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两人走了，而文书还留下看着。
他想着，至少能为秦渊做个见证。
第二轮投掷，每一次都能砸中笔筒，但很遗憾，还是一支未中。
秦渊毫不气馁，继续第三轮。
文书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突然问道：“同志，你吃午饭没有？”
秦渊道：“没有，我还不饿。”
文书暗道果然如此。
他想开口劝他先去吃饭，但又觉得不妥。
正在他纠结时，噗咚一声，笔筒发出沉闷的响声。
文书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呼道：“中了！”
那激动的大嗓门让秦渊也忍不住偏了偏脑袋。
与文书的激动相比，秦渊却一脸平静，继续投掷。
第三轮5支投完，他投中了一支。
文书激动道：“同志，你做到了！快去告诉团长，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然而，秦渊却一脸平静地把散落的4支笔捡起来，再平静地走到书桌边，把笔筒里的那支笔抽了出来。
文书见状惊愕道：“你做什么？”
秦渊面无表情地走回门边，道：“继续投！”
文书既痛惜又着急道：“你投中了啊，干嘛还要拿出来。”
“即使你想继续投，也不用拿出来呀！你可以继续让投中的笔留在笔筒，投剩下的就行。”
“我会替你作证，是你真的头进去的。”
秦渊停顿道：“谢谢你！不过，我说了要全部投进，刚才只投进了一支，还可能是运气成分，当然不能算。”
“只？”文书被他整无疑了。
投三轮就能投中，即使换了他，也未必觉得自己有运气能投中一支。
秦渊投的越来越果断，第四轮还快结束。
这次却一支没中。
秦渊继续。
也许是平时厨房里练刀工的缘故，他的手拿东西特别稳。
对于力道的把握也越来越好。
在不断的练习中，秦渊对5支笔的重量越来越熟悉。
文书又陪了秦渊半个小时，犯困地打起了哈欠。
期间，秦渊的最高投掷记录是5中3。
秦渊听到哈欠声，道：“同志，你不用陪我的，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文书摇头道：“那不行，我还得留下为你作证呢。”
“万一真5投5中，却没人看见，岂不可惜。”
秦渊停下手，郑重道：“同志，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我不希望是靠运气才投中。”
“一枪在手，子弹出膛，容不得任何运气成分。”
“所以，我会练到能当着团长的面，一口气全部投中为止。”
“只是偶尔一两次投中，我也不会停下练习的。”
文书顿时感到震惊，但同时也被秦渊的精神所感染。
这是一名真正的军人，自己应该做的，是相信他。
自己留下，反而是对他的不信任。
文书鼓励道：“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秦渊重重点头。
文书走后，秦渊继续训练。
十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是团长的文书回来了。
他拿着一个快餐盒回来。
文书看了眼笔筒，发现笔筒中静静躺着4支笔。
他欣喜地发现，秦渊离目标不远了。
文书递上饭盒道：“我给你打了饭，先吃饱了再练习吧。”
秦渊双手接过饭盒，再次郑重道谢。
文书这才安心地离开。
文书走后，秦渊却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继续投笔练习。
不完成就不吃饭，这是他的决心。
一次次枯燥的捡笔、投笔中，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直到秦渊耳边传来清脆的“叮”的一声。
【叮！宿主完成隐藏签到任务：投掷练习一个小时。】
【获得任务奖励：会心一掷。】
【会心一掷，被动技能，冷却时间1秒。效果：十米范围内，投掷准度提升100%，距离每增加十米，准确度降低10%。】
【注：投掷距离超出一百米，会心一掷失效。】
秦渊捡回五支笔，打开门，站到门外。
他头也不回，哐哐哐……五下，五支笔，精准地投进笔筒中。
全中！
秦渊又去把五支笔拿回，再次连投。
依然全中！
成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练习，他做到了。
但这一刻，秦渊觉得还不够。
于是，他再次开始了练习。
这次，他不再闲庭信步地慢悠悠捡回笔。
而是以冲刺的速度，在办公桌与门口之间奔跑起来。
他侧着投，蹲着投，趴着投，靠墙倒立投，奔跑中投，跳跃中投，用脚投……
好吧，用脚那不叫投，叫踢。
没踢进笔筒，会心一掷技能对脚无效。
但他尝试用手肘投，用胳肢窝夹着投。
等团长午休结束，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便看到秦渊作怪地用肩膀顶签字笔。
团长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以为秦渊已经放弃练习，还在这里毫不认真地玩耍了起来。
团长呵斥道：“你玩够了没有？”
秦渊早听到了脚步声，但走廊人来人往，他并不确定来人就是团长。
直到团长开口，他才确认，马上立正回禀：“报告！我没有在玩，是在进行尝试练习。”
团长顿时对秦渊大感失望，冷淡地走进办公室，看见签字笔散落一地。
秦渊刚才用肩膀投掷，也技能判定失败，并没有投中。
团长冷冷道：“练习得如何了？你不会是以为可以一直投下去，然后就能博取我的同情吧？”
秦渊快手快脚捡回签字笔，肃声道：“报告团长，我已经练习好了，还请团长验收成果。”
团长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突然瞧见桌子上放着一盒还没开过的透明饭盒。
冰冷的脸色，不由得一缓。
团长的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些，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投不中，那么就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然后爱去哪去哪，不想呆在炊事班，我也不拦你，随你怎么着。”
听出了团长有些生气，秦渊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惹得团长反感。
他依然肃声回道：“是！谢谢团长机会。”
秦渊敬礼后，拿着笔，齐步走出门外，站在走廊外，举起手中的笔，对准团长的办公桌。
团长看着秦渊手中同时举起的五支笔，额头都气得冒出青筋。
这时，团长的文书小伙也朝这边走来，看到了走廊上秦渊。
正想打声招呼，就看到秦渊朝门内一下投出了五支笔。
文书顿时惊疑不定地走过去，觉得秦渊这状态有点不对，好像已经放弃了的样子。
要是被团长看见了，铁定会很失望。
文书快步走了过去，刚想对秦渊开口，就看到门内办公桌后的座椅上，坐着团长。
团长正瞪大了双眼，魔怔地看着眼前的笔筒。
笔筒里，五支笔静静地躺着，围作一圈，像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