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几乎让在临时指挥部内的马临河措手不及,就在他给几个团的政委做着思想工作时,一名参谋突然插了进来。
“报告,我想举报,举报有人想当逃兵,他们正在那边的低地正讨论。”
“什么?!逃兵?哪个部队的,指导员是谁?”
“是3团二营营长陈国华。”参谋郑重其事地向他汇报道。
“警卫班,跟我来,同志们,你们赶快回部队控制情况,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我去看看能不能开导他们。”
“明白,马政委,我们先回去了。”
政委们向他敬了个礼,便合上了笔记本,连忙赶往对应部队的驻地。
在参谋带路下,马临河和警卫班的战士来到一处低地上,却发现这四周并没有一个人影。
马临河狐疑地看向那个奇怪的参谋,手不自觉地摸到了枪套上,随时准备拔枪。
但令马临河感到惊讶的是,周围的警卫班战士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不但没有摆出警戒的姿态,反而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出来。
“嘭——”
一颗炽热的7.62子弹穿过马临河扶着枪套的右手,将他的整个右手完全打烂。
“啊!”被打烂右手的马临河顿时捂着受伤的手倒在地上哀嚎起来,他头上的军帽滚落到了地上,惊起阵阵沙尘,灰头土脸的他此刻显得很滑稽。
让周围的人狂笑不已。
而开枪的正是隐藏在警卫班中的昵称叫阿文的年轻军官。
“马大政委,兄弟想给你个机会…”
“那个,文哥,我可以走了吧?”
阿文话刚说一半,那个参谋便突然插嘴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心胸开阔的阿文又怎么会和这种人计较呢。
他自然而然地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谢,文哥!”
就在参谋心怀感激地表达着谢意,转身就走时,阿文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意。
他走到怒目圆睁地看着他的马临河身边,抽出马临河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冲着那个转手逃跑的参谋连开数枪,一边打一边还很开心的说:“tNNd,老子有叫你走吗?!!”
“死贱种。”
他晃荡的身子,来到参谋的尸体前朝他身上吐了一口痰,十分不屑。
经过这一插曲后,他又来到马临河身前,点头示意着其他士兵把躺在地上的马临河给架了起来。
此时马临河无比的愤怒,他冲他吐了一脸的口水,怒骂道:“呸,严浩文,老子真是瞎了眼,当时怎么就听了你妈的话呢,真是鬼迷心窍了。”
严浩文不以为意地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马哥,那些人可是想要你的项上人头呐,作为弟弟,我给哥哥一个机会,只要你跟我们演一场戏,等师长带着警卫连回来,你把师长骗到这来,我保证,等到了东瀛那边,哥哥绝对马踏飞燕,平步青云。”
“你们想对师长干什么?!!”一听到这,马临河立刻激动起来,不顾流血的手,拼命反抗起来。
严浩文笑了笑,“大哥,小弟和众位兄弟有好个月没开荤了,作为师长,那肯定要好好照顾同志们的情绪啊,是不是?”
“是啊,是啊。”一旁的士兵们纷纷附和起来。
“娘的,你们无耻,你们混蛋!!!就你们还敢称自己是同志?!!”
“别急嘛大哥,只要你肯合作,第一个尝鲜的人就是你了,一想到师长那幼小的身躯。”
“在自己身下的苦苦哀求,求自己放过她的样子,我就感到兴奋至极。”
“我们甚至是可以集中起全师的女兵,让她们为我们服务,反正这里山高皇帝远,就这里建国了也不是不行,我们还可以…”
看着严浩文越讲越带劲,马临河嗤之以鼻,“正就应了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你大爷的,当年我大哥就不应该牺牲自己让你进避难所,要是他知道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保准打死你个龟孙!!!”
“哈哈哈,那是他傻逼。”
“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你就等死吧,混蛋!你们将会激怒一个屠夫。”
“就她?还屠夫?我呸!等着吧,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女人就应该取悦男人,而不是耍小聪明,认为自己可以临驾于男人之上。”严浩文一脸鄙夷地说完,朝他脸上吐了口痰,转过身摆了摆手便带着其他人走开了。
“哈哈哈哈哈,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
马临河大笑着,被架着他的两个士兵用枪打断膝盖,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跪在地上。
他怒视着面前将枪管顶进他嘴里的士兵,在最后一刻他用口齿不清的语言高喊道:“华夏万岁!工农部万岁!”
“嘭——”
数小时后。
正当钟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部队驻地外的高地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从后方的辎重部队响起。
滚滚浓烟中夹杂着阵阵枪响,在平坦广袤的蒙古沙漠上,那浓烟就如当年合众国军入侵伊拉克一样。
钟可站在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情况,干燥的风吹起她的军服外套,军服下摆猎猎作响,四周除了远方传来的烈火燃烧时发出的爆鸣声、枪声还有风吹拂而过的声音,便一片寂静。
她身后站着以江涟长为首的警卫连战士们神色严峻地看向她,看向这位红旗师的主心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命令。
她脸色低沉,此时她已经预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现在一切都迟了。
“那名叫峰哥的策反了三团近三分之二的战士,一开始他们用计骗走了马政委,并将马政委残忍杀害,而且他们还打算在你们回来的路上设伏,但被我们发现了,狠狠地打了一顿。”
“到最后在其他几个团的镇压下,最终他带着所剩的残兵败将,向东逃窜。可恨的是他们还引爆了辎重队运输的物资,师长,我们该怎么办?”
当钟可他们赶到遍地狼藉的临时驻地时。
仅剩下一个的政委手臂上缠着绷带,一瘸一拐的来到钟可身旁,就像孩子见到了父亲一样,流着泪,把自己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让同志们先抢救物资,重新统计一下,吕蒙同志,我们的水够接下来的行程了,接下来由你来暂时担任师政委这一职务,我会向总指挥部汇报此次情况的,你要跟战士们做好工作,我们会赢的,也会吃的饱饱的。”
“是。”
“他们还剩下多少人?”钟可说完略微思索了片刻,取出自己的作战终端向吕蒙询问道。
“一个连的人,因为大部分人是被那个混蛋唆使的,所以…”
“好啦,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钟可看到这些人的身份,已经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了,“那帮比东瀛鬼子还要恶心的牲畜,我绝对把他们埋进流沙地里。”
“敢杀害自己的同志,放弃自己身为华夏人的身份,去东边当二狗子,天理难容!”
雷锋同志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自敬,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他作为钟可心中的榜样,那么她就会像他这么做。
“警卫连集合,它们的位置我找到了,跟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