瑟了一圈之后,路竟择又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他私人库房的钥匙,他的这个库房里面放的东西可以说是五花八门,金银珠宝兵器盔甲什么都不缺。
到了库房,路竟择从库房内找到一柄长槊,这长槊是路朝歌从战场上缴获来的,一直仍在库房里,有一次被他发现了,他就给拽到自己库房来了,对于这种东西,路朝歌压根不在意,他也不会用,除了能挥舞几下,步槊和马槊在他眼里和长棍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