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哥听到你这么心疼他,一定开心死,”希瑶笑着道,“我哥现在还要回去整理着田地,顾及着他的铺子,忙的很呢!”
“家里的地不能卖了吗?”孙玄禾更心疼了,眉头一皱看向希瑶问道。
希瑶笑着摇头,“不能,那是哥哥的心血,可接受得了?”
“我虽然不喜,但羽宣能做的我也能做,我要陪着他一起,他想做,我也做,不就是种地吗?我也可以!”孙玄禾没有掩盖她不喜欢种地的情绪,“我虽然不懂他为何那么执着,但我尊重他所有选择。”
“呜呜呜呜……禾儿,你太好了!”那边墙上冒出一个头,在呜呜哭着。
希瑶:……
希瑶刚想说什么,就看着孙玄禾已经跑到院墙下面了,“……”
她将韩玉留下,带着柳岸出去了,没眼看,绝对的虐狗场面!
正好碰上独自又来杂货铺的姜叶,“姜叶公子还有东西需要买?”
姜叶看了看在杂货铺的其他客人,“不知可楼上一谈?”
“请,”希瑶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上了楼坐下后,柳岸端上来两杯清茶,希瑶一笑,“姜叶公子是想与我做生意?”
“不是,我想和你打一架,不知明日可有空?”姜叶是丹凤眼,比之萧羽宣还高一点却身材纤细,皮肤白皙,是一股阴柔书生面,这样看外表就是一吹风就能倒的样子。
但希瑶听他几乎没有声的脚步声便知晓,此人是真的练家子,从眼神判断,此人杀过人。
“可以啊,姜叶公子是江湖人?之前在茶馆听书时候,听说在三年前凭空出世一位滴血剑客,行踪诡秘,善使双剑,每次行凶之后留下三次梅花血。”希瑶看向姜叶,嘴角微微上扬。
姜叶眼睛一眯,四目相对中,姜叶转移视线,“没想到你一个小县城的流放之女,竟然有如此眼力,”回眸看向希瑶,“明日此时,郊外三指山,我等你来赴约。”
说完,姜叶已经起身,走在门口时候还看了一眼希瑶。
柳岸快速走进来,“小姐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希瑶拍了拍柳岸的肩膀,眼眸含笑,倒是对了她的口味。
翌日她单身赴约,在三指山,以子母鸳鸯钺对双刃软剑,自然是希瑶赢了,姜叶擦着嘴角的鲜血,将软剑插回腰间,看向希瑶,“我有存银三万两,店铺七家,各处宅院三座,父母双亡,亲人尤在胜无不在,唯有县令的舅舅一家。”
姜叶定睛看向希瑶,“我……可达到你招赘的条件?”
“婚后听我的?银钱铺子宅院全部上交?”希瑶靠在一个大石头上,神态慵懒,问道。
“是。”
“你入赘,县令同意?”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有仇家?”
“都死了。”
“婚后可要继续行走江湖?”
“不会,滴血剑客已经死了。”
……
一问一答,希瑶很满意,姜叶很开心,就这么着订婚了,定在了明年五月中旬,就是萧羽宣大婚后半个月。
作为其中的媒人孙玄钊,希瑶给了他一个辣椒酥的方子,一口酥脆,花生芝麻香味浓郁,在唇齿之间崩裂,辣味上头,与之融合在一起,越吃越上头,是喝茶喝酒的必备小蝶。
时间飞速而过,距离来到境城已经两年了,希瑶与其哥哥萧羽宣都各自成家,也分了家,大梨村的房子完全各自开了门。
只是并没有分户,这是因为若是服役什么的,这一家人只要出一个人就可。
不过这姜叶是秀才,所以正好免了一家人的徭役赋税。
夏日炎炎,希瑶让韩玉他们熬了一大锅酸梅汤,在冰窖内冰着,这边她在煮着冷面,一碗碗端了出来。
“嫂子,你刚回来先歇着,我一会就做完。”希瑶对大嫂孙氏喊了一声。
孙氏也没有强硬的起来,坐在一旁银两处拿着蒲扇歇着,旁边还有冰块清凉着,“这真的好热,又累又热,咱们家中午还回家,这村里的都不回家,直接坐在地头或者树荫下吃饭。”
希瑶全部做好了,让韩玉柳岸他们端上来,笑着坐在一旁道:“农忙时候就是如此,现在还不忙,大家在树荫下也能多休息一段时间,还能去林间找点野味,索性就不回来了。”
“下午我就不去了,咱俩去山间转转?”孙氏看向希瑶,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下地太累了,她得休息。
希瑶笑着点头,“好啊,我家的地交给叶子,你家的交给我哥了,咱俩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点菌子啥的来加餐。”
“我这不是担心你哥自己忙不过来嘛,没想到我去了纯属拖后腿,以后就多给他们做点好吃,”孙氏笑着开口。
两人休息一会,听到大家回来的声音,两人带着奴仆们一块将饭食端到萧文翰和韩氏的院子里,如今他们若是一起吃就在爹娘院子里。
说起村里的小课堂,萧文翰给他们放了假,这两日除草啥的,读书识字也得有体力才行,“后天就没假了,等到了夏收时候再放半个月,村里有三家孩子明年可以试试县试。”
“我一会午休后就带着瑶儿和玄禾去林子里摘点野果子野菜菌子什么的,咱家地里就是些青菜地瓜啥的,你自己一个人也办的了。”韩氏看向萧文翰说道。
“你去吧,咱俩的那块地趁着早上和傍晚就都被我收拾好了,”萧文翰摆摆手,“不用你操心。”
随后想到什么,看向萧羽宣,“你看看人家叶子自己一个人去地里,人家可没种过,你再看看你,咋还带着你媳妇去,你媳妇中暑咋办?”
萧羽宣委屈,他偏要说,“爹,这真的不怪我,你问问我媳妇,她心疼我才去的!”
“爹,是我怕他一个人弄不完,还想着,我们两个人弄得快一些,”孙氏也没隐瞒,她就是这么想的。
萧文翰摆摆手,“你不用给他找理由,”随后看向萧羽宣,“你媳妇心疼你,你怎么不心疼你媳妇?你媳妇若是下过地,爹这话绝对不会说,但是你媳妇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