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师长,我们已经派人过去追了,不用太着急,只是有点事情忘记向你汇报了,他们劫持了一部分医疗队里的军医和护士,事情变得很棘手了。”就在钟可带人准备去追击的时候吕蒙又叫住了她。
他说完话,便站在原地等待着钟可的下一步指示。
“具体有谁?”
“不清楚,目前还在统计,总参谋长江立志同志也被他们挟持了,整个师指挥层可以说是被重创了,师长。”
得知医疗队有人被他们挟持,钟可就感到怒火中烧,她现在必须要把这些逃跑的人抹除了,一旦因为这件事情泄密,所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们,整个华夏人民军的作战部署都将会被打乱。
“报告,被挟持的人员已经统计出来。”就在吕蒙看着钟可,正一筹莫展之时,负责统计的战士走了过来向他向他敬了个礼后便汇报道。
“念。”
“医疗队有营长周同、副营长陈国祥;医生王稼轩、程欣;护士陈祯、韩宝琳、孔佳乐以及师长的朋友钟枫叶…”
“然后,就是参谋部,有总参谋长江立志;参谋徐冬、武平川、曲承芳等四人被挟持。”
“咳咳咳。”钟可听到了这话,气得整个人都快不行了,这已经不是参谋部被重创的问题了,而是从辎重部队到医疗队再到参谋部被一锅端的节奏。
江涟长发现她不对劲,便上前搀扶着她,“师长,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感觉伤口又疼了起来。”
钟可掏了掏上衣口袋,从里边摸出一块糖,撕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
顿时恢复了一点精神。
“命令,作战部队协助辎重部队收拾残局,以最快的速度,急行军至原蒙边界,这附近出了那么大的事,东瀛人那边肯定会得到一点风声,要尽快离开这里,你先去忙吧,追击敌人就由我来负责吧。”
“是。”吕蒙虎躯一震,用没有受伤的手向她敬了个礼,便匆忙离去。
“有人质,很棘手呐。”一听到枫叶也去了,钟可交叉着胳膊,低着头自言自语道,但假如认真看的话,她脸上充满了屑屑的笑容。
另一边,叛军们正被一团的二营和三团一营联合追杀,作为追击行动的指挥员的三团团长朱培德此时更跟钟可一样,那是气得一个暴跳如雷。
他带的兵竟然叛乱了,任谁都过不了心里的坎,这让他怎么抬得起头来?到时候别人就会说你朱培德带兵带出一堆叛兵。
娘的,等他抓到这帮小兔崽子肯定要活剥了他们的皮。
“兄弟们,快…快跑,只要…我们逃出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锦衣玉食,统统都有了。”
逃跑路上的吕宏峰(峰哥)此时也苦恼万分,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会出现纰漏,队伍里竟会有内奸,把他们都给出卖了。
而且他还低估了这帮走狗的战斗意志。
行动一开始,他就组织了一团三团出身的叛军,在第一时间就攻占了指挥部,劫持了那群参谋,并让人控制住了后勤部队的人。
原本他是想策反他们的,但那帮参谋就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任他怎么说,甚至是磨破了嘴,他们都无动于衷。
我的亲娘诶,水都没有了,师长也不管你们死活了,你们还要为那高高在上,事不为己的工农部卖命啊。
到后来几个该死的政委一上来,就直接下令让他放人,不然,就后果自负。
结果就是战斗不约而同的打响了,但是他们这些失去信仰的乌合之众又怎会是忠诚于部的人民军战士的对手呢。
见打不过,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狗便成群结队的投降了,妈的,可恶啊。索性我还有人质,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要到了乌兰巴托,你们这群狗就完了。
“你们这帮孙子,咋没有勇气去把他们打回去啊,跑,跑个球子,哈哈哈。”
被反绑着双手的枫叶被叛军推搡着,走在前往乌兰巴托的路上,总参谋长嘲讽他们的声音响彻在队伍中,让这帮投机者们羞愧难当,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要是被他们团长抓到,得剥一层皮。
“唉呀。”
就在这时,枫叶的外骨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工作,毫不防备地枫叶整个人灰头土脸地摔倒在沙子上,一旁负责押送他们的人赶忙拉起枫叶,生怕她拖慢了他们逃跑的脚步。
“Surprise。”
“什么?!!”
结果他们没成想,被扶起来的枫叶竟然挣脱了束缚,而且手上还多了一把红黑相间的长柄镰刀。
一瞬间,她周围的几个人便毫无征兆地被她手中的镰刀当场割断头颅,鲜红的鲜血从几人的脖子切面处疯狂喷出,就像喷泉一样。
“娘的,这是什么怪物啊?!!”
见到自己的兄弟的脑袋像被切西瓜一样切下来,周围的叛军们都呆住了。
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四散而逃,管你什么王哥峰哥,命都没了还哥哥哥呢。
枫叶的这一表现,让周围的参谋们都目瞪口呆,就连作为总参谋长江立志都瞠目结舌,哪时候部队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周同却很是淡定地站在一边,他表示,习惯了就好。
“江总参谋长,给你枪!”就他正一脸错愕时,枫叶捡了地上散落的枪,打了个响指。
绑着他们的手的绳子,应身脱落,然后她走上前把枪递到了他的手上。
江立志握了握手中的枪,瞬间感觉安全感又回来了。
“同志们,跟老子干死他们!”他举起枪向身边的人号召道。
憋屈了一路的众人,即使是再理智也忍不了了,纷纷捡起地上的枪支,像猎狗一样,追杀这帮逃窜的叛军。
吕宏峰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变故,仅仅只是眨眼的工夫,队伍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己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整个人赤条条的,而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拿着枪,凶神恶煞的参谋部首长们。
“我不玩啦!”
战斗的天秤,倒向谁,已经不言而喻了。有时,事情的开头就是严峻,但末尾又有可能像是儿戏,人世啊,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打得人呐,措手不及。
而钟可此时也只是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绑了谁不好,偏偏绑了枫叶,她有系统,有异能,有空间,不是咱们这群普通人能比哒!
秉持着枫叶去了就没事了的信念,她便把重心转移到了如何安置群众和统计物资数量去了。反正那边有枫叶,一个人都别想跑掉。
对于师长态度的180度大转变,守在她身旁的江涟长也不知道为啥,就好像是事情解决了一样,刚才不是说要追吗?怎么没事了,啊?!!
算了,师长有师长的安排,他耸耸肩,也没有想太多,连忙跟上已经走到远处去的钟可…
叛乱,被枫叶单方面终结了。
那一天下午,一群人追着一个人在夕阳中奔跑,那是叛军们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