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住在县令家?”希瑶看向孙玄钊,孙玄钊介绍的人品行是绝对没问题的,之前也介绍过,被她给否了,因为她要找赘婿。
“别担心,这次帮你问过了,他不在乎那些,”孙玄钊小声说,毕竟这有关一个姑娘家清白,就算是再怎么爽朗的女子也不行,所以孙玄钊很注意分寸。
“也就你敢这么大方的接受别人介绍男子,我不得询问清楚,这可是第一次做女儿家的媒人呢,到时候别忘记请客哈,”孙玄钊笑道。
“为何不能大方接受,我都已经女儿家出来做生意了,也就是你敢给我介绍清清白白读书人认识,其他媒人介绍都是有问题,比如外室两三个,再比如年纪太大,或者脾气不好经常打人,她们现在觉得我早就开始与男子做生意,清白早就毁了,”希瑶淡淡一笑,丝毫不放在欣赏。
她之所以能和孙玄钊聊起来,是这厮真的没往其他地方去想,就跟后世男女之间做朋友一样。
“你不也给我介绍了吗?你忘了?你之前给我提过就是于二和他弟弟于洋,之前一直在你这里买香薰蜡烛,你说他妹妹不错,嘿嘿嘿……就是她,”孙玄钊脸迅速红了,“你不是说她很不错吗,我就……我就想去看看,这一看……”
“心没了!”希瑶笑道,“是她啊,那姑娘很好,别看容易害羞,真的做起事来落落大方,很有主见,有点手段能够保护自己,不过她家里那个老爹的话,脾气相当暴躁,经常赌。”
“那打过她吗?”孙玄钊已经有些紧张了。
“没有,她不敢,但她会对她娘心软,所以她爹想了办法用她娘威胁,”希瑶开口道、
“她不是没有娘吗?”孙玄钊有些疑惑。
“外人都以为他们兄妹二人娘没了,实际上是他爹为了威胁这两个孩子,将人藏起来了,你若是能找到他们兄妹的娘,这俩兄妹不会再受这个爹威胁,甚至于洋宁愿不科举也要告这个爹的!”希瑶看向孙玄钊,“你可以让你家人去和于洋兄妹二人商量,那姑娘确实很不错。”
“本来她可以脱离苦海的,”希瑶看向孙玄钊,“我说她不错是她很有脑子,能有鱼死网破,对付这种赌徒只有比他更狠,她就算在害怕也让自己做到了,可惜她娘被打了太多年已经被打怕了,一缩头就被这个爹找到机会了,甚至我猜测这个娘其实并没有活着。”
“为何这么说?”孙玄钊心咯噔一下,若这两兄妹是为了他们娘妥协,那听到他们娘不在了,得多难受。
“因为他们娘是真的疼爱这俩兄妹,每次都不顾一切挡在他们面前,于洋能读书也是他们娘将存的银钱给了于二和的爹,于洋的大伯,那次受她连累,儿子女儿都会再次被他们爹威胁甚至欺负殴打,只怕他们娘不想做累赘,”希瑶没往下说下去,她没有放监视器,这个世界就想简单的活。
但她可以看面相!
只能说各有各的苦,于洋兄妹的母亲死去很多年了。
“羽瑶,我先走一步,改天再叙,”孙玄钊着急去找于洋,想了想,先去找自家爷爷。
为何不找爹?不,他爹一定会说:去找你爷爷吧。
所以还不如一步到位。
希瑶继续悠哉哉喝着茶,旁边没有了孙玄钊叽叽喳喳,她也有空听其他人说笑,旁边一桌刚刚坐满,是一对夫妇,看起来是刚新婚不久,那新婚妇人不敢四处看,声音很轻小,要不是希瑶听觉灵敏,是根本听不到。
只是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事?
那新婚妇人悄声道:“这样真的好吗?没有单独包间吗?”
“没关系的,你看那边是麻雀杂货铺的小东家萧羽瑶姑娘,她经常来,以前有人说过,还有好些人骂过什么不知廉耻之类的,但她说没偷没抢为啥不来,反正说了很多,往后没人敢说她了,她家杂货铺照样营业,人家过的还很开心。”那新婚男子满目笑意,“你不是很想要和我一块出来吗?”
“可是……背后很多说的……7”新婚妇人瞅了瞅希瑶方向,略有担心。
“咱们自己生活关别人做什么?”
“那好吧,那我想点一杯奶茶,这里不也有奶茶了吗?”
“想要什么口味的?”
……
希瑶不听了,因为她不想继续吃狗粮了,在哪里都有虐狗的,在古代喝个茶都能虐她,说说这像话嘛!
忒不像话了!
希瑶喝完了,就带着韩玉和柳岸离开回了铺子,如今她已经将隔壁买下来了,自己那一块的麻雀杂货铺位置卖给萧羽宣。
亲兄妹还得明算账的,所以现在萧家饭馆铺面扩大了,麻雀杂货铺也扩大了。
兄妹两人各自一个整院,还挨着,能相互照应着。
过了两日,孙玄钊带着他妹妹孙玄禾以及县令家侄子姜叶来店里,自然是希瑶接待的他们三人,没过多久孙玄钊带着姜叶去了旁边的饭馆。
孙玄禾与希瑶去了后院,希瑶看向孙玄禾,“你不在家绣嫁衣,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我哥,等会要让我去看看于洋的妹妹,”孙玄禾看向希瑶,“我爷爷同意了,你知道昨个发生的事吧,那于洋他们兄妹的爹被抓了,连夜审问后叛了斩立决。”
“去看了,也是活该,早该杀了,”希瑶面色依旧,“可怜了他们的母亲。”
“是啊,据说临死还在让他别去打扰于洋兄妹,于洋在堂上差点揍死那个爹,”孙玄禾一阵叹息,“不说这个,我哥这次怎么叫上了姜叶公子?他不是一直在吐槽他吗?”
希瑶自然知道,是为了让她见见,但看外表还不错,是个好夫君。
只是会不会是自己的正缘,那她也看不出来,算人不算己,更何况她很少去算姻缘,各有各的缘法,正缘也不是破不了。
“以后可就要叫你嫂子了,”希瑶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脸红喽。”
“又笑我!你啊,”孙玄禾点了点希瑶的肩膀,随手笑看向天空,“到时候我可以帮着羽宣分担点,他也不会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