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翰清将我送到参将府,王诚毅那家伙像避嫌似的,带着促狭的笑意,脚底抹油般赶紧溜进府里,只留我和段翰清在外面。
看着王诚毅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真是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这家伙也太没义气了!
段翰清轻轻地将我揽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他声音低沉且充满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今天在我面前,让你被人带走,是我的疏忽。”
他的话语中饱含着自责,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边,让我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害怕失去我。
我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的眼神中满是疼惜和坚定,仿佛在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能只靠你来护,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今天那群人是冲着宁欣郡主来的,可不可以跟你要两个段家军呀?”我一脸认真地看着段翰清说道。
他面露疑惑之色,不过很快回道:“没问题,有两个人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我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要用,我想让他们保护宁欣郡主,安德候府家的侍卫真的太拉胯了。”想起那些侍卫的无能表现,我不禁皱起眉头,满心的无奈。
听见我的吐槽,段翰清先是一愣,随后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爽朗。他看着我无语的样子,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你就那么在意宁欣郡主?”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把她当妹妹和亲人看,当然想她得到更好的保护。”
段翰清点点头,眼中满是柔软:“好,那明日我便安排两个得力的人手过去。”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而此时我的心情也因为段翰清答应下来而轻松了许多。
段翰清微微俯身,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那轻柔的触感如同一缕微风拂过,带着他的温柔与眷恋。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深情地道:“快进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我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那炽热的目光。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的眼神和话语如同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我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逃一般向府门走去。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的脚步变得有些虚浮。
第二天,寻乐风风火火地来参将府寻我。她一脸急切,刚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慕姐姐,你可把我急坏了,我等到半夜,段将军府的人来传信我才敢睡下。”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你别太担心。倒是你,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昨天抓我的那些人其实一开始目标是你,而且三番五次地想要杀你。”
寻乐听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迷茫:“慕姐姐,我也不知道啊,我平日里都在府中,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越发肯定此事绝不简单:“寻乐,你好好想想,哪怕是一点点异常的情况,都可能是关键线索。”
寻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可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慕姐姐,我真的想不起来。”
“那你失忆流落到池南村之前是发生了何事?”我皱眉问。
宁欣郡主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失踪前是去了趟百剧园听戏,然后……然后……”宁欣郡主的秀眉紧紧蹙起,努力地回忆着。
“姐姐,我想起来了!”宁欣郡主突然激动地说道,“我当时无意中听见隔壁雅间两个人说太子在暗中造兵器和养兵。因为我当时是偷听,被人发现打晕,再然后我就不知为何会流落到柏鲤县了。”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一惊,此事非同小可。若真如宁欣郡主所言,那背后的阴谋必定错综复杂,牵扯众多。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丫头命是真大啊,听到这种事情不被追杀才怪。我心想,这样一来面具男定是太子那边的人,难怪如此嚣张,敢刺杀朝廷命官的女儿。
巧在这时,段翰清送来的护卫到了。我抬眼望去,一看其中一人居然是二娃子。我不禁有些惊讶,来回看看寻乐,再看看二娃子。
我开口说道:“护卫是用来保护宁欣郡主的。”
寻乐听了,看了眼二娃子,那眼神中居然有点欣喜,双颊还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我内心好笑,二娃子倒是一脸正经,恭敬地向寻乐行礼。
回到夏府,我并没有把昨晚的经历告诉秋霞她们三人,怕她们担心。
钟嬷嬷神色匆匆地来报,说道:“小姐,打听清楚了。您母亲的嫁妆那么多年一直是陆氏在管着,仗着管家的特权,她胆大包天,将您母亲名下的嫁妆店铺赚来的银子中饱私囊,甚至还拿来帮她那不成器的窝囊儿子还赌债。”
“之前她手握管家权,倒是把这事儿捂得严严实实,没出现过有人上门要债的情况。可这段时间宋氏管家,她儿子惹下的祸端,已经没法遮掩了。”
“自从那日有人上门要债,老爷是怒不可遏,夏瑞华已经被夏延平家法打了五次,到现在还跪在祠堂中呢。而且,因为夏瑞华身上没了银子,他在外面养的那个外室,竟挺着大肚子找上了夏府,就在夏府门口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如今啊,夏瑞华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日后想娶到好人家的姑娘,怕是不行了。”
我听着钟嬷嬷的叙述,心中一阵畅快。那陆氏和她的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想到母亲的嫁妆被陆氏如此肆意侵吞,我更是气愤不已,但此刻更多的却是解气。
“ 钟嬷嬷,你让秋霞去盛大夫那帮我开一副能让妇人假孕的药方来。”我眸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说道。
钟嬷嬷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要?”
我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坚定和狠厉,道:“是时候给陆氏最后一击了,想要其亡,必得让其先狂。她这些年在府中作威作福,侵吞母亲的嫁妆,纵容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胡作非为。”
“如今,也该让她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这假孕的药方,便是我们反击的利器。我要让她自以为重掌权力,得意忘形,然后再让她的美梦彻底破碎,身败名裂!”
钟嬷嬷听了,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小姐英明,老奴这就去安排。”